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帝国战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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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经正道:“怎么,看不起这个婢女元帅?”

副官心里一个咯噔,惊惧异常,难道自己也会挨打二十棍?关键是痛。

梁经正从怀中取出一个东西:“给。”

副官看清楚了那是什么,吓得肝胆俱裂,赶忙后退一步,点头哈腰,谦卑无比。

“大人,岂敢,岂敢。”

那是冰晶帝国的兵符,这只百万大军最高统帅的信物!!

这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副官能拥有的。

梁经正道:“怎么了,不敢。一个小小的奴婢敢进绝寒帝国大营抢下岳族的兵权,我把兵权交给你,你不敢要?你是不是连一个奴婢也不如!”

剩下几个免于杖责的将领羞愧得低下了头。

梁经正道:“来吧,王副官,王大人。从冰晶帝国任何一个贵族府邸中找一个奴婢出来,我把战狼营交给她,三万人的军队,只要她能从我的眼皮底下消失。我立刻自裁谢罪,这个全军统帅你来做。”

经不住梁经正的威严,王副官跪在地上练练请罪:“属下该死,属下狂妄。”

梁经正道:“把全军剩余的斥候派出去,在三天之内找到失踪的飞鸟营,听明白了没有!”

“是!”

梁经正道:“王副官,地图拿来,让我仔细瞧一瞧。”

梁经正这个级别的将领不可能记不住地图,天下堪舆之图在心中滚瓜烂熟,意念一动,眼前浮现出一张细节繁复的地形图。

但他问王副官要地图,不是给自己用,而是给其他人。

在平整的桌面上摊开地图,梁经正仔仔细细看了半个小时,两眼空洞,犹如发呆,他是在脑海中推演计算。

“大人,您有何吩咐?”

梁经正指了指地图:“守住这座城,守不住这座城池,提头来见。”

王副官低头望去,地图上正是一座城市,在冰晶帝国与绝寒帝国之间。

梁经正走出去,准备攻城。

绝寒帝国的西方边境线上有一片峡谷地带,地势险峻,重峦叠嶂,在这有一座易守难攻的要塞,一夫当关,万夫莫敌,这就是所谓的百崖关。

梁经正看着这座巨大的要塞,端详高达数十丈的陡峭崖壁,碉堡、弓弩、塔楼分布在各个山头上,寒光乍现,这么庞大严密的防线体系,他这位大将也感觉甚是棘手。

“你们有什么对策吗?”梁经正问道。

一名将领的脸色陡然难看:“现在看来只能用常规方法攻打,不一定奏效,其他方案还在进一步研究中。”

王副官道:“大人,百崖关易守难攻,这座要塞的防御力不在玉柔城之下,绝寒帝国富甲天下,装备不惜工本,百崖关的防御守备比预想中还要强,打下它要付出30万伤亡。”

一名深知内情的将领问道:“参谋部的计算没出错吗?要知道百崖关中只有13万正规军,而且人心浮动,其他的都是杂牌军,军纪一塌糊涂,我们百万雄师攻克不了一个残兵败将把守的百崖关,这传出去都是个笑话。”

“百崖关的驻守将领是陈建,找一批人把陈建砍了,我要看看这群乌合之众能不能挡得住我们。”

王副官道:“梁大人派去了四批高手,全死在了陈建手上。”

一名将领叹了口气:“能不能绕过去?”

王副官反驳:“你是打算让弟兄们给饥饿的魔兽送外卖吗?”

这是大军通往绝寒帝国的必经之路,往其他地方乱走就是送死。

正在诸位将军进退两难之际,那个指挥者发话了。

“传令战狼营,正面攻城。”

梁经正一锤定音。

“啥?”

硬攻城池,这是兵家大忌,打攻城战太过危险了。

他们仿佛见到了冰晶帝国将士在百崖关峭壁下尸积如山的可怕景象。

“飞鸟营不在,一比一的战比,堂堂战狼营打不过绝寒帝国的普通士兵,那别叫战狼营,叫放狗营好了。给我打!”梁经正说话掷地有声,斩钉截铁!!

“是!”

陈建站在悬崖一座塔楼上,双手扶着栏杆,感叹道:“梁经正,名不虚传。”

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梁经正这一手,表面上这是攻城战,实际上是攻心战。

看着士气昂扬的冰晶帝国大军,陈建不禁摇了摇头:“十天,七天,不,只有五天。”

“将军,您在说什么?”

“五天之内,我们见不到奇迹,必败无疑。”

······

······

寒曜金字塔的北方,古老寒意的原始森林,这是一片死地,传说中受到了冰神的诅咒,天气杀机,大地狰狞,经验丰富的老猎人不敢进入这片原始森林,只有不要命的狂徒会进入这片原始冰脉自杀。

一头不起眼的小兽正在走来走去,那双睿智的瞳眸冷静的观察着环境,如真实镜面般映射出大千世界的万千真相,所有的虚伪瞒不过这双眼睛。

忽然,它一步一步来到了一棵大树下方,在这片寒冷雪地上嗅了嗅,仿佛是闻到了什么特殊的味道,眼睛闪闪发亮。

伸出小爪子,小兽有着特殊的乾坤之力,小爪子能轻易破开大地冰面,挖开一条向下的通道。

小兽一跃而下,如小孩子玩滑滑梯,顺着这条冰封洞窟甬道到了下方,那是一个神秘的冰晶洞窟。

这个洞窟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类痕迹,没有一个雪灵生命,空间中充满了浓郁的古老邪气,一个邪恶的冰纷世界,仿佛孕育着世界上最可怕的冰寒邪魔。

小兽没有一点害怕,一双瑰奇的眼睛有一点点好奇,有一点点不好意思,加在一起就是可爱。

在这个洞窟中分布数不胜数的晶莹鹅卵石,犹如最完美的钻石,在微弱的光线中折射唯美的光泽,美不胜收。

空气中浓郁的冰寒邪气一点一点进入这成百上千的晶莹鹅卵石,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又是什么东西。

小兽来到了鹅卵石旁边,一口一个,没有使用虚幻之口技能,而是一口一个吃掉这些晶钻鹅卵石,吃的不要太香,就像是一只全速开动的扫荡机器,很快吃掉了一大片。

在大号“鹅卵石”之中矗立一座一座奇形怪状的雕像,张牙舞爪的,犹如什么从地狱中逃出来的恶魔,冻死在这一片雪白神圣的古老禁地。

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小兽吃完了大地上的晶钻“鹅卵石”,来到了其中一座雕像旁边,张开虚幻之口吞掉了它。

那座雕像消失了,怪物雕像的底座居然是黑色的,漆黑的裂纹布满整个基座,犹如地狱之门渗透出来的魔气。

洞窟剧烈振动,场域扭曲,光线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偏折,混沌无序。

这个洞窟吞没在了一片光怪陆离中,扭曲的光线发生了有规律的弯折,在小兽的正前方形成了一双邪恶的眼睛。

这双眼睛太可怕了,感觉……看了它一眼,就会永远沉睡在梦魇中,永世不得超生,身体、灵魂全部封印在死亡的魔气里,一百万年不可逃离。

“你,竟敢来到这!”这不是人类的语言,可所有的生命都能听得懂。

换成苍息凡,现在吓得魂飞魄散了。

所幸,苍息凡没来,来的是天奇。

天奇毫不畏惧,凝视着那双邪恶的眼睛,轻轻叫了一声。

——你的眼睛真漂亮,一如传说。

这是真的,透过现象直达本质,这双邪恶的眼睛其实很漂亮。

“放肆!”

小兽发出了一声讥笑,天奇撒开腿向着洞窟外走去,浓郁的黑气从裂缝中涌出来,疯狂填充着这个纯净的空间。

可无论黑气蔓延得多快,总是追不上天奇不徐不疾的“走”,这只小兽走出了宗师级“闲庭信步”的神妙之感。

几番搜寻,它找到了那个东西的证据,邪气真浓啊!

……

……

绝寒宫,寒曜金字塔。

“宫主,报告,喜事,特大喜事,主帅带领飞鸟营千里奔袭,占领了玉柔城!!”方先毅手舞足蹈的,好似一个高兴坏了的孩子,横冲直撞进入了苍息凡的卧室。

“开门,开门,宫主大人,大喜事呀!”方先毅不顾禁制的痛楚,在苍息凡卧室的大门上狠狠地敲了敲。

打开了门,苍息凡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看着兴高采烈的方先毅:“大统领,有人占领了玉柔城?”

苍息凡当然不知道玉柔城的战略意义,他甚至不知道玉柔城是冰晶帝国的城池,还是绝寒帝国的城池。

“玉柔城很重要吗?”

方先毅的脸色顿时凝固了,合着苍息凡这位绝寒宫之主完全不知道玉柔城的战略意义,不知道局势有可能逆转。

紫静瞳与苍息凡两个人跟方先毅来到了外方客厅,紫静瞳给两个人泡了茶。

苍息凡道:“占领玉柔城有什么好处吗?”

方先毅无语了,他这个带兵打仗的门外汉都知道玉柔城,苍息凡一问三不知。

心寒。

心寒呐。

部下立了大功,苍息凡这个“皇帝”完全没当一回事,这是在太让人失望,太让英勇作战的将士寒心。

得到玉柔城有什么好处?好处大了去了。

玉柔城好比于绝寒帝国的百崖关,易守难攻,千军万马攻打三天三夜都打不下戒备森严的玉柔城。

现在,大军占领了玉柔城。

坐落在冰晶帝国东南方的玉柔城是冰晶帝国的门户,关键,玉柔城是冰晶帝国的军事仓储基地,物资、粮草、兵器全部从这儿运到前线。

现在,绝寒帝国得到了玉柔城,相当于来了个釜底抽薪,梁经正的百万大军会人心浮动乃至哗变!!

这就是奇迹,陈建等候的奇迹,可以逆转整个战局。

紫静瞳道:“大将军,我们占领玉柔城是福是祸还是个未知数。”

方先毅歪着头,他不明白紫静瞳这么严肃做什么。

……

……

鹅毛大雪,荒凉的大地上一片银装素裹,一座雄伟的城市坐落在了广袤的冰雪平原上,从远处眺望就是一个晶莹的小点。

“大人,我们赶了两天两夜的路,越过了战线与山脉,难道要突袭玉柔城?”飞鸟营的营长问道。

女将军道:“有何不可。”

“并无不可,只是不智。”

飞鸟营三万将士的实力攻打玉柔城,不过是以卵击石,玉柔城的防御力在这片大陆上名列前十。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女将军道:“不是让你们打。听我命令,飞鸟营所有人原地扎营,隐遁行踪,做好战斗准备,等候我的信号,绝不可让玉柔城察觉到这里。”

“属下遵命!”

女将军一个人向玉柔城走去,一步一步在黑夜残下脚印,两行通往视野尽头的脚印均匀流畅,从容不迫。

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女将军混进了戒备森严的玉柔城,没有费什么力气。

庭院深深深几许,大街小巷,空无一人,安静的让人心慌,给人的感觉是不散的鬼魂即将出没。

“出来。”女将军淡淡说了一句。

一个一个身影从大街小巷中飘出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们没有眼神,从这儿望过去完全没有凝视的感觉,他们真正意义上如幽灵般鬼祟,隐没在黑暗中与世界的阴暗面融为一体,只有他们才能形成最有效的杀伤。

“大人,战龙庭三百龙卫集结完毕,还请大人指示。”

看不清说话者的容貌,漆黑一片,五官完全分辨不出来,旁边的灯光照射进来,墙壁挡住了光线,光暗对比,更凸现出这片空间的幽暗与阴森。

女将军右手立刀,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虚划了一下。

他们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向女将军轻轻躬了躬身,接着消失在了这片巷子里,举起手中的匕首,向各个既定方位进攻。

这是世界上最精锐的部队,有着近乎无可挑剔的身体素质,训练有素,配合得当,行动起来悄然无声,他们行动的身影与黑夜完美得融合在一起,在静寂中收割生命,他们天生就是鬼,来这个世界上索命的厉鬼!

……

……

凌晨一点钟,玉柔城的正中央,最高塔楼。

这是一座装修得非常典雅的房间,全部是深蓝的色调,走进这个男式房间犹如走进了深寒大海,没有特别名贵的装饰,香炉飘着寒气,桌案上的东西整整齐齐,笔墨纸砚,还有一把宝剑。

一名男人坐在窗边办公,俯瞰全场的屋顶,居高临下。

玉柔城第一美女坐在他的身后,她的美貌俘获了玉柔城所有的男人,高贵的出身、绝色的容貌、迷人的气质,任何一项都是绝伦的光环,可她俘获不了这个男人。

恰恰相反,这个男人俘获了她的心。

这个男人像冰一般,骄傲冷酷,面部线条被岁月锉得棱角分明,好似刀削斧凿一般,风霜满面,英俊的面貌散发着难以想象的男人气质。

她靠近他,这个男人冷得像座冰山,硬的像座冰山,全身散发着寒气,可她却不由自主发烫,全身火热起来,沉醉在他的气场中,如饮醇酒,如痴如醉。

夜晚,万籁俱寂,可他总是心神不宁,一阵寒风吹过,总感觉这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杀气。

“不对,气氛不对。”他回忆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尤其是下午那件事,傍晚时分。

“战争时期怎么会往玉柔城运送晶石。军事物资又怎么可能不告诉我。这群饭桶为什么要在这个当口颓废,难道当战争结束了吗?不会的……”

男人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致命的痕迹一点一点浮出水面,自己竟然如此迟钝,没有一点察觉,可是没有证据。

“对,玉柔城,下令把那群护卫找出来,押镖的护卫!”这个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响亮。

“小姐,赶快下令,全城戒严,全城搜捕,一定要快!”

女子挺不满的,眼眸中透着失望,她费尽心机营造了这个机会与他单独相处,他也不敢离开。

美好的夜这么生生打断了。

失望的念头只是存在一瞬间,女子立刻起身去下达命令,战争时期一分钟都有可能决定胜负。

忽然,窗户外闯进来两个蒙面人。

他从背后取出桌案上的宝剑,两个男人在空中对剑,两个人的剑气突破空的狂龙,但是没有太大的动静,透着杀人不眨眼的寂意,犹如死神挥舞镰刀。

“不好!”

来的是两名刺客,这儿还有一名刺客没有向他来,而是向那个女人发动攻击。

他要去保护她,却在这个破绽中送了性命。

那把剑贯穿了他的胸膛。

其中一个蒙面人看着男人冰冷的尸体,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是对那个女人说的。

“用情来推断这个男人,果然不错。”

战龙庭有着严格的纪律。

行动中说话是大忌。

可他真忍不住评价这一刻悲剧。

“情”字最伤人。

女人脸色苍白,眼神却在敌人的凝视中迅速平静下来。

很快,这个女人也变成了尸体。

塔楼之下,女将军亲自压阵,看着内部没有传来动静,这才下意识缓了一口气。

年轻的城主是关键。

城主死了,剩下的只是饭桶,只要推倒多米诺骨牌,玉柔城尽在掌握。

“他死了。”

“辛苦了。”女将军道。

那个男人摇摇头:“您的功劳。”

……

……

说的不好听一点,没有这个男人,玉柔城剩下的酒囊饭袋根本挡不住战龙庭的攻势。

这不是贬抑玉柔城的军官,而是现实。

除了一本正经到神经质的梁经正之外,没有一个骄傲的将领把一个绝寒宫出身的奴婢放在眼中,用在玉柔城这里也是同理。

骄兵必败。

但在大优势、大安宁的环境中,轻敌之心人皆有之,为什么要为“不可能发生”的状况提心吊胆。

谁不希望轻闲一点。

然而,玉柔城的四位营长,一个人死在了自己家里,一个人死在了路上,一个喝醉了死的不明不白。

战龙庭的杀戮非常有效率,最短的时间瘫痪了玉柔城的指挥系统,方案绝妙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光是抓点就极其准确,没有多杀一个人,没有少杀一个人,一共死掉了四十三个,任何一个人的踪迹了如指掌,没有任何悬念,一切有节奏的进行。

“大人,阵枢关闭了。”

……

……

玉柔城位于后方,没有重兵把守,只有两万精锐,只有两万士兵,但考虑到玉柔城易守难攻这个因素,十万大军昼夜攻打也很难在三天内打破。

可现在,指挥系统崩溃,结界中枢破坏,飞鸟营三下五除二占领了这座城池,失去指挥系统的守军一碰即碎,绝不可能挡得住飞鸟营的攻势,可谓是兵不血刃。

飞鸟营营长道:“将军,您有何吩咐?”

“先告诉陈建我们拿下了玉柔城,让他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稳定军心。”

“是!”

“帮我找个玉柔城通讯器,我要与梁经正打个招呼。”

前线陷入一片苦战血战,烽火连三月,战狼营是冰晶帝国最强大的部队,综合战力太过可怕,战斗意志也是远超一般部队。

梁经正居然用百万大军正面硬攻百崖关,这是最笨的办法,也是最不可破解的办法,百崖关仗着地势之优依然节节败退,防线好几次出现了缺口,很快就要守不住了。

王副官走进来对陈建报告最新战况。

“将军,我们守不住了。外界的逃兵快要止不住了,我杀了七个人才镇压住局面。”

王副官的语气软了下来。

“但我不敢继续杀下去了,我敢保证,士兵们的忍耐力到了极限,一个个眼睛都红了,愤怒要一个缺口来发泄,只要我做任何挑衅他们的举动,他们马上就哗变。”

陈建道:“我知道了。”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梁经正指挥战争表面上是攻城战,实际上是攻心战,软硬兼施,他们要是不能给士兵带来希望,结局一定是兵败如山倒。

冰晶帝国的百万大军一路攻城拔寨,军纪严明,对老百姓秋毫无犯,遇到贫穷的百姓开仓放粮赈济灾民,一切的一切都是攻心计的一部分。

战狼营的猛攻就是一锤一锤敲在战士们最柔软的地方——必败无疑。

陈建道:“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内没有特别的改变,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假如一切正常,明年的明天就是他们这几个军官的死忌!

王副官道:“可您一点不着急。”

用镇定自若来形容陈建不是很合适,更合适的词是有恃无恐,可现在兵凶战危,王副官对陈建是知根知底,他的凭借从何而来。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回来见到“有恃无恐”的陈建,王副官也会安心,心中产生一股莫名其妙的自信。

陈建的回答让王副官惊掉下巴。

“我不是主帅,我急什么。”

陈建站在塔楼上,负着双手,那淡然的神态赫然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藐视。

王副官感觉天塌地陷,倾盆大雨浇在身上,透心凉。

……

……

陈建不是主帅,主帅在玉柔城

玉柔城内烟火四起,飞鸟营全城警戒,镇压城市内各处起义,在几个时辰内收拢了散兵游勇,肃清玉柔城内的反对势力。

女将军接通了与梁经正的通讯。

距离几千里的路途,两个人见了面,看对方第一眼就知道他(她)是本尊,那股手握生杀予夺大权而寒冷气质是伪装不来的。

两个人的定力非常好,对一开始的沉默不感到一丝尴尬,两个人仿佛是修炼了佛门正宗的“闭口禅”,谁也不肯开口说话,跟个白痴一般看着对方。

飞鸟营营长与王副官两个次要人物站在主帅一旁,一言不发,一眼不敢发,小孩子玩一二三木头人没完没了了。

“您好,将军,玉柔城归我了。”

“好的,等我打下了绝寒帝国,回去替你收尸。”

这么简单两句话说完,两大主帅不约而同挂掉了通讯。

“元帅,梁经正似乎不在意玉柔城失守。”

“以战养战,他打下了聚星城,玉柔城这个后备基地可有可无。”

“您为什么不进攻聚星城?”

“哼。”

一声傲娇。

……

……

在百崖关以西有一座巨大的城市,高达三丈的城墙却是无尽之蔓延,紫蓝色的防御结界,细节之处直指崭新,仿佛昨天刚刚从地平线上造起来,人杰地灵,这座城市比起寒京还要大,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这座城池的战略地位不凡,作为冰神大陆上排名前五乃至前三的富饶城市,这座巨大的城池中汇集了不可想象的资源,数一数二的大陆商业中心,粮食、晶石、兵器、召唤兽无一不包,价值可谓是天文数字,这座城市可以支撑前方百万大军三个月的消耗!

绝寒帝国可撑不起三个月。

这么一座战略要地,梁经正兵锋所指,聚星城的城主开门投降,把这座富得流油的城市白白交给了冰晶帝国。

“你们给我睁大眼睛,小心敌人偷袭,玉柔城丢了,我们驻守的聚星城就是前方大军的生命线,绝对不能丢掉,你们要确保聚星城万无一失!你们敢擅离职守,我就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两名士兵窃窃私语:

“什么东西,自己吃喝玩乐睡大觉,就差在军营中玩女人了。还有脸说我们。”

“官大一级压死人,行了,别说了,不然我们又要挨打了。”

飞鸟营打下了玉柔城,聚星城的守军非但没有了前两天的紧张,反而松懈下来,尤其是上层军官,聚星城的镇守整天饮酒作乐,不在乎了。

王副官低声问道:“大人,您怎么了?玉柔城丢掉了,您不担心吗?”

梁经正道:“藏在暗中的利剑才可怕,光明正大的飞鸟营没什么值得忌惮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王副官道:“玉柔城失守,我们怎么向底下的士兵交代。”

梁经正道:“打破百崖关,灭掉绝寒帝国,我们回去收复绝寒帝国。”

玉柔城的城主府。

“得到了玉柔城,有利有弊。玉柔城激发了我们的士气,也断掉了敌人的后路。”

冰晶帝国的士气会更加高涨,爆发出更强的战力,困兽犹斗的局面是绝不好的,围城必阙呀。

“您为什么执意打下玉柔城?”

女将军坐在了桌案上,看着地图的西南面,那是冰晶帝国的版图。

梁经正的军事素质一流,大局观与军事素养无可挑剔,但这个男人没有政治头脑,这是钱恢远敢让他领兵的重要一点,这也是他致命的缺陷。

“旗帜升起,天下大变。”

玉柔城是一面旗帜。

女将军来到城主府外,神情肃穆,抬头望着西北的天空:“瑞雪兆丰年,要丰收了。”

飞鸟营营长看着这个女人,心中油然升起一丝敬畏。

正如陈建所说。

“大人,您为何有恃无恐?”

“那场会议不敢忘记。”

在绝寒帝国生死会议上一门心思玩手指甲,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蕴含着凌驾于天下的自信,这是伪装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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