五十一、约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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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顿,裴丕吃得十分尽兴,以往他一个人来,只能点三碟菜,这次足足点了九碟,虽然也只是勉强够三个人吃,但是一次吃上九种口味,也是很难得的。

重要的是,虞师兄不知是饭量小,还是介怀于他二人之前的隐瞒,只是浅尝了几口而已,而楚冬青也不知是因为被虞师兄训了一顿,还是在家节俭惯了,光吃饭,不吃菜。

所以,那九道菜绝大多数都进了裴丕的肚子。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气氛有些沉重。

吃完结账,楚冬青才惊讶于这份饭钱之昂贵,谢过裴丕之后,他再三表示,下次绝不上这里吃,口腹之欲于他而言,可有可无,但穷惯了的他,深知自家的钱财来自不易,若是早知这般贵,他断然是不会进来吃的。

在八卦堂,即将与虞师兄暂别之时,楚冬青开口道:“虞师兄,申时三刻,我在此等你。”

虞垣衣摇头道:“不用急,酉时我们再出去,走得早,还显害怕了!”

裴丕也附和道:“提前走,太丢人!”

太玄宫弟子正常都是酉时停止悟道,并随之离开。

楚冬青之所以提前,并不害怕,而是要去探望小豆花,之后还要去春玉楼拜师。

但听了两人之言后,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晚一点也无妨。

进了乾字房,裴丕才长舒一口气,他抱怨道:“不知为何,觉得虞师兄教训起人来,威严甚大,比之井泉书院的朱先生,亦是不相上下,但虞师兄才大我俩几岁而已。”

“虞师兄与朱先生所说之言,都极有道理,辩得我俩无法反驳,只能乖乖受教。”楚冬青点头道,并将昨日从虞师兄那学来的那句话,说了出来,“尊严而惮,可以为师!这与年龄无关。”

一下午,楚冬青专心于悟道,而裴丕却一直心不在焉,他倒不是担心挨揍,在边城的时候,他便没少挨人揍,好几次都奄奄一息。

他只是担心自己闯祸了,过殃及裴氏,商贾最怕得罪的,便是官。

话说段天意出了太玄宫,便寻了几个酒肉朋友,去春玉楼败败火,毕竟请人办事,总得让人舒坦舒坦。

只不过,他邀请的这几个人,修为都在他之下,所谓宁当鸡头,不当凤尾,他喜欢被人拥簇,被人奉承,所以与他交好者,皆是一些不如他的谄媚之人。

段天意有自信打败楚冬青,他之所以邀请他们,无非是为了助阵,担心有一些庶族同门会参与进来,譬如裴丕。

此事在春玉楼商榷,因涉及到了楚冬青,侍酒的婢女便禀告了凌绿姑娘,后者又询问了师父。

顾笛只淡淡说了一句,“吃点亏,捱点教训,未必不是好事,只要死不了,就由他自己应付。”

春雨如烟,时断时续。

酉时将近,雨霁天晴,垂西之阳,此时却显得灿烂清朗。

夕阳洒落,万物曛黄,三人从太玄楼出来时,毫不沮丧,反倒有种豪迈之情油然而生,宛如要去赴死就义的志士一般。

在士族子弟眼中,这无疑是一出好戏,自是不愿错过,无不跟在其后,想去亲眼目睹一番。

走出太玄宫之前,便有不少庶族子弟向楚冬青情愿,希望助其一臂之力,但被拒绝了,拒绝之人,不是楚冬青,而是虞垣衣。

拒绝的理由也很简单,不必连累他们,因为他们都是京城百姓,得罪了段氏,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这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行为,着实将楚冬青与裴丕给听傻了。

虞垣衣一出太玄宫,便瞧见了自己那魁梧的弟弟,并对楚冬青说道:“你们放心,今天谁也伤不了你们!”

虞克敌和任英雄连忙上前迎接虞垣衣。

这才是虞垣衣说酉时走的原因,因为她与阿弟约好的时间,是酉时在此碰面。

这一对青梅竹马进不去太玄宫,便在京城逛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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