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祸乱(2 / 2)
“乌龙印是你的好义子丢的,跟我有什么干系,当初可是你亲手交给他的!再说了现在徐老狗正在唤回北上建北的司狗子,你我还是想想怎么补救为好。等那位从北边回来发现我等毫无进展,那可比被徐老狗抓住还要惨上百倍!”
这话将谢干爹彻底噎住,原本以为阳溪的司狗子大部分被北边的事情缠住,自己带着义子正是大展宏图的好机会,哪知道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谢承恩该死!我会向大人承担自己识人不明的错处,但请庞兄帮我度过这一劫难!届时本州的祭侍推选我定当全力支持庞兄!”谢干爹不愧是从动荡时期活下来的人精,很快认清形势立马抛出橄榄枝。
“谢兄严重了!为本教效力不正是我等的分内之事吗!”客商嘿嘿一笑,极为满意谢干爹给出的筹码分量。
“谢兄,我们不妨这样.....”
听完客商的计划,谢干爹沉思良久,最终下定决心:“好!就用这个方法!即便露出些许马脚,只要拿下阳溪,上面的大人也不会过分处罚我等。”
不多时,店铺伙计急匆匆的跑到掌柜身边一阵耳语,掌柜立刻和店内客人告罪,声称家中有急事要闭店歇业。
待客人全都走后,和伙计一起关上店门,二人急匆匆的向后院跑去。
“尔等朝廷库吏是要与我司动手吗?”
大声的呵斥着堵在街口的监理院的户司们,深蓝轻甲的恭默司员满脸的愤怒,好不容易追踪到盯了许久的目标,却又被这群泼皮打手拦住怎能不让人气愤。
“少跟爷爷来这套!让你们这么多牢什古子进了去,那我们以后在这南市坊还怎么呆的下去!”
当店铺的伙计发现恭默司员时,立刻跑去监理院的驻地,告知恭默司的人要进南市坊。
阳溪南市坊靠近码头,南来的漕船很多都将夹带的货物运到此处发卖,整条街上可有不少说不清来路的黑商,说不准里面就有些不清不楚的东西。
监理院的户司们每天都能从坊市里收取成捆的铜钱,自然不希望‘恶迹斑斑’的恭默司带人搜查,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才带着一群泼皮打手堵在街口。
至于为什么一群收税的泼皮打手也敢摸老虎屁股,那是因为现如今的三司尴尬的处境,很多事情都在暗处处理,平日里几个月都见不到一个三司人员,结合朝中现在的局势,很多人都选择性遗忘当初的十年了。
“让你们这群司狗子进了南坊市,扰了里面客商的兴致事小,耽误了爷爷的收税事大,爷爷的税可是给朝廷收的,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行!”为首的户司一脸倨傲的数落恭默司员。
“呵呵,那我倒想问问尔等,包庇‘祭师’在本朝算是个什么样的罪行?”当初救下王征的独眼骑士,一脸促狭的望着一群户司。
听到‘祭师’二字,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一哄而散,原本哄乱的街口瞬间安静下来,似乎粘上这两个字那就得万劫不复。
“大人出现反应了!”驴溜子还是托着他那个钵具,里面的黑水不停的朝一个方向震动。
独眼虎魏刚峰举起长枪,用枪杆将眼前吓傻的户司抽散,骑马冲击坊市街里,一眼就看到早已关门的锻布坊,毫不犹豫的下马冲了过去,驴溜子等紧随其后。
枪尖划过门板如利刃切入豆腐,门板碎成几段,铺子内空无一人。
“还在里面!”驴溜子极为慎重的点了点头。
魏刚峰仅剩的右眼闪过一丝兴奋,直接挺枪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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