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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山正考虑,自己是嚼舌还是绝食。他最不想的是成为一头被挂在那里的猪,让那个在杀戮间跳舞的男人的刀尖穿梭在自己的骨头关节间。他恨那个没有炸响的手雷,即使没了全尸,也不至于受辱。此刻在火光之中,那遥远的篝火传来阵阵暖意,让他如此的留恋生命。他没有嚼舌的勇气,所以只能寄希望于绝食。

难道秋野君就这样走了?他也不回来搜查一下这里?我在洞里啊,笨蛋秋野!你不来救我,愧对我,愧对于我啊!香山内心挣扎着,肩膀的伤发着腥臭,他感到自己已经数次失禁,裤裆一阵骚臭。

片刻之后,那致命的香味就传来了。他知道这是豚肉,是山鲸。妈妈会各种做法,能炸猪排,能炙烤,能用水蒸,能用铁板烧,能水煮下汤,甚至能切片生食。他的胃没有出息地筋挛着,发出叽里咕噜如下水道一般的声音,那是饥饿带来的耻辱呐喊。他羞愧到又想到嚼舌了,但他发现自己连嚼下去的力气似乎也消失了。他只能通过回忆妈妈做着豚肉烧饭,配味增汤来抵御眼前遥不可及的诱惑。现如今,妹妹是否也已经学会做豚肉烧了呢?年轻的妹妹啊,你还好吗?你是我唯一的牵挂……

火光之中,他终于看清了那个臀部像母马般精壮的女子的面容,在记忆里搜寻了许久,终于想起那是在县城的城门口见过一面的旗袍女子。当时正跟着李闯出城门,那是哪一天?似乎正是黎邦福被杀的那天。那就没错了,看来这女子不是普通人,那么李闯也是帮凶了?哈哈……当然当然,他们都是一伙的。换作谁也都会联合起来,抵抗自己这些漂洋过海过来的家伙。看来她和这些人是一家人……

又累又饿的香山抬头看着一家人在篝火上烤着野猪肉,又低头晕死过去。

“杀了他吧!”冷樟又问冷槐。

“你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事!”冷槐瞪了他一眼。

“柏子已经走了吗?”

“走了。回湖南。“星雨对冷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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