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幻术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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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看来没人教过你,别人的东西,最好不要碰这个道理”真北虚缝双眼,整个人霎时间变得冷冽不自知,尾音一落,他便举剑刺去。

“哼”面对这么一个突然出现碍事的家伙,此人一点都不慌张,旦见他从袍子下拿出一颗血石朝着一尊石像抛去,血石撞到石像便立刻如同玻璃一般粉碎,然而粉碎的碎片却像有生命一样附着在石像身上,“解!”

呼呜~呼呜~

石像发出低低地叹息声,立刻活了过来,朝着真北便举起残缺的单手,然后重重落下。

“呃!?”真北一个急速滚闪,好在收住冲势,他看着那凹陷的坑洞不觉背脊一凉。

不容他细想,石像便再次整个人都活跃起来,朝着他抬起了脚,幸好石像身形庞大,每一次的攻击都有停顿的时间,也给了真北能够规划避闪的时间。

“就让它陪你玩吧”

“既然前来赴约了,哪有中途离开的,岂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头顶传来萨纳然声音的一瞬,麝香也显现,朝着擅闯者便是一个鹿角撞击,虽然被躲过去,却让麝香的鹿角还是挂住了他的衣袍碎片。

“啧!”看着自己被撕掉的衣角,他发出闷闷的咂舌声,“又多来一个送死的家伙。”

萨纳然像个玩心四起的孩童,他叉着腰直面擅闯者,竟莞尔一笑:“你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让本大爷当玩伴,你很有眼光嘛。”

“不知死活的臭小鬼,算你运气不好”说罢,他再次取出几颗血石,朝着身边数尊石像扔去。

“真是暴殄天物”萨纳然见状没有丝毫慌张,反而有些可惜地摇摇头,他伸手从手腕上的饰品上摘下一颗类似迷你面具的饰物,他置于唇上低语后捏在手中,脸色顿时变得阴沉,“究竟是谁运气不好……天知道呢。”

真北还在一旁与石像苦战,光是避闪已经让他越渐消耗体力,加上这种初次面对的异类情况他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唔——唔——

从不远处传来了不明痛苦挣扎的声音,真北从石像胯下钻出定睛一看,擅闯者此时正与自己脸上的一张面具做斗争,看起来是非常痛苦地想要摘掉,但是,好像无法摘下来。

萨纳然则在一旁像是在跳舞一样悠然躲闪石像的攻击,他甚至一脸清爽、笑意盈盈的神色,就连双手都枕在脑后,就像一个与孩童玩耍的恶劣之人。

砰——

“呃……,可恶”真北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盯着眼前这个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愤怒气息的石像,不禁怀疑石像可能都带着自己的情绪交手。

“哈哈哈,哈哈哈”

萨纳然灵活自如地爬上石像之上,只见他举起右拳,一拳落在石像眉间凸出的石块,随着石块皲裂,石像也四分五裂的散落一地。

“你是来玩的吗?”真北喘着粗气大叫着。

“不是吗?”萨纳然此时已经跳到另一只石像上,他双腿夹着石像的脖子,石像则剧烈地晃动身体,想要将其摔下去,即使是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去抓他,他却跟一只缠人的虫子一样,灵活地避闪,“这不是很好玩儿吗!”

“那怪物小子”真北说话间侧身再次避开落在脚边的拳头,他顿时生气地捡起脚边的石块,对着石像胸口凸出的石块砸去,随着破裂声响起,石像也顿时变成石块坠落。

当最后一尊石像破碎,真北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石屑,走到萨纳然身边。

“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既然他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那我就满足他的愿望”萨纳然说着走向擅闯者。

噌的一声响起,对方突然从袍子下抽出武器,对着萨纳然便是一挥。

噗噗——

年轻人胸前喷溅而出的鲜血如泉水般四溅。

“萨纳然!”真北一愣连忙跑上前,看着胸前几乎裂开能够看见肋骨的伤口他一愣。

“哈哈哈哈,我早说过,你们是来送死的,臭小鬼”男子手中的短斧上甚至还有血肉残留,他艰难撑起身,双手举起斧子,“你也马上就去陪他。”

“你!?”

随着短斧再次落下,真北整个右肩几乎被砍掉,面如死灰地躺在血泊中。

“哈哈哈哈,去死吧”男子此时几乎杀红了眼,对着两具尸体疯狂砍伐。

啪——啪啪——

耳畔响起一阵怪异的声音。

“啊咧,不会是看见什么让人高兴的幻觉了吧”萨纳然的声音骤然响起。

“嗯?”男子猛地四下环顾。

一个黑影闪过,来到男子背后,随着萨纳然一把击中他的手腕,短斧落地,萨纳然自后捏住男子脸上的面具,力道之大让男人甚至发出痛苦的低吟声。

“看起来并不是太让人喜欢的蠢笨家伙,死之前看见了什么幻觉,我没什么兴趣知道”萨纳然手指越渐收紧。

“萨纳然……”

“所以,要死的人,是你”萨纳然一把捏碎面具,一张布满血丝的男子面容露出的一瞬,整个人便僵直倒地。

真北赶上前,男子脸上的血丝开始变色,眼睛、耳朵、鼻子、嘴角都开始渗出血液,这让他不由得一惊。

萨纳然拍拍手,然后翻过男子的尸体,从其袍子里果然搜出了一个不大的精美罐子,里面燃烧的火苗是略微发蓝的银色。

“这就是,火灵”真北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

“这个声音……是你吗?”

原本只是一团小小的火焰,却在听见真北声音时渐渐变换形态,最后成为真北见过的女子身形。

“浅晕……”

“果然,是你”火灵有些激动地趴在罐子边缘望着他。

“欸~,你居然见过火灵,你们早就相识了?”萨纳然一副突然八卦起来的表情来回看着两人。

真北顿时眼神有些慌乱:“不,那个,之前刚进来鲸乐都的时候,在、在一个水盆里面,见过一面。”

萨纳然一愣,并未开口。

“那个人,怎么了?”浅晕望着真北问道。

“那个人?啊,想要带走你的人吗?”真北说着,眼神迟疑地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

“啊……”浅晕见状连忙捂住脸,“死,死了吗?”

真北拿起罐子背对着开始远离:“嗯,我们交手的时候……没法避免,所以,不必害怕,已经没事了。”

“都是我的错”浅晕垂眸一脸自责,“如果不是我想要离开,就不会发生这种事,都是我……”

“不,不是的,别这么想”真北想也不想就打断她,“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作出了选择,就要担负起自食其果的结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浅晕犹豫地抬头,始终无法释然:“可,如果不是我动了那个念头,那个人也带不走我,他也不会……不会变成这样,我只是……实在想要像其他灵子一样,获得属于自己的自由,可是……”

真北不解的看向萨纳然。

“火灵诞生后便一直都只能待在鲸乐都的殿阁之中永无止境地燃烧,哪里都不能去,更不能离开殿阁,否则,鲸乐都会出现可怕的巨变,这是我听来的故事”萨纳然说着看向走过来的麝香,他轻挥手,麝香头上的那只被白花茵包裹的融合兔伞重新被释放。

“虽然身边有微更告诉我外面发生的事,但是,听得越多,我就更向往外面的世界”浅晕说着,满眼都装着对外界的向往和羡慕,然后看向真北,“那个时候,我偷偷动用了微更的水灵之力现身在鲸乐都的边界水镜,你是我第一个见到并且说话的人,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真北,你叫我真北就好。”

“你是我第一位朋友,真北”火灵满目伤感中还有着丝丝的喜悦。

萨纳然抬头,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来我们必须要立刻赶回去才行了。”

“欸?”真北一愣,他抬头一看,原本明朗奇幻的天空竟开始变色,就像被墨色一点点侵蚀一样。

“微更……”浅晕看见天色不觉捏紧了小手低喃。

真北与萨纳然刚离开不久,一群有着各种身份的灵子将鱼庭雀等人团团包围住,这架势,让鱼庭雀甚至忍不住再次拿出了怀里的小簿子。

宫彼乐见状连忙按住她激动的手,对着她连忙摇头。

暹勒摩迎上前,对着灵子们恭敬行礼:“这场骚乱并非是由我等引起,还望灵子能够明察。”

就在暹勒摩解释的时候,水灵飞鱼指着鱼庭雀,似乎是在激动地对着同伴说着什么,看样子应该在告状。

“好像有不妙的预感”宫彼乐拉了拉鱼庭雀的胳膊。

“啧,这么记仇的吗?”

“它们要我们去殿阁一趟”暹勒摩回头说道。

“这不明显要让我们背锅了吗?”鱼庭雀撇撇嘴,心里更是对这群灵子标上了小肚鸡肠的烙印。

“真北的眼睛最近越来越有清洗的必要了”季玄珂总是在关键时刻发出总结到位的感慨,“竟然将自己的主人交付给一个这么危险的家伙。”

“是啊,为了一个漂亮的灵子,居然擅自抛下自己的察林”鱼庭雀在一旁煽风点火,“果然,比起自己的主人,还是自己的幸福更重要。”

“鱼姐姐!”宫彼乐瞅着季玄珂绷紧的脸庞连忙用力捏紧了她的胳膊。

在灵子们的包围下,鱼庭雀等人没办法只得跟着一道朝它们的殿阁走去,一路上,原本冷静又理智的季玄珂居然非常难得的与鱼庭雀进行没有止境的互怼,这景象,让宫彼乐从起初的惊讶惶恐到后来的无奈似乎没有花太长的时间,反而是看见季玄珂这样的一面让她更加感叹鱼庭雀的神奇,她好像有能够让所有人都保持不住自己理智的天赋。

“区区灵子,居然弄出这么奢侈的殿阁?”鱼庭雀站在气势宏伟的天宫阶梯下,忍不住发出酸掉牙的感叹声。

“嘘——”宫彼乐抱着她的胳膊跺着脚,就差没有捂住她的这张嘴了。

灵子们顿时发出生气的各种声音瞪着她。

“你与那位走马翁,看起来应该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季玄珂嘴角逐渐有了弧度。

“要是走上去,我能将几天前吃的全吐出来”鱼庭雀似乎已经见到了自己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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