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那种感觉(2 / 2)
张连启一见,又急忙冲众人一抱拳道:“那我们哥俩就当着众人的面出出丑了!无论谁先喝趴下,都算是为此次酒品比赛祝兴吧!”
说话间,早有人将两家酒坛从另一间屋子里,重新搬回议事厅。紧接着,就见每人面前又放了五只大海碗,又是很快,每只大海碗里又分别注满了各自酒坛的酒。
一海碗能盛一斤酒,五海碗就是五斤酒。这要喝进肚里,确实占些份量。但也就在这时,就见那位主持此次比赛的公人,上前一步道:
“二位东家,我开始喊喝,二位东家就开始喝,谁先声明喝不下就算输,怎么样?”
张连启张树亭皆点点头。紧接着,随着这位公人一声喊,张连启张树亭也皆端起海碗,同时大喝起来。
喝完一海碗,紧接着,再端起第二大海碗喝。眨眼间,每人就喝下去了三海碗。待第四海碗端起来,不光张树亭,就连张连启下咽的速度也开始慢了下来。不但慢,原先是站着喝,这时也坐下来喝了。
说话间,第四大碗酒也分别被他们喝进肚去。待第五碗酒端起,就发现他们彼此端碗的手都些发抖,不但手发抖,张树亭本是一张白脸膛,这时也变得更加煞白起来。再看张连启,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张树亭看一眼张连启,见他正埋头慢慢地喝,也不说什么,也一闭眼,“吱吱”地加快速度喝起来。早已鸭雀无声的议事厅里,这时只听到他们喝酒的“吱吱”声,寂静中,听上去,又仿佛深夜两只老鼠在咬架。
到最后,就连张树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到第几碗了。张树亭只记得,大概是喝到第七大海碗时,自己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不但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手脚也开始麻木和发抖。再看眼前,一开始,还能见眼前的酒坛和桌子,还能见周围众人围观,但渐渐地,他的眼睛就只能见到那只海碗和碗里的酒了,其它一切,皆模糊地望不到了,也听不到了。
不过,这时张树亭的心里还是清醒的,尽管他的喉头已经麻木地,每咽下一口酒,更仿佛是要咽下一块石子儿一般,令他难以下咽。但他仍坚持着,艰难地一点一点地咽着。而在感觉里,也早没有了润泉涌烧锅酒那醇厚香绵的感觉,只有仿佛燃烧的一团火,从喉头直直地往下烧去。而胃里,也同样燃着这样一把火,都要快把他的五脏六肺烧焦了。
似乎是每喝下一碗,懵懵懂懂中,就仿佛听到有人问,又仿佛不是一个声音:
“怎么样?张东家,行不行?”
“不行咱就停!”
“可不能拿着性命开玩笑呀,张东家!”
感觉上,这些声音就在耳边,但听上去,这些声音又仿佛很远,遥远的都仿佛是从天边上传过来的。张树亭想摇头,表示自己还能喝。但他不敢。他的脑袋也沉得更像是太山压在头顶上一般,稍一动弹,就有可能一头扎到地下去。
但张树亭知道,他仍一点一点地往下咽着,尽管每咽一口,他都感觉身上的火又燃旺了一些,不但感到身上的火旺了一些,头也更大了一些,都有了支撑不住的感觉。但在他的心里,仍有那么一小块儿还是清醒的,尽管就那么一小块清醒,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小了,但仍能够支撑他一定要喝下去的,一直喝到张连启喊“停”为止。否则,就是喝死,也不能输给张连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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