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太后心里的男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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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白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衣服,丢了过去,调侃道:“姑娘,时间还早春宵一刻值千金,正事要紧。”

黎书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榻上熟睡的人,那双目光森然的双眼仿佛随时都可以睁开。

呼--

这货酒量真好,两人生生的干了四坛子雪中烧,要不是她提前下了少量的迷药怕是现在两人还在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呢。

所幸之前刍狗给过她一份西京宫城地图那晚夜宴她亲自走过,否则在这漆黑幽暗的深夜众多宫宇中,她还真找不好内廷司的位置。

闷热潮湿的刑房中夹杂着血腥、霉味和腐烂的恶臭,即便是白日里,不点灯也暗的不见天日,厚厚的草褥上女人痛苦且无助的呻吟着。

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停在她牢房门前,姝贵妃本能的往后一缩,蜷缩捂住自己的头惊恐的重复的喊着:不要打我。

“叶姝!”

姝贵妃睁开血丝满布的眼仁,自暗黑之处闪出两道人影,摇曳的烛火下取下斗篷黑帽的竟是太后和竹墨。

“太..太后,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没有毒害陛下。”叮当作响的锁链声,她爬了过去。

竹墨搬了一条长櫈,用帕子擦干净了扶着太后坐下,太后幽幽道:“哀家信你没有毒害皇帝。”

不等姝贵妃扯出一抹笑脸,又听:“可,尝膳的李奉安受不住刑,已经承认是你指使他在参汤里下毒,在你的妆龛下也找到了残余的毒粉,证据确凿铁证如山,这是陛下赐死的诏书你看看吧。”

半尺黄绸,重堪千金。

所有情绪来不及变换的凝在姝贵妃的脸上,她的视线停留在那冰凉致命的寥寥数字之上,在这骄阳似火的盛暑天气,凉的她头发丝儿都冒出了寒气。

“我自潜邸之时便侍奉陛下左右育有皇子成年,我母家是洛华叶氏,陛下不可能会杀我,陛下不可能杀我!”姝贵妃疯了一般的去撕扯那明黄的绸缎,仿若只要撕了它便好似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是李奉安污蔑本宫,是他污蔑本宫,我要与他对质!我要见陛下!”

竹墨道:“李奉安已死,你这个样子这辈子也别再想能见到陛下了。”

“叶氏,自先皇后薨逝后你便处心积虑的想要爬上那凤位,为了争权夺势你不惜害死一代贤良,哀家看在睿王年幼的份上许你苟活着。

你若安分守己,哀家还能让你多活两年,让你看到王孙降世,看到新皇登基。

可....”太后声音徐徐,衰弱无力,却让无声的恐惧肆意的攀爬着姝贵妃的脊骨。

“可你太不知足!”

“这些时日你挑唆皇帝,一再提起玉嫔旧事目的不就是为了让皇帝猜疑小九,逼皇帝就范,重蹈覆辙么?

就凭这一点,你就该死!”

姝贵妃死死的睁大了眼,死都想不到临了背后捅她刀子的竟然是太后这个老东西。

这些年,太后潜心礼佛深入简出甚少过问后宫之事,唯一插手的便是璟王娶妃之事,没想到竟对她下了死手。

“是你这个老东西害我?”

“人老了心肠就软了,不然皇帝一死查到你的身上...睿王、叶氏一族几万人都要陪葬!”太后道。

姝贵妃惊愣的看着满头银发依旧慈眉善目的太后,实在想不到刚才那番话是从如此一个菩萨心肠的人的嘴里说出。

毒死皇帝,灭叶氏...全族?!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玉嫔,这些年我对您、对陛下一片赤诚,就因为玉嫔她姓顾,是定军侯的女儿,所以不论我怎么侍奉永远都比不上她么?”狰狞的嘶吼,满脸疮痍,在这幽森的内牢里愈发的面目可怖。

太后只是慵懒的回应着:“那又怎样?”

她是太后,万万人之上,连皇帝都要在她面前乖乖的俯首,她想偏爱一个人怎么了?奇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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