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的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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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子闭嘴”杨茂怒叫,那软棉棉的巴掌居然向王翊扇去。

王翊不紧不惧,轻轻便捏住杨茂手腕,还没怎用力,杨茂就哇哇痛得直叫,王翊立刻松了手。

杨茂捂住手腕,后退了几步,“好啊敢打人”

“你这种子弟,打你,是为你好。我看你就是挨的打太少,才成如今这般。该给点教训。”王翊冷对道。

“好啊教训我来啊过来再打我”杨茂再后退几步。

王翊却没动,只是眼中沉怒。

见王翊不动,杨茂的胆子大起来,料定王翊只是嘴上说,其实不敢出手,更挑衅道:“你不是很厉害吗要给我教训吗来啊我就在这儿,来打我啊爹娘都不打我,你一个小小提刑也敢对我动手我伯伯是大理寺卿你来打我啊快来啊”

“好,满足你的愿望”

王翊没动手,旁人动手了。张珏突然上前,一巴掌拍去,他也没用多少力,杨茂哑然止声,连个“啊”的惨叫都没叫出,地上滚了七八圈,口中喷血,咬了舌头。

“少爷你怎么了少爷”小厮们围攻上去把杨茂扶起。

杨茂一时说不出话了,嘴里只吐血,人还是清醒的,怨恨地把张珏盯住。

“你自己说的,我满足你的愿望,总不能算我错吧”张珏哈哈一笑,“要不要再来一下”

杨茂说不出话,眼中却惊恐,攀住身边小厮。小厮把他又扶又抬,主仆一群,灰溜溜滚出县衙,身后旁观者指指点点。

“哈哈”张珏笑声更朗。

王翊的神情也松了松,“谢了。”经过张珏身旁时,小声说道。

“没事,我早看这厮不顺眼,你有公职在身,难处我懂。我不过一介草民,打了就打了,还怕他不成”

王翊冲他笑,“张老弟真是直爽之人,不如去喝一杯如何”

张珏“好”字正要出口,不过听见“喝一杯”,立刻咽了回去。喝的那东西自然是酒,酒一种可燃烧液体,不过烧的只是里面的酒精,其大部分成分还是水,万万喝不得的。

“我看时辰尚早,只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提刑到我家中去坐吧”张珏不想喝酒,又舍不得交友机会,便相邀道。

“如此更好。”王翊欣然接受。

郭荆娘一直等着张珏,想不到不仅张珏回来了,还带回王提刑,这可是位贵客,郭荆娘张罗招呼。

张珏牵马入院,交给邹家下照料,众人立刻认出来,这就是闹得正热的那匹宝马啊王翊向众人证实,此马已认张珏为主,以后就是张珏的马了。众人惊讶,但提刑亲口说出的还会有假对张珏惊赞更重。

王翊与张珏就坐在院中交谈,邹家下人与周围人都聚了过来,大家一起聊,完全不会有冷场,张珏与王翊熟悉得更快。

不知不觉已至傍晚,郭荆娘已做好晚饭,又是大家围坐一桌吃饭,桌上都不是张珏能吃的,但人多好混,他不动筷子也没人留意。

过了晚饭,邻居渐渐回家,张珏和王翊这才有单独谈话的机会。王翊今日卿得愉快,还未尽兴,要与张珏把酒对月。

“终究躲不过。”张珏暗叹,不过他已有准备,这事只能交给郭荆娘了。

“公辅兄,寒冬腊月喝冷酒伤身,我已叫荆娘去温酒了,不如等等。”他对王翊道。聊了一天,已叫起王翊的表字“公铺”来。

此时王翊已有三分醉意,不介意等。

邹家院子尚在修建,院内到处是石材、木料零乱摆放,夜色中有一股废墟般的孤寂感。

“虽与张老弟头一次见,却甚感投缘。”王翊感叹道,“或许是因为好久没遇见张老弟这样的人了吧张老弟举手投足间有一股英雄意气,我大宋这样的人已越来越少了。观百姓,安居乐业,无忧无虑;再看官场,到处是软弱书生,腐砚腐气。古语去,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看那杨氏,当年杨公也是英雄豪杰,这才两代,孙儿辈已烂至如此。”

“我见公辅兄时也是这般感觉,使我想起故乡的人。”张珏想起火王星的一切,他的战友、同学、尊敬的老师,以及霍顿将军,他们都是火王星帝国的骄傲,与那些阴暗板刻的民主派不同,满是无穷活力与不可侵犯的高傲。

他来这里已有些时日了,听说了不少情况,这个叫大宋的国家与火王星到有些相似,这里文人当政,由于过分温和谨慎的政治,有志向、敢冒险的人受到压制。而在火王星,保守的国会也处处与霍顿将军作对,他们总认为霍顿要做独裁者,防他更甚于防外敌。

“久等了。”郭荆娘端上温好的酒。有两只酒壶,她暗示,一壶是酒,一壶是灯油。

为过此关,张珏告诉了她,自己不能喝酒,但可以喝灯油。郭荆娘只惊讶了一小会儿,便想了此办法。张珏先夺了灯油那壶,把酒留给王翊。

“看来张老弟与我是同类人。物以类聚。”王翊倒酒先敬。

张珏以灯油回敬,月色下两个人影畅饮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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