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零七章 山雨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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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山雨欲来风满楼,真正的风雨来了,身处其中,便觉渺小无助,谢神策胸有成竹,却也有些紧张。

该布置的,在这短短的二十天时间里,都已经布置好了,看起来时间很紧迫,但于他而言已经是难得的宽松宝贵了。

后知后觉,在被慕容端挟持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位夜叉养鱼人不远千里来西北的真正原因,居然就是天下至宝皇朝阁。滴水不漏,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消息,或者说天下大密,整个天下能够知道的,不出一手之数,倒不是说他们一直手握宝山而不掘,而是因为他们也是通过无数弯弯之后才推出来的。与真理一样,秘密的真相也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鱼池子,蜂房,当然还有缇骑,都不会错过这场盛宴。

这座边关小城是前站,也是最重要的一站,因为只有拿到了藏宝图,才算是拿到了入场券。

皇朝阁宝藏据说要比那位千古一帝的陵寝更为奢侈更为宏大。秦始皇陵是始皇帝一人之陵墓,而皇朝阁则是大楚皇朝数百年之积淀。谢神策不敢想象,于是激动。

一个宝藏,除了能为他提供近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钱之外,更能够最大限度的为他提供威信。他能否在西北彻底立足,能否在将来有足够的能跟晋帝叫板的资本,甚至是未来可能的逐鹿天下的庞大支持,皇朝阁都能提供。在这个层面上来说,金钱就是万能的。

房间的门发出轻微的响声,谢神策回头,看到了一个苍老的身影。

是谢家的前大管家,服侍老太傅的那位。

“老爷爷,本来是不准备请您过来的,原本的想法,是您在半路截杀会更有效果,但现在看来,要请您提前出手了。”

这个为谢家奉献了一生的老人点点头,轻声说道:“听小少爷吩咐。”

极少说话,或者说每次说话极少的老人身上还滴着水珠,让然而站姿稳稳当当,从他身上落下的水珠,没有一滴是被抖下来的,下落轨迹不偏不倚。

没有小三十年站桩养气功夫,根本是痴人说梦。

谢神策知道在威侯府有很多高手,几个管家手上都有不弱的功夫,收下的义子,除了想谢老三这样的各方面的人才,更多的还是功夫高手,例如谢刚与谢堤。

谢家铁卫一直都是大管家在打理,谢神策也知道一些隐晦的不干净的事情,几个管家各有分工。他当初接到家族的密信之时,就知道家族有人比他先知道一些事情,肯定会有人过来,却没有想到直接赶过来的是阳州城的大管家。

以谢老三如今名义上的大管家身份,是无法接管一些事情的,而就算几位管家全部死了,先天不足的谢老三也注定无法接触到谢家一些真正的内幕。从某种程度上说,之前就一直跟着谢神策的谢刚谢堤,其实才能算是谢家真正培养起来的管家接班人。

对于这一点,谢神策从来没说过,相信谢老三也不会不理解。这个胸无大志只会借谢神策大旗扯虎皮的老男人,表面肤浅的厉害,其实很清楚自己狗腿子的身份。对于不是自己的肉,一口都不会想咬,连看的欲望都欠奉。做狗腿子居然无欲无求还境界奇高,不得不说也是一种能力。

老管家是高手,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主动联系到了谢神策,谢神策惊奇之后便释然。他虽然一直被视为谢家第二不讲理实际最血腥残酷的第一人,但运用的大部分都是家族之外的实力,家族内部的很多线,他都没有触碰。不知道是正常。

相比较于世子谢神威,其实谢家谁是继承人的身份一目了然。而非外界相传的那样,废长立幼。这一点,即便是谢神威成了晋阳公主驸马,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二爷知道了这件事。虽然仅仅是猜测,老朽还是赶过来了。两个月前,缇骑司的周秘书长通过隐晦的渠道向二爷通报了一些事情,几乎毫无关联,有两件事甚至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但是二爷还是从中发现了什么。于是猜到了可能与皇朝阁有关,便做了些安排。”

果然是自己那个毫无存在感的老爹......谢神策在心里想到。那个张相斯文脾气温和存在感极弱的男人,一直以来,他的世界仿佛就在威侯府皇宫衙门这三点一线上,循规蹈矩二十多年。谢神策甚至知道,当年谢二爷在黄晶河畔即便风流成性,也很少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佳话,除了老鸨姑娘们对他着实热情,连情敌对他都喜怒平常,实在是低调的恐怖。关于这方面,就算是通风报信此事的周锦棉也远远不如。

“二爷还有些安排,但都不明显,少爷不用指望二爷会过多的指手画脚。此行若少爷想知道二爷到底做了那些安排,老朽只能说一句,二爷的手段,只能保证少爷在进入宝藏之前不死。再多的,老朽也无法得知。”

谢神策愕然,刚以为老爹可能帮自己处理掉一些棘手的,却不想老管家如此直白的坦诚,让他瞬间有些失望。

其中的希望也不过是因为之前对这个老爹期望值太高,现在想来,自己五岁就被丢出去放养,长大了也别指望家人对自己多上心。

老管家看着谢神策的愕然,之后又恢复如常,表面古井不波,心中略微赞许。于是他觉得或许那件事可以提前说出来。

“大爷病重,这次可能挺不过去了。”

谢神策笑着张嘴,在第一个字吐出口之前表情瞬间僵硬。

过了好久,狠狠呼吸几口将心中的情绪压下之后,谢神策淡淡的说道:“知道了。”

老管家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而在内心却又生出淡淡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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