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日梦(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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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童也不在意,他能感受到在叶儿一场白日梦在享受爱情的美好,刻意去忽略一些事。

最后,小骗子放弃了。自己何尝不是也在做同样梦?这份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白日梦。

冬季里开始的恋情,也许本有就雪的影子。小骗子从来不信宿命,这时心也乱了。

他咬咬牙,对自己说:就这样吧,她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也许,她也希望自己挽着的是李想,而不是个骗子。这里是凤凰城,是他们爱情的摇篮,而不是送别爱情的码头。

于是,这个理由就成为祝童心底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他把主动权交给了叶儿,自己则成为一个可怜的囚徒,随时准备承受来自叶儿的判决。

回到上海,宋中仞和吴瞻铭全力配合金智珠小姐召开记者会,祝童一头扎进海洋医院,为范老治病。

王向帧让他尽快回来大有深意,祝童本以为范老的情况应该比上次更好,至少能在不用别人搀扶的情况下,独自下床行走了。只要开始活动,身体的机能就能逐步恢复。

但是,范老的情况只能用糟糕来形容,他甚至不能辨认身边的人了。

Della和范西邻都围在床边,紧张的看着祝童用凤星毫替替范老调理。祝童修为全失,勉强能把蝶神的绿雾送进范老体内,如以前那样利用内力控制它们,如今是不可能了。

因为如此,此次调理进行的异常艰苦,祝童的内衣都被汗水浸透了。他要用凤星毫把绿雾送进范老一个个穴位,依靠自己对经脉的理解和蝶神神力,才逐渐掌握到病人的状况。他曾经对枯燥保守的蓬麻功并不怎么在意,现在,才感觉到那些对于他有多么重要。

范老终于醒来,祝童的头发也湿透了。他接过郑书榕递来的水杯,贪婪的几口喝光:“把这几天的记录拿来。”

郑书榕把病例送到祝童手上,想说什么,瞥一眼范西邻终于什么也没说。

祝童觉察到郑书榕的异样,心里琢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了?

病例记录的很详细,范老每天的状况和用药治疗情况一览无余;祝童仔细看了三遍,才从其中看出点蹊跷。

这些天,紫蝶已经消除了范老体内大部分病灶;在这个过程中,病人身体的消耗同样巨大,出现虚弱甚至反复都属正常。郑书榕一直以中药和针灸替范老补充体力固本培元。每天下午,范老还要接受一小时的香薰术治疗;这也是因为紫蝶的需要。

三天前,范老的两个老部下来拜年,送来一种据说从欧洲带来的最新型营养药。郑书榕看过药理说明,不同意对范老使用,理由是这种药与范老服用的中药的药性有冲突。

但范西邻表面答应不用,却趁郑书榕不在的时间偷偷给范老用了,并至少用了两次。郑书榕以为,范老如今的状况就是那些营养药造成的。他已经偷偷留下一粒拿去化验了。

范西邻要害死自己的父亲?!得出这个结论后祝童很是怀疑那家伙的智商,如果范老去世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老人低声说着什么,祝童把耳朵凑过去,隐约听到几个字:见…王…帧……马……。”

他附在老人身边,问:“您是要见一个人?”

范老点点头。

祝童又问:“他姓王,是吗?”

范老又点点头,干枯的眼眶有点湿润了。

“是不是王向帧先生?”

范老把眼光转向自己的儿子范西邻,使劲全身力气重重的点三下头;这个动作也累着他了,呼吸变得急促。郑书榕连忙给他挂上呼吸机。

祝童走出病房,拿出手机拨打王向帧的秘书小于的电话。

“李主任,稍等一下。”Della跟出来,抓住他的手;“王先生那么忙,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奇怪,几天前Della不是还委托自己牵线要见王向帧吗?祝童心里有事,美丽的女主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收起手机说:“也好,范老如今的情况确实不适合会客。”

Della松了口气,很大方的挽住祝童的臂弯,随他走下楼。装作随意的问:“您看,家父的病还有希望吗?”

“只能尽力吧,医生不是上帝,很多时候都是有心无力啊。都怪我,如果一直守在范老身边,也许会好很多。”医生确实不是上帝,但小骗子可算半个神,蝶神。范老的病情表面上看去很糟,其实经过刚才的调整已经脱离了危险。小骗子如此说大有讲究,他要看看Della对范老的生死是个什么态度。

“怪不得李主任,您是个大忙人,有那么多的事要操劳。能接下我们家老爷子,已经很难得了。前几天家父的老部下来探视,送来一些进口药……呵呵,李主任真是个大忙人。”Della语带悲切,表情也是沉重的。

祝童的手机响了,她的演出也告一段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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