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节 十八门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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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曰“袅情”,是因为这毒粉委实有催情之效,但是不下作、不凶狠。仅是丝丝缕缕勾起猎物心底最真实的情思,叫他们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丢掉往日里的矜持与伪装,任由情潮将自己冲得东倒西歪,不可自拔,直至揭开他们心底最想掩饰的一面。下毒之人无需动手,猎物已是溃不成军,束手就擒。

如今苏施便是中了这毒,瞧她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角,江朗亭知道这是她多日来恳求时才会使得动作。

他心中又是欢喜,又有忧愁:喜的是,难得见她如此主动,还不是为了哪一个男人;忧的是,自己身上锁魂咒无解,而且师父师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才是头等大事。于是,江朗亭强压着躁动的心,伸手在苏施眼上一拂,抹去了她关于今夜的全部记忆——还是权当做一场梦吧。

方才这笛声虽然惊艳,但侵蚀性远远不足以将江朗亭压倒。他不由揣测:这吹笛之人是谁?倘若是十八门子弟,那么又与方才的黑衣人有什么关系?

江朗亭这厢疑惑,苏施那厢却仿佛真的做了一场梦,她只记得:月亮高悬,师傅好看,夜色朦胧,时候正好。

三人各自回房休息

此刻,河西名刹——海藏寺。

寺院周围林泉茂密,犹如海中藏寺,故名,走马板有“海藏禅林”4个大字。面南而开,红色宫墙外,一座四柱三间三层的木构牌楼,古朴玲珑,颇具当地特色。每至日出时分,牌楼东侧一缕青烟袅袅直上,盘旋缭绕于白杨、垂柳之间,缥缥缈缈,给海藏古刹添了神奇绝妙。

这座古寺后院停了一驾马车。

一个少年红衣似火卧在里头的软榻上。车下跪着一个明紫衣衫的少年,手上紧握着一只紫玉长笛。头不敢抬,等着车里的人发话。

里头的人正把玩一只白玉扳指,对着烛火瞧着它通透似水,闲闲说道:“几日不见,你这功力居然不进反退,那三个人,你居然漏网了两个。”

紫衣少年头上的簪子映着月华闪着柔和光泽,他道:“办事不力,属下求罚。”

“我该如何罚你才好?真是头疼”,说着那少年挑开帘子下了来,皱着眉立在他脚边,语气纯真无邪仿佛孩童。

紫衣少年咬咬牙,不动声色用内力逼断了自己的琵琶骨,强忍住豆大汗珠,说道:“如此,不知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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