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六天鬼宫,千旗户赵吏(1 / 1)
静,实在太静了。主峰之巅,某处悬崖上。白玉京和徐修远皆是驻足而立,望着锁妖塔突然陷入死寂的状态,神色纷纷动容。“怎么会这样,她爹压制了整个锁妖塔的妖魔?”徐修远眼眸带着深深的惊异,属实被这般场景,震慑当场。自打蜀山建立以来,历经十九代掌门变迁,已经有一万六千年历史。锁妖塔内的家伙们,大部分都是古老岁月里的存在,实力非常强大。他们或多或少,都有某种特殊能力。要么无法轻易诛杀,只能收容。要么自身价值很大,蜀山留着,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降服于袖中印内。另外有极少数妖魔,是当年大元州遭遇黑暗动荡,蜀山鼎盛时期镇压的存在。其中黑暗首领就在塔尖,名为古枭。而眼下场景,似乎整个锁妖塔内的妖魔们,都被陈洛璃她爹无形压制了。包括那古枭,也不列外。这难免让徐修远感到无比震撼,陈玉的存在,隐隐约约间,突破了他们对于妖魔生灵层次的认知。“岂止如此,大衍神朝内的绝世鬼王火连城,也被她爹收服,现今已经成为了护道者。”白玉京沉声开口,面容无比凝重。世间妖魔之力,匪夷所思。陈洛璃她爹更是远远颠覆了这个层次。那鬼王火连城可是万古难见的灾厄存在,刚刚问世时,未曾修炼,就已经具备了无法形容的先天神力。后来收押在镇魔司内,长达两千年实力驻足不前,失去了当年的峥嵘棱角。若非如此,火连城这三个字,早就名震大元州了。虽然有些可惜,但毕竟当年的火连城,杀戮弥天,着实是极大祸害,难以更改脾性。白玉京没有想到的是,再次看见火连城时,他居然乖乖的守护在陈洛璃身边,像是将陈洛璃,当成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白玉京并不知道,在大衍神朝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火连城有如此改变,但一定和陈洛璃她爹脱离不了关系。也兴许,是陈洛璃本身,具有某种人格魅力,让火连城甘愿守护身边左右。“火鬼王吗?他的确是一个可怕的家伙,只是可惜遇到了沈……”徐修远唏嘘时,猛地身躯一僵,反应过来后,眼神有些躲闪,并未将后两个字说出口。时至今日,那个名讳已经成为了白玉京心里的痛。但凡谈起,白玉京都会黯然神伤。这么多年过去,他不止一次的想要找到沈南卿的踪迹,可始终没有半点下落。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沈南卿突然失踪。遥想当年在蜀山的日子里,那一代的掌门亲传弟子可谓是风华绝代,共计四人,各大山峰常常能听见他们的欢声笑语。年纪轻轻的白玉京方才十五岁,有一次外出,遭遇大元州蛮族少主侵袭,身负重伤逃回。归来时,背上还插着一柄箭羽。蜀山上下极为震怒,但碍于蛮族深处险地,并未发难。结果沈南卿孤身杀入,一个月回来满身是血,手中拎着蛮族少主的头颅。那一幕,震撼了当时所有人。很难让人理解,他们师兄弟的感情,究竟有多么深厚。此刻随着徐修远的话语落下,白玉京沉默在原地。白云飘荡时,蜀山罕见的十分安宁寂静。与此同时,在锁妖塔当中,外界所无法目睹的画面下,陈玉盘膝而坐,邪魂不断融合。他稍稍抬手,便从怀里取出了古画,鬼术力量施展下,当即使得古画涟漪四起,赫然有黑雾流露,再度显化镜画鬼将的身形!他单膝下跪,头戴斗笠,身披黑袍,低头沉声开口:“酆都山下,纣绝阴天宫千旗户赵吏,参见吾神。”话语落下,泛起莫名洪荒味道,直让第一层的锁妖塔妖魔们,胆战心惊。在酆都山古老岁月里,共计有六天宫分支,等级皆为森严。这六天分别是【纣绝阴天宫】【泰煞宗天宫】【明武城天宫】【罗罪昭天宫】【祟灵非天宫】【敢司屡天宫】。眼前的镜画鬼将赵吏,便是属于纣绝阴天宫内,一名千旗户,身份崇高。随着邪魂不断融合,陈玉的力量枷锁被打开,并且融合越深,枷锁越松。此刻,他足以让赵吏不受古画约束,现身在外。他眼眸半开半合,露出一丝缝隙,徐徐开口:“你去找一个名为夜薇的姑娘,无论生死,都要把消息带回来。”赵吏听罢,再度拱手,允诺之时身影化为黑雾,直接从锁妖塔内消失不见。仿佛这塔内的各种禁锢和封印,与他而言完全不受影响。这般画面,看呆了众妖魔们。做完这一步后,陈玉再度闭上了双目,全力融合邪魂。夜薇,是他的妻子,同时也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女人之一。在自己转生沈南卿,相识相爱千年后,迎来了巨大的变故。夜薇被一方神秘的鬼族带走了,当时自己作为沈南卿,根本无力抵抗。那些鬼氏的强大,是他从未见过的存在。隐约间,是夜薇背后的家族。其血脉渊源之力,无可想象。当年他身处绝望,而今形势已经彻底变了。他死了,但也醒了。无论夜薇在哪里,他都会亲手将其带回来。思路至此,邪魂的融合愈加深刻,已经完成了一部分。之前剔除时,耗时整整三年,而今重归本体,自然也需要一点时间,但这时间不会太久。随着这般局面进展,在锁妖塔外面的蓝雪京一行人,仍旧驻足。顾长安观望良久,方才说道:“走吧,徐长老给你们安排了住所,我们休息几日,再行商讨其他事宜。”“另外,陈姑娘尚未修行吧?我们蜀山内有一个传承古石,可测验你的天赋能力,适合朝哪个方向发展。”“要不,给你测验一下?”话语说完,蓝雪京当即双目一亮。陈洛璃自己的人生,现在才刚刚开始,有这蜀山传承古石,的确能少走很多弯路。“好。”陈洛璃连忙答应,有这好事,岂有拒绝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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