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严刑逼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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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楚小侯爷关心,这些都是若心的份内之事,自当尽心竭力。”

“昨日,多谢楚小侯爷的救命之恩,若心,无以为报,以后若有用得上的地方,楚小侯爷尽管吩咐。”

言语之间尽是客套的含糊,楚乘龙看得出来,周若心这是要和自己拉开距离。

不由的有些脑怒,这女人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不成?自己竟怎么也捂不热?

越想越烦躁,想要质问一二,却又怕凶着他,只能一股脑的将手中的药瓶,全都塞入她的怀中,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留在原地的周若心,看着怀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药瓶,使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一直到身后传来属下提醒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将这些药瓶转身交代到他手中。

“注意些!别磕着碰着,将这些药瓶全都放到我的房间。”

周若心自己都没发现,此刻他的言语中隐匿的柔情。

一天的早朝刚刚结束,楚其琼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天圣坛。

推开沉稳的朱红色大门,正厅中央,一身湛蓝色束口功装的周若心笔直的跪在那,挺直的脊梁像极了苍劲的青松。

楚其琼撩开衣袍下摆,正襟危坐于堂上,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气,让人忍不住的臣服。

见到来人,周若心盈盈一拜。

“吾皇圣安!”

“免了,夜闯禁宫的刺客处理的怎么样了。”

听到上头的询问,周若心直起身来答话。

“刺客一共十人,皆来自北冥,追捕中死的五个,已经逃走的侍长,其余的九人全部关押在天牢里。”

“据他们供述,已经来南唐半年有余,前不久接到的任务就是刺杀皇上。”

“还有就是……”

上座的楚琪琼看着周若心犹豫的模样,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是。”

“据其中一人供述,曾在无意中听到侍长于上司谈话,谈及天书,只是他身份还无法涉及这些机密,所以并不知道北冥针对天书的具体阴谋。”

却不想刚才还喜怒不言于色的楚其琼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调查多日,却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查到,孤留你们何用。”

下堂的周若心,趴跪在地。

“皇上息怒!”

“既然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家告诉酷吏将天牢里的八十一般酷刑依次过一遍,帮他们好好想想!”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语,却让周若心不寒而栗。

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具体做起来不知有多残忍。要知道,南唐这几代的帝王皆不是残暴之人,那八十一般酷刑最大的作用也只是威慑天牢的囚徒。

而今,皇上却要重启酷刑,要不是还是熟习的声容相貌,周若心都要怀疑,皇帝是不是被别人冒名顶替了。

从前那个和蔼可亲,自小手把手教自己修行,几次大赦天下从不轻易动怒责罚臣民,飘飘欲仙,不染凡尘的皇上实在同现在的人大相径庭,联想到义父从前的百般温柔呵护,周若心的心里一阵委屈。

可周若心到底是赤胆忠君之人,从来不会违背楚其琼的命令,就算是要她立刻以死谢罪,她也不会抗拒。

接到命令的周若心起身告退。

楚其琼看着她走远,沉默半晌,却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处理百官的折子,而是换了一声衣服,独自一人朝着问天阁走去。

门窗紧闭的问天阁,没日没夜的燃着蜡烛,让人分不出时日,沉闷的气氛笼罩着整座建筑。

此刻的梅长天坐在楼阁深处,蓬头垢面,嘴边是几天不曾打理的胡茬,烦躁的咬着笔头,面前的矮桌上堆满了废弃的草稿。

周围剩下的四人也都是差不多的状态,萧南更是不知什么时候伏在案桌上呼呼大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沉闷的大门被从外面打开,刺眼的阳光,漏过打开的门缝,划破一片黑暗。

四人忍不住朝着光亮望去,耀眼的阳光,晃得四人睁不开眼。

等眼睛终于适应了面前的强光,只见那逆光而来的人身着明黄色的五爪龙袍,身份自然是言而喻。

除了还在睡梦中的萧南,其他人皆齐刷刷的跪地参拜。

合上大门,挡住最后的一丝光亮,楚其琼来到上座,手中拿着的是几人近日交上来的参悟。

周身的低气压,已经压住怒气的双眸,皆让在场的人,心中一震,其实着也不是第一次了。

几日前,几人又一次被召齐聚集在问天阁,却不想再也没有出去过。

日复一日被逼着写感悟,然后不满意,打回从头来过,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诸位是我南唐栋梁,只是这样的东西,怎么好装载成册,流传千古?”

底下是一阵齐刷刷的寂静。

楚其琼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这些人乱棍打死,可到底想到留着还有用处,没有下死手。

只留下一句“还望诸位用心对待,不要辜负了孤的一片苦心才好。”

就面无表情离去了。当然,萧家三爷被拖下去挨了五十大板被逐了回去,若非皇后那层关系,不知他得死上几回了。其余几个战战兢兢,继续埋头苦思。

开国王府内,柳壮和张一衫刚在梅府败兴而归,结伴朝着洛华院而来。

还未到院中就已先声夺人。

“大哥!大哥!今天有什么好玩意?我都要闷死了。”

楚乘龙正在摘了院里招熟的几个桃,拿着木棒,小心的喂黑爵吃桃子,突如其来的喊叫,惊的他手一抖,最后一口桃子掉在了地上,黑爵也更加无精打采了。

楚乘龙无奈的摇头,将黑爵放回窝中,皱着眉头抬起视线。

“大哥,梅长天进宫了,可已经好几日不曾回来了,该不是……”

一路上,柳壮的脑子已经做出了种种不好的推理和假设,担忧全写在脸上。

“什么?去很久了是什么意思?”

听着柳壮的絮叨,楚乘龙心里勾起了好奇,诧异道:“这几天都没回来么?”

“我们刚从梅家过来,梅家的人说是皇帝亲自下的令,几天前刘公公亲自上门接的人,已经有三天了。”张一衫答道。

柳壮挠了挠头,灌了口茶水嘟囔道:“这考的是什么状元,竟一连考了三天?这要换了我还不得活活憋死?”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都不由的一阵无语,纷纷暗忖,南唐真靠你考状元,怕也是没救。

楚乘龙没注意几人的神色异样,凝目沉吟,话说最近皇兄状态是不太对,难道走火入魔的症状还没消散?

当下,连忙吩咐春绿若是王爷回来了,就速来向他禀报。

院中知了的喧鸣声,宣告着仲夏夜的来临,仿佛在告诉人们,此刻已是它的主场。

院中的两位访客,知趣的起身告辞。

楚乘龙也被春绿传回的消息唤走,偌大的庭院瞬间变得冷清,只剩下知了规律的喧鸣声,同月色交织出一片祥和的夜。

只是不知这这宁静的夜晚还能维持平静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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