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鱼目混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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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都是晚上来，如果没地方住，可以住洗浴中心的房间里，两人一个房间。此时她们也没什么事，就看看电视，这些人整天不见阳光，杨浩中真担心她们会不会发霉。自从他领班，小姐们对他很客气，也可以说是巴结。基本上他是不为她们做什么事，比如给她们往房间里送饭（一般都是方便面，她们不方便出来由服务员送进去）。

服务员比较忙，小姐打内线说要吃饭。杨浩中一看已没人应付，就泡两碗方便面送进去给她们。房间里的两个小姐刚来，还没上过钟。他们知道杨浩中领班。其中一人可能犯病，杨浩中进去时她穿着按摩服练踢腿，还真像练摔交。工作时间杨浩中很少和她们说话，他放下东西就走人。

没想到，小姐的腿真利索，脚尖掠过杨浩中的头发。杨浩中这人很忌讳别人碰他的头，何况是个女人还是用脚。杨浩中怒目圆睁道：“想死你？”

那妞也恶狠狠地妞瞪着他。他冲上去揪住她的头发拽到床上，另外一个妞在床上躺着，被他吓得噌地躲一边。那妞用手揉着头皮，怯生生地看他。.“再看？”杨浩中怒道。她吓得低下头。另外那妞回过神，说：“大哥，她开玩笑那，别上火。”前厅还有不少事，杨浩中顾不上和她们啰嗦，骂道：“想在这干就老老实实的，不想干就滚！”。事后杨浩中细想自己真她妈不时什么好东西，一个男人竟然动手打女人，这种行为一直令他所不齿，直到今天他还很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但他却曾经那样做过。

给杨浩中印象比较深刻的小姐是“”。与其说她是小姐倒不如说她是“大姐”。30多岁，她孩子都上学，那是杨浩中见过的唯一一个本地小姐。她穿件紧身大红露肩毛衣，那对大胸可以称的上是“”，毛衣都被撑得快开线了，走一步晃三下。杨浩中开玩笑说：“大姐，我觉得你不用下面干活，上面这对篮球就够了”。别看她年纪大，上钟率却非常高，可能是她那对帮她很大的忙。有的客人竟然来等她，别人都看不上。害得杨浩中一直有种冲动想试试“”究竟怎么厉害。混熟后杨浩中才知她挺不容易，老头瘫痪在床，什么也不能干，还有两个上学的孩子，家里挺困难。.白天她不过来，晚上她也不过夜，而且走得很早。一般接上一两个活就走。排钟时杨浩中也尽量救济她。“”走时还送给杨浩中两条“红塔山”，他没要。

“东北妹”身高大约米，长得很好，大长腿，屁股圆，小胸脯很结实，喜欢穿大红紧身连衣裙和一双长桶靴，走路很有节奏，也有几分气质。杨浩中一直以为她有二十几岁，看过她身份证才知她只有19岁。小姐年龄普遍显大，估计是生活没规律的缘故。

“东北妹”，也曾一度令杨浩中产生“这么漂亮为什么干这行”的疑问。杨浩中值班时她没走，闲聊才知她在东北开服装店。挣不到钱，又正儿八经的开美容店。一个常去做美容的小姐告诉做小姐挣钱多，于是混到道上来。他先做夜总会的小姐，只坐台不出台，没多长时间被拉下水，只要给钱什么都做。杨浩中问她：“要干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说：“再干三四年，挣点钱回东北开店，找个老实男人嫁了。”其实和“东北妹”的堕落过程一样的小姐有很多，基本上都是这么回事，省城的服装店，有很多是以前的小姐开的，看她们的穿着和她们店铺的颜色就能看出来，还真像个鸡窝。.

杨浩中经受不住小姐的诱惑，没穿“雨衣”进去，小姐功夫了得，一晚连做3次。杨浩中整晚躺着不动，小姐上面忙活，3次结束后，她竟然还想要，杨浩中说：“不行了，被都你榨干了。”

那妞躺在杨浩中怀里一本正经地说：“我有艾滋病。”.杨浩中顿时气血上涌，噌的坐起，喊道：“你真的假的？”“真的。”她镇静地说。杨浩中真想扑上去掐死她。

“你故意弄我？”杨浩中继续说道。她噗哧一笑，说：“我骗你的，看把你吓的。”她虽这么说，杨浩中还是不敢相信，说：“能不害怕吗？你到底有没有艾滋病？”她笑了笑说：“我得不上那么高级的病,逗你玩儿。”

杨浩中舒了口气，严厉地说：“如果是真的，我非弄死你。”他回到休息室觉得那儿有点疼，他恐慌，觉得自己染上艾滋病。杨浩中心里没底，决定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他，携带或者感染艾滋病不可能那么快检查出来，至少要在一个月以上。.他还是不放心，换不同的医院检查好几次。医生看见他有些神经兮兮，骂道：“你还盼着得病啊？看来你真有病！”

杨浩中路过vip套房到按摩房拿东西时，看见一个来没几天的服务员趴于门上听小姐。服务员见有人来，他装作若无其事在那擦地，小脸红红的。杨浩中拍拍他肩膀，不咸不淡地说：“小李，干活的时候千万不要影响客人休息，知道吗？”小李猜到杨浩中知道了，脸涨得通红，说：“知道了，领班。”

有个像混混的客人，更换衣服。这厮的长得有点特别，不但小而且包皮，脱了衣服基本上看不到东西，只能看见一丛黑毛。更衣室的服务员情不自禁地笑出声。声音虽然很小，还是被那混混听见。他的长成那样肯定自卑不止一年两年，看见服务员笑话他。他扑上去踹倒服务员，嘴里骂骂咧咧的。要不是杨浩中一个劲陪着笑脸，服务员肯定被“小”跺死。

在洗浴中心，唯有一个特殊岗位存在女服务员，那就是休息室。.其他地方全都是裸，赤条条的“人虫”。因此酒店招聘的女服务员都被安排在休息室，这么一个人员奇缺岗位应该不会轻易换人，但休息室得女服务员还是经常要换。事出有因，原来休息室里的两台落地大背投彩电，除了可以观看全国卫星电视节目以外大多数时间播放三级片。男服务员基本上习以为常。服务之余，有的还时不时溜达过来看两眼。而女的则不一样。

影碟机烧坏的那几天，酒店招聘来一个中专生小曼，天天坐在休息室的服务台看卫星电视节目。她开心地对杨浩中说：“我的工作实在太好了，每天都可以看凤凰卫视。”杨浩中暗自琢磨：小样的，等影碟机修好了，让你看更刺激的！杨浩中长这么大，除了小姐之外他还从没见过女孩看a片是啥模样。那天他真的见识了！小曼的脸一直红倒脖子根，晚上总是低着头不敢看，可还有听到声音，又不能堵住耳朵。她实在难以忍受，好几次跟杨浩中提出辞职。杨浩中执意不给。

第二天，小曼丢下一个星期的工资，一声不吭地走了。.男服务员们十分郁闷。可能他们也在想自己的工作是不是真的很龌龊。好在酒店的人力资源部有不少　“人才”储备。

小曼刚走，不久又有“新人”到来。走了来，来了又走，也不知换多少个。最后还当真来个不怕死的，20岁左右，染着一头黄毛，人称小黄毛，她一干就是一年。小黄毛在别的酒店做过几个月的服务员，长得不难看，长相一般般，骨子里透出一股骚劲儿。

“小哥”这个词在省城有着和别处不同的含义，大多数情况是指那些疑似黑社会成员的人。当然在省城还有一种情况，无论比我们大还是比我们小的男性，我们都可以称他为“小哥”，似乎这两个字并不代表人的实际年龄大小。洗浴中心和夜总会总是和“小哥　”分不开。这里有两种潜规则：一是需要“小哥”来看场；二是别道上的“小哥”也会来找事儿。杨浩中也脱离不了这些人。很多人误认为　“看场”是真的在那看着，其实所谓的看场人是不在现场的，只有场子出事才会过来。

梦幻之都洗浴中心看场的几位　“小哥”是老板陈丁的铁哥们。.他们一般很少来，四五个人一个月来两三回，大多洗洗澡，聊聊天就走人。他们头发很短，有的甚至光头，每个人都纹身，纹样大都是龙蛇虎豹之类。他们在更衣室换衣服，脱光以后，就像在开“动漫展”。这些人一个个板着脸，深仇大恨似的，也不大爱说话。还不熟悉时，杨浩中都不敢看他们。混熟后他觉得这些人还不错，还时常和他们讨论a片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