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殿州惊涛 190、藏宝三十六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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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和申玉一时听得入神。

苏澜继续道:“任皇后千方百计、千山万水、千辛万苦、千难万险地逃到了殿州,没有了威权,没有子嗣,没有未来,手上只剩下这些珍宝,唯一的乐趣,可以说,就是藏宝!难道她就不会在藏宝时搞个三十六计?比如,瞒天过海,声东击西,无中生有,暗度陈仓,隔岸观火,笑里藏刀,李代桃僵,顺手牵羊,调虎离山,欲擒故纵,借尸还魂,浑水摸鱼,金蝉脱壳,偷梁换柱,还有美人计、空城计、反间计、苦肉计、连环计,走为上!”

老爷子恍然大悟:“澜儿说的意思是,任皇后的藏宝地点不止一处!而且,即使是一处,也不是只有一层?更或者,真正的藏宝地点,或者说,最重要的藏宝地点并不在鸡爪岭上,而是在鸡爪岭下?”

申玉听了张口结舌:“这,这任皇后,也太……厉害了吧……”

苏澜笑了:“不然,没有办法解释张进和张凡的怪异举动!还有小聂园的存在!”

老爷子却哈哈笑道:“你个疯丫头,兴许这就破了任皇后的藏宝之谜!”

苏澜鸡贼地一笑道:“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所以,我想,暂时还是让吉贵悄悄地在岭上探查,等有一定眉目了,再往岭下探查。”

“你不是最喜欢,有枣没枣,先打一竿子再说吗?”老爷子道:“丰泰庄园发过火灾,不妨让松鹤庄园、枫叶庄园也来一次。当然可以事先控制好。这样可以一举两得,一来可以观察一下,谁会沉不住气坐不住?二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可以趁机推倒旧的庄园,重新修建松鹤庄园和枫叶庄园!看看有没有重大发现!”他呵呵一笑道,“为了装的像,我得再送来一些米面粮油、肥猪鸡鸭!”

“那我就送些银票过来,顺便去瞧瞧那个无碑无名的坟包!”申玉也兴致勃勃地道。

苏澜大喜,忽然想起六殿下的来信,于是喜上加喜,赶紧说了舒郡王次子杜平持圣旨来亲迎心仪郡主回京,申玉的公子申辉同行的事情。申玉大喜。老爷子也道:“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两位公子了。”

苏澜沉吟了一下,道:“我有个想法,反正两个庄园在我的手上,仇四的手暂时伸不过来,所以,宝藏探查以后,我暂时并不打算挖掘,或者重建,起码现在不会。”

老爷子道:“这有何说法?”

于是,苏澜神秘兮兮说了查找仇四的第三个“洞窟”的打算:“……现在刻不容缓是要找到第三个老巢,趁两个海盗在我家养病时,万事都可……”

老爷子听了苏澜的计谋,点头道,“这件事情倒是要抓紧!”转身又对申玉笑道:“这就是一个促狭鬼!”

苏澜忧心忡忡道:“再则,如我们猜想成真的话,两个庄园的秘密将会大白于天下,只怕以我们的力量,兜不住,反受累!”

苏澜回到将军府已经过了晚餐时间。刘希正在等她,道:“今日下午孔峰派人到府衙来了,说仇阳已经知道他老子受伤的事情,闹着要见仇四。”

苏澜一笑道:“那就来呗。后日吧。我明日还要到府衙去查一些档案。”说着讲了任皇后与鸡爪岭的渊源,特别提到几个庄园和人员的神秘之处。还拿出了缺点的熙和通宝和银蛇镶宝发簪。

刘希一看,眼睛都直了,哆嗦着嘴唇道:“澜儿,这是震古烁今的大发现啊!不过一定得保密!”他沉吟了好久,才耳语道,“有传言说,任皇后为了报复高宗康丰皇帝杜新,还偷偷拿走了国玺!”

“什么?”苏澜大吃一惊。但是细细一想,完全有这个可能。任皇后在搬运财宝时,顺手牵羊拿走国玺,一点也不奇怪!

苏澜皱着眉,沉吟良久,问道:“大约十二、三年前,仇四就买了松鹤庄园和枫叶庄园,开始偷偷地挖掘宝藏,也不知道他这十多年到底弄走了多少宝贝。那个时候,姨父在做什么?”

“我那时还只是举人呢。奇儿三、四岁时我才中了进士。当时,殿州的知府还不是李世,是翁浒大人。他当时上了年纪,李世接任后,他就致仕了,不久就过世了。”

苏澜跟姨父说好,明日她先去鸡爪岭,然后就回府衙查档案资料。

第二天,苏澜带着甘甜和夏松、夏柏兄弟,和刘希一起进城,然后先直接去了松鹤庄园。

苏澜让明盛找来他父亲明老汉和吉贵。

明老汉先到。苏澜问道:“你还记得十二、三年前,单立和汪清购买庄园后,两个小庄主去了哪里?”

明老汉道:“之前小庄主从来没有说过卖庄园的事情,所以我们都觉得很突然。当时我们被集中起来听训,那时就没有见到小庄主。散了后,也没有见到。之后更是没有听人提到过他们!”

咦,无头公案?

“你可记得,当年你来落户时,聂园或者汤园有没有一个老太婆?”因为不知道任皇后的去世时间,只能寄希望于这个最早的落户者。

“小姐,整个聂园和汤园没有一个女人。连婆子、丫鬟都没有。”

明老汉走时,吉贵已经等在那里了。苏澜跟吉贵在庄院里谈了好长时间。

苏澜他们走后,吉贵带着人四处转悠,屋里屋外,院前院后,坡上坡下,村左村右,屋檐下,房梁上,井边,溪畔,屋基,马厩,沟渠,茅厕,石板下,草料库等等。

离开鸡爪岭,苏澜带着人去了军营。孔峰道:“侄女儿来了?我正准备派人去府衙问信呢。”

苏澜道:“姨父跟我说了仇阳的事情。我今日有事,明日吧,明日伯伯安排他来蚵壳屋。”苏澜问道,“我很好奇,他在军营里面,怎么就知道仇四受伤的消息?”

“嗨,这帮海盗真是奸诈狡猾。也不知道他们找了多少小孩子,就在军营四周唱歌,唱的还是我们听不懂的歌。开始我还没太注意,后来仇阳哭哭啼啼来找我,说是他爹受伤了,要求见他爹一面。我以为是军营有人通风报信,把仇阳的两个小厮叫来问,这两人还真是鱼鳞、鱼鳃,都是废物,一审就全部招供了,说是外面小孩唱歌,唱的是倭语,太阳受伤了,什么的!”

苏澜又惊讶又好笑:“这帮家伙,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海盗还是倭寇!他仇四还敢自称是什么太阳?他是太阳,那我是谁?修补太阳的人?”

孔峰被苏澜的俏皮话逗得哈哈大笑。

临走时,孔峰犹豫了一下,道:“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侄女儿。今晨我刚刚接到军报,说是填补殿州卫兵缺额的浙江洪广将军手下的七百士兵,大约十日后就会到达殿州!”

苏澜记得,正是顾琅他们进京,太监应斯来传诏那天说的,他要到浙江传旨。算算日子,这帮人还真的应该来了!

“有什么不对吗?”苏澜问道。

“领队的是谁,侄女儿恐怕不知道吧?他是洪广的嫡亲侄儿洪珅,号称少年军事天才!”孔峰皱着眉毛道,“而且,据浙江那边的军中好友传话来说,洪广在接旨之前,可能已经知道人员调动,有意给洪珅安了一个功劳。他本来跟我们一样,都是正五品定远将军。如此一来,他就被兵部提拔为从四品扬威将军。如此以来,洪珅来到殿州后,就成为您父亲、从三品英武将军之下,品级最高的一个人!可是他的手下没有我们的人多,只有七百人!这不是瞎搞吗?人马没有我们多,品级却在我们之上,还是一人之下,五、六千人之上!”

苏澜听了眉头一锁。她知道,当年如若不是洪广心胸狭窄、贪图功劳、一味自保、自私自利,也不会奉行“不杀倭,只驱倭”的策略,致使本来入侵浙江的倭寇被驱赶,大量向福建涌来,并且在殿州上岸,将当时的殿州通判徐迪枭首,母亲也被倭寇剖腹!可以说,洪广跟苏家是有过节和仇怨的。如今,洪广不仅借着调兵的机会,堂而皇之地在殿州卫兵中安插自己的亲信,而且还将亲信的品级提高了半级!如果说这洪广是大公无私,那就见了鬼了!而且,浙江将军洪广背后有没有永昌侯府、贤妃、四皇子和七皇子的背景,还真是有待观察!

“……而且,我还听说,这位洪珅虽然只有二十多岁,可是因为伯父的原因,屡立战功,早早爬上将军的高位。而且他这人奸诈狡猾,嚣张跋扈,不是个善茬!”

苏澜心中不由冷笑。看来,我们这位皇上还真是讲究制约、平衡的高手。他肯定是乐见、默许甚至是纵容洪广的这些作为!

“领队的是谁,侄女儿恐怕不知道吧?他是洪广的嫡亲侄儿洪珅,号称少年军事天才!”孔峰皱着眉毛道,“而且,据浙江那边的军中好友传话来说,洪广在接旨之前,可能已经知道人员调动,有意给洪珅安了一个功劳。他本来跟我们一样,都是正五品定远将军。如此一来,他就被兵部提拔为从四品扬威将军。如此以来,洪珅来到殿州后,就成为您父亲、从三品英武将军之下,品级最高的一个人!可是他的手下没有我们的人多,只有七百人!这不是瞎搞吗?人马没有我们多,品级却在我们之上,还是一人之下,五、六千人之上!”

苏澜听了眉头一锁。她知道,当年如若不是洪广心胸狭窄、贪图功劳、一味自保、自私自利,也不会奉行“不杀倭,只驱倭”的策略,致使本来入侵浙江的倭寇被驱赶,大量向福建涌来,并且在殿州上岸,将当时的殿州通判徐迪枭首,母亲也被倭寇剖腹!可以说,洪广跟苏家是有过节和仇怨的。如今,洪广不仅借着调兵的机会,堂而皇之地在殿州卫兵中安插自己的亲信,而且还将亲信的品级提高了半级!如果说这洪广是大公无私,那就见了鬼了!而且,浙江将军洪广背后有没有永昌侯府、贤妃、四皇子和七皇子的背景,还真是有待观察!

“……而且,我还听说,这位洪珅虽然只有二十多岁,可是因为伯父的原因,屡立战功,早早爬上将军的高位。而且他这人奸诈狡猾,嚣张跋扈,不是个善茬!”

苏澜心中不由冷笑。看来,我们这位皇上还真是讲究制约、平衡的高手。他肯定是乐见、默许甚至是纵容洪广的这些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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