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山色有无中(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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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对视半晌,初晨无动于衷地继续把眼神挪到壁画开始低声抽泣起来。萧摩云等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安,彦信半死不活地举起手推了推她:“你怎么了?”

初晨猛地把他往前一推:“滚开!”

彦信被她推倒在地,嘴里都喷出血来,脸色越发雪白,急急的望向她:“你到底又在发什么疯?”初晨看都不看他一眼,摸着那少年将军的脸又哭又笑。

萧摩云三人被吓了一跳。见彦信的情形不似作伪,又有些怀疑二人在做戏。萧摩云冷笑一声,走过去要踢彦信,等他踢断彦信的肋骨,他就不信初晨还会装得下去。他刚挪了几步,就听见“仓啷”一声剑出鞘的声音,在空旷的甬道里显得特别的清晰。

初晨居然从壁画里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剑!那把剑只有两尺,白玉做的剑柄,式样古朴,唯有剑身如同冰雪一般的冷冽,发出冻人的寒光。她把剑握在手里,剑尖刺向萧摩云,冷冷地道:“尔是何人?竟敢私闯这里?”她脸上神色凛然不可侵犯,眉眼之间隐隐含了一股煞气。

她身法诡异,那剑也锋利无比,但萧摩云未必怕了她。剑刺到他胸前,他冷冷一笑,劈手去抓她握剑的手腕,初晨突然剑锋一偏,向着他的肩头刺去。萧摩云自然是侧身让过,偏偏此时那腿弯处恰恰一麻,让他行动力不从心,就是这一瞬间,他肩头已被她的剑刺穿,初晨一拔剑,鲜血汨汨地流了出来。

萧摩云知道自己是被人暗算了,但他拿不准暗算他的人到底是彦信还是独绝父子。彦信伏在地上双目紧闭,要死不活的,他受过那么多次重伤,应该没有暗算自己的那个能力,想来必是独绝父子二人了。

他哈哈大笑起来:“风初晨,你这样装神弄鬼地,就不怕你老祖宗怪罪于你么?”眼角瞟向独绝父子,只见那父子二人正抱了手臂,好整以暇地看向二人,他越发相信就是他们暗算的他。

他选了个可攻可守的位置,指着独绝父子道:“好,你们父子还未过河就要拆桥,打的好算盘。要看着我被她害死吗?大家一起死好了。”冲上去就要抓初晨。

天维钰抢先一步拦在了他面前,冷睨着他:“九殿下的脾气真地很不好呢。明明是你不自量力被她伤了,又怎么怪到我父子头上来?我先前说过,大家还是都活着的好。有什么恩怨,出去了再说。”

萧摩云听天维钰这话地意思。肯定是不会承认他们刚才暗算他地事了。既然如此。也不必和他们理论。自己暗暗记住这一笔账就是。而且他地目地也无非就是要和他们说明白利害关系。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而已。便道:“你也看见了。她装神弄鬼地。这是什么意思?这里地路只有她一个人认识。她不会是想要抛下我们独自逃命吧?我们总得想个法子制住她才行。”

他话音刚落。独绝身形晃动之间。已经把彦信提在了手里。对着初晨“嘿嘿”冷笑道:“小风。你是不是已经不在乎他地死活了?那我就不客气啦。省得浪费水和粮食。”

初晨看着他。神情高傲而冷漠。眼角也未去瞟彦信半点:“你是个不肖子孙。带着外人来挖自己老祖宗地坟。”手里地剑不停歇地向独绝刺去。独绝从不曾见过她使出地那些招式。虽然略显生疏。但显然。精妙之极。

独绝举起彦信挡在自己胸前。他不是躲不开。而是要试探。初晨手里地剑锋竟然毫不迟疑地穿透彦信锁骨地下方。再直接**了独绝地胸膛。直没入剑柄之后才狠狠抽出来。

她地剑一拔出。彦信闷哼一声。直截了当地晕了过去。随即被独绝一掌打得飞出老远才落了下来。独绝愣愣地望着自己胸前地那个血窟窿。有些想不明白地扶着墙壁坐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气。

天维钰被这突如其来地变故惊得有些发呆。迅速奔到独绝身边扶住他。“怎么回事?”天维钰想不明白以独绝地身手。怎会躲不开一个小小地风初晨。初晨手里地剑还滴着血。脸上地神色是一种平静地疯狂。他见原本最弱势。最心软地她居然不顾彦信地死活接连伤了三人。心底不由泛上寒意来。难道真地是老祖宗显灵了?他竟然不敢马上对她出手。

只有独绝自己才知道,他刚才不是没有想躲开,也不是初晨的剑法有多精妙,而是他根本没想到初晨真地会朝彦信刺下来,而一副死人样的彦信居然就那样不要命地死死抱住了他。就是那一眨眼地功夫,他就被这两个狗男女狠狠地暗算了一把,他指着初晨,想喊天维钰不要怕,马上拿下她,偏偏一口血涌上来,堵住了他的话。

天维钰明白

要动手的时候已经迟了,初晨站在壁画前,迅速按的某一处。一声轻响,在石门砸下来的瞬间,一条紫色的人影飞了过去,天维钰本能地抱住独绝往旁边一滚,石门擦着他的腿狠狠地砸了下来。等他抬起头,甬道灯光依旧,唯一不同的是一道汉白玉做的石门刚好落在他的身旁把甬道截断。这一边只剩下了他和昏迷不醒的独绝两个人,那一边,是萧摩云和初晨、还有彦信。

甬道另一边,石门刚刚砸下来,初晨就迫不及待地提剑朝远处的彦信奔去。从他被独绝打飞,就不曾动过一下,也不知还有没有气在。

她胆战心惊地跪在他身边,竟然不敢伸手去碰他,只怕会遇上那个结果。他不止会利用她,也会利用他自己,而她也下得去那个手的,瞧,她也没有她自己想象的那样心软,她终究是毫不手软地把剑刺入了他的胸膛。她把眼睛一闭,慢慢地向他颈下的大动脉伸出手,不过眨眼的功夫,对她来说,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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