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客(1 / 2)
终究是孩子,恢复速度较快。没几天有跟没事的人一样,没事找事。
爬到庭中的古树上拿着凿子不住地凿树干,说是要在树上开个树洞,以后就住里面了,丝毫不管树下面色铁青的夔应。
至于青儿,全然把自己当成了啄木鸟,埋头跟着尉玄哲对树干进行着惨无人道的摧残。
夔应看着自己亲手植下,陪伴了自己数百年的古树,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除了每晚来平复一下树精那满满的委屈,除此也爱莫能助—他可不想被青儿射成刺猬。
只是可怜了树,刚生出灵智,便要遭受如此折磨,还不敢怒,不可言。
数天后,庭中树终于结束了悲催的生活,看着尉玄哲忙上忙下地把屋里的书卷往洞里运,不免又是一阵头痛,以后这小魔头估计要在树上常住了。
世人皆说,山间无岁月,其实岁月在人间也不明显,从小处看,固然世事更迭,但从大处看,实则并无波澜。
三年后,已是少年的尉玄哲从庭中树上一跃而下,随手将放在树根处的钱袋往腰间一挂,便埋头窜进正堂,滴流起百无聊赖的青儿,头也不回跑出了店门,空留下毫不顾及自身形象的夔应,当着众多病人的面,指着尉玄哲的背影破口大骂。
三年来,尉玄哲变了不少,想以前,虽然闹腾,但还劝得动,再看现在,一言难尽,给夔应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仰天长叹,叹出心中的百千难。
尉玄哲不回头,也能知道后面的夔应是个什么模样,等会带只叫花鸡回去,还怕堵不住他的嘴?
熟练地拐过各个巷口,一人一鸟来到家门可罗雀的酒肆前,高喊一声。
“来坛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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