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在果园里剪树呢。”

“那新飞呢？”

“出去了，他整天只知道玩，”母亲在说到弟弟时，脸上露出了笑容，停了一下她又问梅雪：“你弟弟多大了？”

“二十，”梅雪回答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情，但他母亲并没有注意到。

“你有几个姨？”母亲继续问。

“两个。”

“你就不能说些别的吗，怎么像是查户口的？”杨浩中见母亲还要问，有点不高兴了。

“你也真是的，说话嘛，不就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随便问问都不行吗？”

这时，梅雪停下打毛衣，她把毛衣放下来，猛地站起来走进了卧室。

“梅雪进去了，”他母亲脸上露出吃惊的样子，她仿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一瞬间，她眼睛里露出茫然若失的神色，她用手扶着沙发的扶手站起来，然后缓慢地来到卧室门口。

“梅雪，你在里面干什么呀？”他母亲有些不安的问。

“没事，我找个东西，”梅雪低头正在柜子里找。

母亲仿佛镇定了一下，她把屋子打量了一下，说：“你把房间收拾的多干净，我整天老不知道怎么收拾。”

但是，梅雪没有回答，继续在柜子里找，手飞快的翻里面的布。停了一会儿，她从一些布里找出一块浅绿色的绒布来，又把柜子原来的东西重新放好后，梅雪拿着那块布站起来。

“你把像框放在床头上好看多了，只要桌子不动就行了。”

停了一会儿，梅雪和他母亲说起话来，语气也温和了许多，看来，她还是极力想与婆婆好好相处的，尽管婆婆罗嗦、固执让她不舒服。

“我想用这块布给洗澡间做个窗帘，你看行吗？”

“哎呀，用这个布做太可惜了，我那儿有个旧包袱不用，晚上我给你拿过来，”母亲连忙说，“洗澡间经常又没人，弄个新的太浪费了，不行，不行，千万不要用，这块布做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听了婆婆的话，梅雪有些茫然若失，但立刻，她生气地把绒布扔到床上说：“这么新的的房子挂一个烂包袱，那还不如不挂了”。说完搬了一把椅子到院子打毛衣，她脸色阴沉、一声不吭。见了这情形，母亲脸上露出吃惊的样子。一瞬间，她不知该怎么办。她连忙走到床边拾那块布，无意中又发现梅雪床是铺的是个红色的被子，她记得当时这个被子是准备让他们盖的，怎么能铺在床上当褥子用呢，母亲心里一急就跑出去问梅雪：“我给你们结婚用的红被子，你怎么能当褥子用呢？”

梅雪看了母亲一眼，生气地说：“大小都一样，都是新的，再说刚结婚铺红色的有什么不好的？”

“不行，你赶快换了，那样铺是错的，听见了没有呀，我给你们还一个绿色的，那才是褥子，算了，我给你找去。”

母亲说着就往里走，杨浩中见她们吵了赶紧拉住母亲，有点生气地说：“铺哪个都一样，你怎么非要换呢，你别那么固执行不行？”

梅雪突然站起来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去换吧，我在你们家有什么权力，我算什么呀，连个保姆都不如。”

母亲也大声地说：“我说也是为你好，别人家的铺错了我肯定不会管的。”

他看着没法就说母亲：“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再换，”他希望她们赶快分开，免得越吵越狠。

母亲依然在说个不停，杨浩中硬是把她推走了。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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