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结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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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瑶将头埋入了丈夫的怀抱,两人相依相偎在火车上度过了一晚。火车到达武汉后,他们精神抖擞地带着行李走出火车站,坐上了开往郊区的大巴。

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张伟德特意坐在窗口的座位,好奇地对外四处打量。武汉虽比不了上海,但它完善的基建、繁荣的商业远比张伟德想象的更加发达。只是瞿瑶所住的汉南区离市中心有些偏远,大巴穿过荒凉的厂区、破旧的老房和无人开垦的农田,一路颠簸这才抵达了终点。

刚下大巴,夫妻二人就看到瞿爸爸正在四处寻找他们的身影,张伟德立刻伸长手臂向他挥手。挤过拥堵地人群,他们团聚在一起,气氛格外温馨。老丈人见到女婿也是越看越喜欢,争着要帮他背行李。拗不过岳父的热情,张伟德只能将最轻的双肩包递给了他。三人边说边笑,不知不觉走了2公里路,走进一处自建房的村子,穿过弯弯绕绕的小路终于到达了瞿瑶的家。

那是一栋两层楼的小房子,灰白色的外墙刷得干净平整,装有防盗铁栏的窗门被贴上大红的喜字和对联,二楼的雕花围栏阳台上挂满了长串的红辣椒、红柿子,这就是瞿瑶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瞿爸爸还没来得及开门,周围的邻居就凑上来打招呼。张伟德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家乡话,但从妻子和岳父的笑容以及邻居们对他的眼神,大概也猜出他们谈话的内容。

走进小屋,一楼是宽敞的客厅,除了基本的家具外,一面墙上挂着风干的鱼肉、另一面挂着一家四口的合影以及孩子们从小的奖状,张伟德推了推眼镜仔细一看大部分都是瞿瑶的,他心里为妻子感到骄傲。岳母听到声响,从厨房端出几碟小菜,让他们先吃饭。午饭过后,四人围坐在木制方桌边上,讨论起即将到来的婚礼。

瞿瑶妈妈十分自豪地告诉所有人,她已经和他们学校的校长商量好了,周末借用学校的食堂作为女儿、女婿的婚礼现场。她买了些礼物送给学校的保洁工和厨师,让他们在婚礼当天帮忙布置场地、整出几十桌的酒菜宴请亲朋好友。这样一来既剩下了在饭店摆酒的钱又把场面搞得盛大又气派。瞿瑶听闻母亲的安排是不满,认为她贪图便宜将自己的婚礼搞成俗气的农村流水宴。张伟德却发自内心的认可,尤其当她说到所有费用只花7000元时,打心里佩服她,如此精打细算难怪能存上那么多钱。

讨论结束后,小两口被瞿妈妈拉去走亲访友,每到一处,她就大肆宣传了女儿女婿如何在大城市当白领赚大钱以及买房落户的故事,说到劲头时还夸下海口帮别人在上海找工作。小夫妻明知道这是打肿脸充胖子,可为了她的面子只能尴尬微笑、敢怒不敢言。

到了晚饭时间,瞿瑶硬是拉着母亲回家,刚关上门就开始斥责她在外面胡言乱语、口无遮拦。瞿妈妈也不甘示弱,指着鼻子大骂她忘恩负义,办完事就翻脸不认人,当初还不如生个耗子出来都比她懂事听话。

一顿互不相让的吵架总算让张伟德见识到岳母的厉害,任凭他和岳父怎么劝都不听。瞿瑶懒得理会,直接去二楼关上房门。坐在客厅的瞿妈妈丝毫没有停止的一丝,她把陈年往事都翻出来又骂了一遍,直到瞿鑫回家,她这才息怒。

瞿鑫是瞿瑶的弟弟,也就是张伟德的小舅子。虽然曾听妻子多次“介绍”这位小舅子,可真见了面,才发现并不像瞿瑶说的那么糟糕。瞿鑫见张伟德后,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大方地邀请他去卧室一坐,还自豪地表明大学生的身份。他的思想和言语虽有些幼稚、甚至有些调皮,但在张伟德眼里,不过还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尤其大家一起下楼吃饭时,他见姐姐迟迟不肯下来吃饭,好心地将菜饭单独盛出来让姐夫送上二楼。

晚上所有人都准备就寝,瞿爸爸突然拉着张伟德出门抽烟,尴尬地解释老伴这几年身体不好,经常烦闷、燥热还闹失眠,所以导致脾气暴躁,还叮嘱他等办完酒席就早点带着女儿回上海,省得和老伴再吵嘴。张伟德连声答应,心里十分同情老丈人,长期夹在两个至亲又互不对付的女人中间,难怪看着比实际年龄要老上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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