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墙里秋千墙外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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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和沐佑柠大眼瞪小眼的耶律拓注意到了阿什纳异于平常的举动,看着他羞得一脸通红的样子,耶律拓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想自己虽算不上是辣手摧花,攀红恁绿,可万花丛中过总还是有的,可自己的暗卫为何这般不争气?连与心仪的姑娘对视一眼也这般扭捏。这姑娘虽说生得确实是楚楚动人,可平心而论她这姿色不过是中上等,只能算是清丽照那一笑百媚的美人还是差了不少。

按说这些年他跟在自己身边,燕瘦环肥淡妆浓的美人也见了不少,可为何还是这般不争气?想到这儿,耶律拓更加惆怅了,他觉得自己的当务之急不是向沐佑柠报仇雪恨,也不是回别馆继续和师傅修习茶艺,而是赶紧帮这个不成器的一把。

想到这儿,刚被一口榴莲酥憋得气势全无的耶律拓又提起了兴趣,他捋捋自己并不凌乱的头发,拿过沐佑柠的折扇为坐在自己身边的沐修槿扇着风殷勤地问:“姑娘蒙着面纱定是热了吧,就让在下为姑娘扇扇子效劳吧。”

沐修槿看了一眼满脸写着“谄媚”的耶律拓,轻轻一笑:“那就多谢公子了。”

“不谢,不谢这般客气做什么。姑娘既是红贤弟的姐姐,便也是在下的姐姐,都是自家人,何必这般见外?”

正对着案几大快朵颐的沐佑柠听了耶律拓不要脸的话后,翻了个白眼:“哪个与你自家人?少在这攀亲戚。在下若是有青兄这般的‘自家人’,那在下倒宁愿娘亲不要生下在下才好,省得到时候被青兄你把脸给丢尽了。”

“……”耶律拓一时语噎,他扭一头便看到了自己那在心仪女子面前堪比新嫁娘一般羞答答的暗卫,又想到这些年来他跟在自己身边兢兢业业地侍候与耿耿忠心,便不得已将对沐佑柠的不满强压在心底,媚笑着为沐修槿夹了块猴头菌再接再励:“红贤弟还真是直言不讳啊,不过在下就是喜欢红贤弟这种直爽的性格,只是看起来姑娘你好像与红贤弟性格略微有些不同啊。”

“小女子自幼在舅舅家长大,家风严格的舅父舅母与素来崇尚孩童自然本性的双亲教育方式不同,小女子自然是与在父母膝下长大的……”沐修槿顿了顿,看了妹妹一眼接着说,“弟弟,性格有些不同。”

“哦,想不到像姑娘这般脱尘拔俗之人竟然还有这般坎坷的身世,当真是红颜薄命啊。实不相瞒,在下与姑娘的身世倒是颇为相像,在下……”还未等耶律拓把话说完,只听“噗”的一声,阿什纳将口中酒悉数喷了出来。他被酒呛了个半死,一边咳嗽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向众人赔不是:“抱歉,咳咳咳……抱歉,在下不是故意的,咳咳咳……实在是……咳咳咳……没忍住,主子,你……咳咳咳……你继续。”

正在听耶律拓胡诌的沐修槿见阿什纳如此狼狈,赶紧弯腰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他,另一只手顺势帮他拍背顺起气来:“公子,你没事吧?”

沐佑柠也递给他一杯茶上前询问:“阿兄,你可还好?”

耶律拓冲阿什纳十分不屑地撇撇嘴,暗暗翻了个白眼,心中却觉得他这法子倒是十分可行。这小子平日里看着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可没想到关键时刻倒是还挺会利用姑娘们的同情心,瞧瞧,他这一被呛到不仅沐修槿上前关怀,就连一直捣蛋的沐佑柠也端茶送水的。看起来这招用着的效果还不错,只是呛到后面脸红脖子粗的有碍雅观,可惜了自己这幅好皮囊,这个法子还是该留到必要时再用才好。

正当耶律拓研究如何将呛酒进行得儒雅得体风流蕴藉时,沐佑柠的一声惊呼将他飘到九霄云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现在该是什么时辰了?”

耶律拓被沐佑柠这一惊一乍的样子给吓住了,虽不知她好好地问时辰做什么,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看天色,快是寅时了吧?”

“寅时?糟了!”

“寅时怎么了?”

还没等耶律拓弄明白到底怎么了,沐佑柠便拉着姐姐站了起来,一脸惊慌地向他与阿什纳行了个礼,道了句“告辞,后会有期。”便急匆匆地下了楼,离开了尚礼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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