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魔门血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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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赌斗开始,杨芳便一直揪着心,直到宁泰占据优势这才稍稍放松些,却没想到形势突然逆转,代表王家那小子不知怎地,突然支棱起来了。

“小嫂子莫要担忧。”郭兴不知何时凑到了杨芳身旁,满是汗油的肥脸笑容可掬,指着擂上两人,低声道:“这马越凡用秘术刺激身体,却是坚持不了多一会儿的。”

杨芳瞅着郭兴那肥硕的身材,有些嫌弃的向旁边挪了半步,但更关心台上形势:“用秘术不算作弊吗?”

“秘术算不上作弊。”郭兴摇了摇头,被肥肉挤压的细小眼睛盯着标致的小寡妇,问道:“武青松是否常来赌斗馆?”

“小公子只初一那天……”杨芳忽然闭口,提防的瞅着对方:“你问这个干什么?”。

“在下论武堂执事郭兴。”郭兴略微拱了拱手道:“小嫂子不必如此,我只是好奇,只是好奇而已。”

虽然杨芳话没说全,但刚才郭兴便觉得武青松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这下便可以确定擂台上的瘦高少年就是之前的鬼眼郎君了。

见杨芳一脸戒备,郭兴便悻悻的回到了同僚身边。

擂台上,宁泰根本不与突然暴走的马越凡接招,只凭敏捷的身法一味躲避,就想看看他这样的状态能持续多久。

“啊……”

马越凡忽然大喊一声,僵立在擂台中间,暗红的血水从他圆瞪的赤红双眼中流淌出来。

宁泰站在擂台一侧,警惕的盯着对方,却见马越凡“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随即上半身硬挺着摔在地上,暗红发黑的血水从他口鼻中流出,很快就淌了一大滩。

摆着拳架的少年回头看了看台下目瞪口呆的陈庆,等着对方宣布自己获胜。

这时,一旁的柳英突然飞身跃到擂台上,长刀出鞘,一道寒光闪过,劈在马越凡的脑袋上。

此举引来周围人的一阵惊呼,不明白镇抚司的武卫领官为何突然出手杀人。

宁泰因离的最近,看的一清二楚,那被劈开的头颅里面满是漆黑如墨的浆糊,一条深紫色好似蚯蚓的东西正在墨汁般的脑浆里疯狂蠕动。

柳英用刀尖挑起那条怪虫,从怀里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透明瓷瓶,小心翼翼的将那虫子塞了进去。

“谁也不许走!围起来!”

柳英长刀指着台下,其余几个武卫纷纷抽出长刀,将一众人围了起来。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宁泰收了拳架,没敢乱动,只小心询问。

“闭嘴!”柳英瞥了宁泰一眼,又扫视其余人,冷冷说道:“从现在开始,没我允许谁也不许说话,不得乱动,若不听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见众人纷纷闭口,安安分分的等着他吩咐,柳英这才转头对陈庆说道:“咱们一件一件来,陈管事,你先把赌斗的事了了。”

“好。”陈庆一边往擂台上跑,一边喊道:“武青松胜,宗门规矩,所押添头尽归其所有,王家不得再提此事。”

另一个执事将之前质押的两个钱袋一同交给宁泰,便急忙扶着陈庆退下了擂台。

“好,那咱们继续下一件。”柳英提眉瞪眼,瞅着王家之主王勤利,冷声问道:“你家是谁寻马越凡来帮你们赌斗的?”

“这个……”

王勤利愣了一下,指着一旁的冯士章,道:“……是我管家冯士章,柳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拿下!”

“是!”

两个武卫挺着长刀走上前,一个将刀架在冯士章脖子上,另一个急忙从腰间抽出牛筋绳,三两下便利索的将冯管家捆的结结实实。

“柳大人……”冯士章不敢反抗,任由武卫捆绑自己,但嘴里却大喊:“……为何捆我?”

柳英举起手里的小瓷瓶,众人的目光不自觉的望向其中扭动的怪虫。

“此虫名为狂血蛭,乃是魔门玄灵宗的七大蛊虫之一。”柳英目光不善的盯着王勤利:“王家主,现下明白了?”

“此事与我王家绝无干系。”王勤利急忙申辩:“定是……定是……”

“有没有干系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摘清楚的。”柳英走下擂台,来到冯士章面前:“冯管家,说说吧,怎么结识马越凡的?”

“我也是听说马越凡有些本事,又恰好与武青松实力相当,这才托人寻来替我家上场赌斗。”冯士章脸色惨白,颤声说道:“此前从未与他有过接触,请大人明鉴啊。”

“陈大人。”柳英转过身看向陈庆:“马越凡之前该是经常来论武堂的,哪个执事负责为其寻擂?”

“这个……”陈庆看向身旁一种执事,问道:“哪个管马越凡的?赶紧站出来。”

一个执事正要说什么,却被周围几人推了出来。

“我……管事大人,是我。”那人扫了身后一眼,但其他执事都仰头望天。

“拿下。”

等手下武卫将人绑好,柳英扫视一圈,道:“事涉魔门,所有人都得跟我去一趟镇抚司,小关,你跟狗子在这守着,论武堂暂时关停,没我命令,谁也不许进出。”

宁泰走下擂台,杨芳急忙迎了上来,上下打量少年,看他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宁泰将那装有一千两银票的钱袋塞在杨芳手里,笑道:“仔细收好了,可别掉了。”

“我丢了它都丢不了。”

杨芳背过身去,再转回来时,手上已是空空如也,宁泰扫了一圈,也没发现她把钱袋收在什么地方了,目光不由得瞅向小寡妇鼓鼓囊囊的胸口。

杨芳翻了个白眼给他,小声说道:“镇抚司啊!去了不得脱层皮?”

“没那么严重。”宁泰跟着一众人往棚子外走,安慰道:“这事跟咱俩没丁点关系,问什么答什么就行。”

柳英与其余几个武卫押着众人慢悠悠的出了论武堂,没多一会儿便来到青石宽街上。

镇抚司距离论武堂并不远,规模也是不小,漆黑高耸的围墙给人带来十足的压迫感,就连大门都被漆成了黑色,唯两只威武的石狮子带着苍白。

进了大门,宁泰便被单独带到了一间小屋中,昏暗的屋子里充斥着潮腐的霉味儿,也没什么家具摆设,只一桌两椅。

少年被按在靠里的椅子上,没多一会儿便进来两个穿着长衫的人。

这两人一老一少,老的似乎有六十出头,须发皆白,塌腰弓背,一进来便坐到桌后,铺纸研墨,拎着笔等着。

年轻的一副书生打扮,面目俊俏,丰神俊朗,立在老者身旁,瞅着宁泰仔细打量。

“我问你答,不许多话。”年轻书生笑道:“若不好好回答,怕就不是在这间屋子坐着了,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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