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夫妻趣味二三事(1 / 2)
小表哥当即嘴角一勾,笑容翩然,一派君子之风:“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什么什么什么......”她读书不少,自然听出了这句话出自哪里,当下不可置信地发出一声惊呼:“这不是《论语》里头的东西么?你叫我读这个?”
小表哥看见她因为惊讶而瞪大的双眼,心情顿时更好了一些,再次勾着嘴角:“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小表哥,别开我玩笑了,《论语》这本书我当年可抄了不下十遍罢......”若狭无奈地叹气,表情颓败。
若狭自认粗莽,也确实不是一块读书的料子,偏偏当年的陆修寒作为远近闻名的小神童,也为了让陆相爷那个挂掉的儿子的神童之名能够延续下去,可算极为刻苦地读书,再加上他本就聪慧无双,一点就通,七八岁的年纪便已经博览群书,在心底也深深地打下了烙印——觉得只有读书才能让人变得聪明起来,伟大起来......毕竟是小孩子,纵然老成了一点,想法还是偏于单纯的,陆修寒不仅自己念书,还逼着若狭一起跟着念书。
若狭的悟性不高,且自认是个武学天才,自然是不肯学这些的,陆修寒劝不动她便威逼利诱,仗着自己年纪比她大些,能施压的时候施压,能you惑的时候便诱huo。小孩子的诱惑能有什么呢?若狭吃了三天的糖果之后就对糖果失去兴趣了,又在吃了五天的烤鸭之后对肉的欲wang也的到了满足,于是小表哥怒了:“你还想怎样?”
若狭觉得罢,小表哥难得生气,肯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生气的时候好漂亮,脸蛋红彤彤的好像一个大苹果,让她好想咬一口!
于是短手短腿的五岁若狭已经学会chi豆腐了,挥舞着小爪子撒娇:“小表哥,别、别生气,亲亲、亲亲~”
那时候的若狭也算是个奶声奶气的粉嫩娃娃,这一声声撒娇的杀伤力还是很大的,段君兰成功地被她的撒娇声收服,低下头搂住她的小脑袋,任凭她仰着小脸,然后眉开眼笑地糊他一脸口水。
唔,一向爱干净且有洁癖的他居然也能忍耐下来,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说到这个......其实他现在也是不嫌弃的,只是他也有好久没有感受过同样的怀抱了呢。
想到这里,瞥一眼床上的人儿,圆圆的杏眼愤恨不平地瞪着自己:“你这是在故意逗我么,要我看《论语》的话我还不如睡觉呢!”语气嚣张,表情倨傲,眉眼间净是赌气的神色。
小表哥顿时觉得心头一酸,若狭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一些什么呢?
前几天见到他还会抱着他亲亲他的,现在见到他竟然是这么一副表情......
养成失败了呀失败了呀,若果唐沐在的话,他一定会给小表哥一个很好的解释的。这是不可抗力,毕竟小时候的若狭比现在单纯多了,再者,现在长大了,接触到人和事也多,多少也会受到外界影响的,那么多人一起影响她,力量比你一个人可要大许多。再加上你们两位之间还有一段回不去的空白期,甚至还有一段深仇大恨期,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若狭见小表哥的脸色实在太沮丧了,终究还是觉得心疼的,于是再次软下声音安慰他:“小表哥......别生气嘛,我是真的不想看《论语》,要不你给我讲讲故事罢,就说你当年怎么忽悠了叶琛那个大笨蛋,并建立了楚夏国,还从小沐哪里打嘴炮前来了整片漠北土地的呐?”
小表哥见她的双眼晶晶发亮,心里多少得到了一点安慰,再一听她说“抢来”而不是“抢走”,更觉得她将和他当做了一家人,这个发现让小表哥欢喜不已,方才还弥漫在心头的雾霾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便清了清嗓子,给她缓缓道来,既然若狭想听叶琛的故事,他当然要好好给若狭说说叶琛当年是怎么被他当狗耍着玩的,他可到现在还没忘记叶琛当日在酒楼上和若狭的求婚,虽然若狭没答应,不管怎么说,情敌什么的抹黑抹黑再抹黑,这是绝对不会错的!
彼时,正在临昭皇宫的某位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左将军欢喜不已:“大王,中原有种说法,打喷嚏是有人在想您哩!”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可现场偏偏还有一位不会拍马屁的大木头右将军,他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对左将军道:“你说错了,打一个喷嚏是有人在骂大王,打两个喷嚏才是有人在想大王!”
左将军在心底默默地感叹一声猪队友,继续拍马屁:“我们大王这么英明神武,智勇双全,怎么可能有人骂他呢!肯定是有人在想大王呀,说不定还是位美人呢!”
主座上的叶琛摸摸下巴,重复道:“美人呀......”
右将军继续没眼力见地作死中:“你又胡说了罢,大王之前一直在大战,后来停战之后一直呆在皇宫里头,或者在外头和那个姓傅的女人做生意,那女的被大王囚禁过,怎么可能想念大王呀!哈哈哈哈......”
左将军嘴角一抽,放弃接话,总觉得人笨的时候,便是连老天也救不了他的。
果不其然,上头传来一个声音冷冷道:“昨日大臣们问本王,东面要修建城墙抵御楚夏军,这项差事该交给谁,本王一向信任右将军,这事情就你来做罢。”
修建城墙?什么鬼?没个三五年回不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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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到上京用了三天的时间,第三天傍晚的时候,莫桑就已经出现在了西城的某座高阁上,遥遥眺望容王府那黄澄澄的琉璃瓦房,斜靠在栏杆旁,似乎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他在途中不曾休息,或者该说,他已经学会在马背上休息了,故而这次没有休息也照样精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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