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定义幸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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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苏的病纯粹是折腾出来的,惊吓、湿身、饥饿、劳累、再加上放松下来后睡在冰凉的地上,不生病才怪。【】

好在方无邪已经醒过来了,在他的静心照顾下,到了凌晨两三点钟,高烧终于降下去了,苏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脑袋还枕着方无邪的手。

“丫头,哥这也算是救了你吧!”方无邪忙乎得满身是汗,此时多少明白苏苏见自己醒过来后,为何会喜极而泣的心情了。他不敢抽出手怕惊醒苏苏,就委坐在床头,伸腿搭在椅子上,闭上眼也睡了过去。

苏苏做了一个梦,自己又回到了模糊记忆中的那个寒冷的冬季,独自缩在墙角,任凭寒风呼啸,冻得彻骨。

在她冻得迷迷糊糊或许即将弥留之际,妈妈出现了,将自己抱在怀里,那种温暖的感觉让她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温暖、宽阔、安全,那时自己永远的港湾。

当清晨第一缕暖光从窗帘的缝隙将房间内照亮时,苏苏眯着眼醒了过来,一张俊逸的面孔就在她面前十公分处,微笑着看着她。

“如果醒了,拜托请把腿从我身上拿下去,虽然不太重,可是压了一宿,还是很麻的……”

苏苏向下一看,她此刻竟然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方无邪的身上,尤其是右腿,很是嚣张的骑在了方无邪的腰上。

哇的大叫一声,苏苏没想着自己向后挪开,双手用力推向方无邪的胸口。

方无邪本来就是搭在床边上,不防备她突然发难,砰的一声跌了下去,后腰还撞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疼得呲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

苏苏捂着双眼的手指咧开个缝隙,偷看到方无邪不似作伪,而是真疼,羞道:“你没事儿吧?我……我……你……”

苏苏急的说不出话来,觉得怎么说都说不明白,撅着嘴眼眶就红了。

方无邪虽然磕了一下,实际上也只是疼一下,并无大碍。装模作样的和苏苏开玩笑,一看似乎玩笑玩大了,把人都弄哭了,忙揉着腰从地上爬了起来,笑道:“我没事儿,你看,枪都打不死我,磕一下小儿科了。到是你,感觉好些了吗?”

后面这句话纯粹是转移注意力,好在此时二人都要借坡下驴,苏苏也就没拆穿他:既然清醒,为何刚刚的手也放在自己的腰上这个深奥又羞人的问题。

“我没事儿了,头不晕了。”苏苏想到昨夜到今晨所能记住的一幕幕,一抹红潮让白皙的脖子也变得粉润起来,她慌里慌张的下了床,冲入卫生间洗脸,也让自己清醒一下,别像个花痴一样动不动就脸红。

洗脸正好让技能冷去,二人再相处就接近正常了。苏苏也就有机会见识了方无邪所谓的“易容术”。

如果说苏苏的化妆,是将一个人打扮的更美或更丑,那么方无邪的“易容术”则是将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

二者的理念不同,因此操作起来的方向完全不一样。但在具体手法上又是相同的。而这些手法,就是方无邪所欠缺的。

他或许是失去了记忆,或许是原本就对易容术不熟悉,大方向上说的头头是道,可真的动起手来,连个眉毛都画不好。

不过光是他的理念就让苏苏有茅塞顿开之感,动起手来如有神助,很快就将方无邪打扮成了另外一人,而且看起来毫无匠气,就似天然长成这样的。

有了和从前大不相同的面容,再加上方无邪堪比奥斯卡影帝的表演,估计就算走到曾经认识的人面前,也很不容易被发现了。

吃了一顿早餐,苏苏就得回剧组报道了,方无邪闲着无事,跑到前台交了房费后,就去沿湖宾馆附近蹲点,摸摸“梦回大唐”剧组到底有多不靠谱。

蹲点不是什么技术活,只要有耐心、有眼光、有简单的分析能力,一般人稍微经过训练都能胜任。方无邪失去了曾经的记忆,行为、说话都和曾经有些许不同,但人还是那个人,蹲点这种事儿办的利索。

通过有目的的跟踪、窃听、分析。方无邪基本摸清了这个剧组是干什么的了,虽然名义上是剧组,但几乎就是个空壳,账面上资金不多,只能通过联系富家公子玩乐来拉去赞助。

剧组里所谓的大导演、小明星之间的关系,更像是皮条客和红倌人。皮条客利用关系,寻找公子哥、富家姐,用拍电影的借口梳拢关系,寻找靠山。而红馆人不仅是女子,更有奶油小生、肌肉男等等,既卖艺又卖身,赚钱、上位,无所不用其极。

当然,也并非说这个剧组是移动的红楼。

方无邪通过唇语观察,剧组的导演也确实在筹备开机,几个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的演员,也心急火燎的想快点进入状态,只不似乎资金短缺,人员不到位,即便开机了,也只能先拍摄一些简单的镜头,与理想预期相差甚远。

影视这条路看似风光,实则处于底层的那部分人尤为艰辛。导演是没资金、没名气,只能另辟蹊径,寻找吸金途径。而演员为了进入好的剧组、赢得好的角色,光靠拼是没有用的,很多时候必须主动出击,牺牲某些利益。

如果勿忘初心,这类人或许将来会有些作为,毕竟影艺圈里,总有那部分人前身并不干净,却在稍有名气后洁身自好,最终获得人们的尊敬。不过如此的励志故事并不多见,绝大多数的人是一步错,步步错,在这条路上慢慢沉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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