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拜师（1 / 2）

 秋天的雨淅淅沥沥的。却有一股凉气，从天上落下，渗入土壤，把天地间的热意都换作凉。凉风挟着秋雨进了屋子，打湿了轻纱，衣服便粘在身上了。

眼见这雨没有要停的样子，坐着的四人不禁有些焦急。本来便没带雨具，总不能真的淋着回去吧。

掌柜的中年汉子看着也是个挺憨厚的生意人的样子。斜倚了柜台，也望着窗外的雨。见他们四人焦急的样，便道：“客官要是不嫌弃，我这还有些雨具，便拿去用吧。”说着要小二把三把油纸伞拿来了。

慕容靖拱手道：‘如此，便多谢了。来日，我再送来。”那汉子点了点头，也没再说话。

霍毓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掌柜的。看着和一般的店家掌柜的不同之处就是似乎是有点沉默。可是霍毓直觉上觉得好像有些不对，便打定主意试探他。便问道：“掌柜的怎见得我们会回来呢。若我们不回来又如何？”如烟心中纳罕霍毓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汉子仍看着窗外的秋雨，语气还是那般沉稳，道：“无妨，不值几个钱。”

霍毓听得此话，没试探到什么，那汉子的话又大方得体，便自觉莫非我多心了。可不知这正是那汉子的高明之处。此次慕容靖执意做东，算着付了钱。四人起身便走了。

天色已暗，四人说好各自回去思索到底在何处，何时与老人见面后，便走了。

掌柜的通过窗户看着他们远去，目光在莫愁的面纱上久久凝聚。果然是媄儿的孩子，真是苦了她了。不过现在还不能帮她离开那里。掌柜的暗自自责，心里打算安排小二去找人送信。只是那个人还是不见踪影，要是能快些找到，我就能尽快把媄儿的孩子尽快从那里弄出来了。

长须老人以后怕是不会再来了，奇人隐退，这里也变得冷清了。

这雨却下了几天。往日的葱绿景象慢慢变成或丹红或金黄。如烟在府里闷了几日，早就想去找霍毓。可家里的姐姐们都聚在一起，她要出去，又不愿扫了她们的兴，只等这雨停。霍毓也早等不及了，只是怕父亲怪他只顾着玩，只得潜心研读兵书。等到雨终于停了，这天却已是八月初一了。八月初一凌晨，按惯例家里的女人要以彩帛之囊盛装树木花草上的露水，相传以此洗眼，能使人一年之内保持目明。

如烟大清早被叫了起来，见娘和姨娘，姐姐们已经在收集露水了。呆呆的看着满世界的冷清，如烟想起了那些古老的传说，秋与春本是一对恋人，且被永世相隔。记起了听到的感慨，那漫天飘零的雨丝，是秋在哭诉，是秋积压了一年的情愫的爆发，是秋对爱情最铁骨铮铮的誓言。秋天的雨是寂寞的，空虚的。用它无力双手弹奏着荡入心魂的惆怅。等待，无穷无尽的等待，那是忍把浮名，换作浅吟低唱后，最落寞的存在。这样一想，却也没心再玩。

如烟又想起了十日后再见。老人与我们碰见是在卖编结的地方。之后便说了张良，要是借张良作为再次相见的依据。那地点便是卖编结的地方了。十日后再见，十日后我记得张良在十日后是在鸡鸣时分到桥上与圮上老人会面的。那么便是在卖编结的地方，鸡鸣时分见面了。

霍毓和慕容靖却在霍府里等了许久，见了如烟也是欢喜万分。如烟正要说时，霍毓和慕容靖却同时看着如烟笑了。三人却是都猜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