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最是那一掌的惊魂(2 / 2)
白司霂“噗”吐出一口艳丽的鲜血,在面前挥出一道抛物线,撒了漫天。
地上几滴湿嗒嗒的红,似寒风中立迎的一株红梅。
一口突如其来的血,挠得她怒火烧心,,气喘胸闷,几欲休克。
“咳咳咳……”
白司霂不停地喘息着,断断续续而又剧烈的咳嗽声,仿佛要将一切污浊咳出,将前尘咳出,将往昔咳出,换得掏空的薄身善度。
蔚蓝的天空突然飘落了几转白,冰晶亮亮的在天空划着,徐徐地落着,慢慢落在那几滴血上,覆盖,然后融化,然后混为一体……
仇砚收回手,怒哼一声,看了一眼颜墨。
颜墨看着地上艳丽的红,红得鲜亮而刺眼。
白司霂仍旧在剧烈的咳嗽中,似乎此刻都要将心肺倾尽,才肯罢休。
他眸色渐渐淡下,换为了一片空寂和释然。那抹时时刻刻的笑意,竟然怎也发挥不出来,他此时倒没有说些什么,反而转了身往外走去。
见他出去,仇砚嘘一声,立即揪住了白司霂后领衣襟,一把将她提起,便往外走去。
衣襟勒着气管,白司霂措不及防差点窒息就此翘辫子。
她手护着脖子,又一阵一阵的咳嗽,免不了晃动,仇砚皱着眉头一巴掌打去,怒喝:“安分点!”。
白司霂果然安分了,不过她是被那一巴掌打得暂时性休克了,刚刚才免于窒息,这么快又挨一掌。想着刚刚差点就要吐血身亡!她竟然丝毫反抗不得。
到底这疯女人是要干什么?
……
颜墨很快走到了最里一进院落。
院子很大,生长着青葱的树木,让人几乎错觉现在是夏季,可刚刚还下过了两三颗雪。院子里有一座高高的铁索桥笔直地架在云间,苍老的梧桐树,高大挺拔的松针,郁郁青青的一片窝潭。
潭上清萍打着旋飘向归宿,还没飘出多远,便被鱼儿吸进了嘴里。清潭上,翠绿的藤蔓遮掩缠绕,摇动下垂,参差不齐,随风飘拂着。
日光下澈,几缕枝条争相掩映着,最是那一抹孤寂寥寥。
而这一抹孤寂很快被“啪叽”一声扰乱,随即便是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
仇砚一把将白司霂扔在地上,仿佛扔的只是一个不经用的东西,能够随随便便就给扔掉抛弃。
她嫌弃地用脚尖抵白司霂的肩窝,蹭了蹭,问她,“喂,名字。”
白司霂渐渐平复了呼吸,背上似乎还是火辣辣的烧灼疼痛。她抬头,眸中原本显而易见的不可置信换成了一股莫名的阴恻,漆黑得比那深潭还要幽深的眼眸淡淡地看住了她,她抿了抿薄唇。“你想知道?”
仇砚“哼”一声,一屁股坐在后面的板凳上,翘着二郎腿神经质的晃动,一根指头直直地指着白司霂的鼻子,大大咧咧地说:“鬼想。听好,小丫头片子,我,是你大师傅仇砚。”
缪青走上前扶起白司霂,伸手将一颗棕黑的丸子一把按进了白司霂的嘴里,拍了拍白司霂还有些疼痛的背,淡淡道:“二师傅。”
白司霂吸了口气,口中溶了一股干涩而又清凉的气息,竟然觉得背上也不那么火辣辣的了,对着缪青点了点头。
缪青恍若未见,笔直地站着。
颜墨脸色有些黑,指着他身边的一个身材单薄的少年道,“叶羲夕,你认识的,有什么不懂可以问他。”
白司霂盯着颜墨,眼神凶狠。她看了一眼仇砚,而仇砚正大大咧咧的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喝茶。她皱了皱眉,正想开口说些什么。
“叭叽。”
正在晃神之间的白司霂直接便被人扔到了铁索桥上,她揉着背艰难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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