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三巨头（2 / 2）

凯尔萨斯用尊重的目光看着李斯特，他第一次将对方当做和自己同等的存在：“确实，克尔苏加德大师的话一点也不错，你确实才华横溢，我的朋友。”

“这仅仅是个开胃菜。”李斯特双手交叉在一起：“事实上，我们接下来的谈话才是最重要的。”

“愿闻其详。”凯尔萨斯微微张开琥珀色的嘴唇，轻轻喝下一口洁净的冰水。

“我已经在达拉然生活了3个多月，虽然，我只知道，在你们眼里我是个怪人，不会比克尔苏加德大师亦或者艾里克斯大师更古怪。”李斯特朝克尔苏加德欠了欠身子，对方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那是凡夫俗子的观点。”

这是所有人对李斯特最深的印象，在他们眼中，李斯特确实是一个很孤僻的人，他从不参加各种联谊活动，很少很少有法师乃至贵族可以和他说上话。

他的言语很随性，偶尔也会开一些荤段子玩笑，但要想真正理解他的内心世界是很苛刻的，极少极少有人可以知道他会做什么，他永远神出鬼没，而他身边也不知不觉有了很多“朋友”，牧师朋友乌瑟尔、精灵、人类、一个叫克罗米的侏儒，他灵活地施展社交手段，没人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唯一可以知道的便是李斯特每天都会按时下楼购买甜甜圈和巧克力，在一个叫艾美的商人那。

“我很关注达拉然的一举一动，毫无疑问它是一个伟大的城市，但，你们发现没有，”李斯特摊开手：“它从来没有关注过底层人的需求。”

“什么意思？”克尔苏加德冷酷地说道：“难道要我们当保姆？每天给学徒们发面包清理寝室吗？”

“当然不是，”李斯特峰回路转：“但也差不多。”

“达拉然的官方作品、通告都只是面向法师及以上的群体，而且这些通告枯燥无味，充斥着官面文章，我不是说这不好，很多事情不应该由下面的人指手画脚，他们也很难理解最高等的奥术成就，但，他们也有需求，不仅仅是吃面包喝牛奶。”李斯特指向他的大脑：“还有精神需求。”

“哪家的面包更香，哪家的烤小牛肉更嫩，谁有了更出色的奥术成果，谁的某个成果带来怎样的改变？”李斯特站起来来回走动，对于他的身高而言这非常可笑，但凯尔和克尔苏加德面色严肃：“谁的炼金术更厉害，看起来这些都没什么，但，如果我们将这些信息排版起来，这意味着什么？”

凯尔萨斯瞪大眼睛，他考虑到非常不好的可能性，李斯特继续开口：“信息，我们接收到的信息操纵着我们，人只愿意相信我们接收到的信息，只有最出色的人才会尝试接受全新的事物，大法师们的消费再惊人，他对生活物质的需求难以寸进，最贵不过霍克茨海峡的霍斯鲸鱼肉和鹅颈藤壶，但只要能引导平民中这股无形的潮流，我们获得的利益是难以想象的。”

“我打算创立一家报纸，它的名字叫《达拉然真理报》，我希望得到你们的支持。”李斯特取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招标文件递给二人：“它将分为数个板块，包括最新的法术介绍、炼金术、药剂学、奇人异事、美食景点、人物传记、文学作品等等，如果有八卦新闻也不是不可以登报，但这份报纸必须得到有相当质量文章的支持，那就是法术，我们最主要的受众还是达拉然。我准备公开我的螺旋奥术飞弹，在之后的法术介绍上我就需要您二位以及你们认识的法师们帮助我了。”

“如果有法师投稿自己的法术，他可以获得额外收益，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还要从利润中分给他们？”克尔苏加德不悦道。

“当然不是，法术版面我们只会讲述它的特点和威力，不会告诉读者它的关键数据和内在逻辑，如果想要学习可以寄信给我们，我们将信件转发给那位法师，由他本人将关键数据发给顾客，而我们抽取2成佣金。”李斯特解释道：“不能抽太多，也不能太少。”

“乌瑟尔是一个高尚的牧师，他在周围村庄里收了不少农民子弟，他们的父母希望孩子能读书写字，成为牧师，乌瑟尔也不希望通过乞讨获得帮助，他更愿意用自己的劳动获得报酬，他会负责报纸的印刷。”

达拉然的法师们已经研究出印刷术和造纸术，毕竟这个世界火药都有了，现成的技术，只需要购买即可利用。

凯尔萨斯开怀大笑：“所以说你都已经准备好了，是吗？”他点头道：“既然都计划好了，那我按计划参与即可。”

“克尔苏加德大师，您和凯尔王子都可以获得3成净利润，很多关键的事项我都会提前和你们沟通，人员随便你们安排，财务这块我们一起负责，剩下4成利润中，就我所知达拉然的税收是30%，也就是说我只收取1成利益。”李斯特看着沉吟不语的克尔苏加德：“您怎么看？”

“我当然会参加了。”克尔苏加德语气森冷：“我很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