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前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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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路明非猛的睁开眼睛，废墟，死寂，白龙，少女，刚才在脑海中上演的如同末世的画面依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剧烈的喘气之后，路明非疲惫的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入口处忽然感觉到一点湿润和淡淡的咸味。路明非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入手处滑腻冰冷，收回手来摊开一看，入眼处早已被汗液打湿，已是水淋淋的一片。

路明非这时才慢慢发现，自己在睡梦中早已冷汗淋漓，全身上下一片皆湿，衣服如同入了水的破布，变得粘答答的沾在背上，说不出的难受。脸颊上更是仿佛才洗过脸一般，冰冷的汗水如同宣泄的小河，一条条的挂在脸上，眉毛之上更是挂着一粒粒的汗珠，随着路明非的摆动，滴进了眼睛，又惹的一阵难受。

“幸好，是个梦，不是真的。”纵然浑身不舒服，但一想到梦中出现的画面，路明非还是不由得庆幸。

幸好，只是个梦...

“梦见什么了？”听到路明非得救般的叹息，身旁坐着的人忽然转过头来，柔声询问着。

“恩....哦，零啊。”四周光线有些昏暗，路明非注视了一会才发现坐在身边看着自己的是零，不过平时随身穿在身上的校服没有了踪影，代替的是一件少见的运动便服。

“没什么，我做梦梦见了学校变成了一堆废墟，我们俩还被压在了废墟下面。那画面跟真的一样，真心吓死我了，幸好一切都不是真的。”路明非满足的靠着头枕侃侃而谈，享受着犹如劫后余生的幸福。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考虑到应该是晚上的路明非，想不通零怎么跑到自己房间里来了。

“如果你说的是学校被一条龙毁掉的梦的话，那么我只能告诉你，那一切....都是真的！”零没有理会路明非后面的问题，反而对路明非的噩梦做出了评价，无头无脑，让路明非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啊零，什么真的？”路明非忽然下意识的不敢看零的样子，零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玩笑，纵然她开玩笑时也是这个表情。黑夜中的双眸凝聚犹如实质，眼底更有一抹浓烈的金色如同融化的黄金，缓缓流动。就是这一副样子让路明非不敢抬头对视，仿佛只要再看上一样，什么深信的东西就会立刻土崩瓦解，再也回不来了。

“对了，这里是哪里？”路明非站起身来抬头四望，他发现自己现在是坐在椅子上，并不是想象中温暖的被窝里。

入目处一片昏黄，偶尔一两处的暗淡灯光根本照不亮这个貌似有些广阔的空间，路明非才醒过来，眼睛还不太适应，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和一些感觉熟悉的东西。

黑色的瞳仁渐渐扩大，能够进入眼睛的光线越来越多，路明非也渐渐能看清四周的景色。并不算太过广阔的腔形空间，少许的几处座椅，宽大的储物空间，横七竖八摆放的各式长形金属箱错落在走廊之上。头顶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有一盏光线柔和的冷光灯，连同两边墙壁上整齐排列的窗户，都让路明非清楚的了解到，这里，完全不是自己本应该待在那里的学校。

斯莱布尼尔号。

昂热御用超远程商务机，路明非曾经有幸坐着它和楚子航与凯撒一起去日本。此刻再次坐在上面，路明非只感觉到一股由内向外的不敢置信和实实在在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