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四节(1 / 2)
开除我是个错误。生活中错误的事情经常生有错误不怕可是纠正错误却是非常难的尤其在我们这个年代官僚主义横行只要是领导做出的决定再叫他们收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你错了只需要一个理由给你的处分决定可以找上很多个理由。现在我既然被开除了要想再回到警察的队伍之中就很难了。
我在公安局的大门口站立了许久。记得第一天到公安局上班的时候我也是在这里站了许久当时心情是很激动的终于做一个向往已久的人民警察了暗暗下决心要好好干干出个名堂来从未想到会被开除。
同样和妻子结婚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到妻子会越来越讨厌我做警察。当人越来越喜欢一种职业或是喜欢某个人的时候把身心都投入进去了什么也没有剩下——这时候却突然被开除被拒绝那这个人还有什么呢?还能做什么呢?人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才能体会到残酷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天已经暗下来。车都开了灯匆匆忙忙往家赶;星星已经一个一个露出脸来像一个一个的文字在夜幕上写就了一部天书没事没烦恼的人才能够读懂。而人的内心世界的快乐烦恼甚至是**又写在哪里谁能够知晓?
是妻子替我和向钟响求助?——我突然狂笑把一位骑自行车路过的行人吓了一跳。钟响你这全县的英雄开什么玩笑?我不是小孩能相信吗?
妻子最讨厌哪些会拍马屁油嘴滑舌的男人她不会喜欢和钟响这样的男人接触的又怎么能替我向他求请?
我给丛容打了个电话。她没有开机。她现在知不知道父亲被监禁的事情?我打的到了她的婚庆服务部但是没有人。
妻子会不会在家里?我几天没回家了?我回家吧能想就想能睡就睡顺其自然吧。
回到家打开街门上的锁然后进来再把街门插上。——但是家里突然亮了电灯妻子回来了?假如妻子在家里的话街门被锁上了就有点奇怪然而现在正房的门也锁着就更奇怪了。
我用钥匙打开正房的门——秋果竟站在屋子里穿着妻子的那套黄色的衣服蓝色的拖鞋。她的胳膊上有一块擦伤脸上蒙着一层淡淡的忧愁但是嘴却裂开笑笑笑的样子很难看。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问她。“我老婆回来过吗?”
“拨开了门”她说。“——没有。”
正房的门是木板做的门轴也是木头的现在磨短了可以从外面把门板从门框上摘下来。人进家以后再把门板按回原来的位置。秋果家的门就是木头的。
“你在做饭?”我说。液化气的锅灶上正冒着蒸气床边的电风扇也开着。
“正在做饭不过我在这正吃挂面了……鸡蛋也快吃完了。——你吃过了吗?”
“我?”
“水开了你没吃的话我就多下一点挂面。”
“多下一点吧。”如果没人做饭的话这顿饭肯定是省掉了。
我舀水洗了脸习惯性地脱掉了皮鞋换上拖鞋。又觉得不妥把脱掉的皮鞋又穿上了。
“那你在这儿住多长时间了?”我问秋果。
“昨天晚上来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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