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教堂（2 / 2）

罗辑慢悠悠吐出这句话，心中却在想着别的。

对于面前人的回答，卡尔没有细想，他重新捧起咖啡杯，说：“这可不能算是研读过圣经，我想要听听，你对圣经的独特见解。”

很合理的要求，罗辑在椅子上扭了扭，回应道：

“先不谈圣经，所谓宗教的本质，我觉得便是贩卖希望和生存...《旧约》贩卖恐惧和罪行，《新约》则贩卖与人为善的道德准则...”

一番极为离经叛道的话说完，卡尔没有立即回复，场面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耳边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窗户玻璃被结在一起的雨滴砸的劈里啪啦的声音。

如果不是这突如其来的寂静，两人兴许还不会注意到那逐渐细密的雨声。

看了看窗户外的小雨，罗辑感到奇怪，什么时候纽约的天气这么多变了，明明刚才还是阳光明媚的晴天...

说回正题，这是个很过分的回答，尤其聆听者还是一位主教，但罗辑不在乎，这位主教表现的似乎也并不在乎，沉默过后，他回道：

“嗯...有趣，实在是有趣的答案，同时也很大胆...你依然能够继续在这座教堂担任神父的位置。”

“靠！我以为要把你打一顿才能过关。”

“正因如此，我才同意了你的请求...罗辑先生，您不是普通人，对吗？”

“嘶...卡尔，你过来一下，我给你看个东西...对，再靠近点，再近点...”

两人靠在一起，身躯将窗户那里透进来的黯淡光线遮蔽，面前的阴影中，罗辑伸出右手，下一刻，原本肉色的手掌变得宛如烧红的烙铁，散发出一阵炽热。

“耶稣的圣母玛丽亚！罗辑，这是什么？”

“神迹，这便是信徒们追寻一生的东西，它就展现在你面前...”

“这太让人震惊了！我是说，抱歉，我失态了。”

“没事没事。”

收回手掌，两人回到原本的座位上，罗辑小小露了一手，算是再次稳固了下自己的位置。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在这座教堂工作，除了教堂本身的异常外，主要还是因为他不想每天都生活在对力量的追寻中，这样容易彻底迷失自己的内心，成为力量的傀儡。

因此享受生活，或者花一些时间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是非常有必要的...才不是他咸鱼呢！

看了看手上的机械表，罗辑对正在努力重塑破碎的世界观的卡尔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要离开办一件事，那么这次面试就到这里吧。”

“呼...好，罗辑先生，作为一名神父，所需要承担的职责，您应该都知道，我就不详说了...”

“嗯。”

说完，罗辑便离开这座矗立在细雨中的宏伟教堂。

其旁边的塔楼高耸入云，上面的石制怪兽俯视着整个纽约，一切景象尽收眼底。

镜头转到罗辑这边，雨势越来越大，他拦下一辆出租车，对着司机说道：“请往最近的沿海码头走...最快的速度，我会付你双倍的价钱。”

“收到，先生，请相信我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