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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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便只是尽兴饮酒与观看各种歌舞、杂耍、剧戏。邵霓裳冷眼看着。你们呀。她淡淡地向邵宣也道。请了人到家里来演舞,却不准我跳舞。
邵宣也苦笑。这也都不是我的主意么。
我吃饱了。邵霓裳道。可以先走么?
这……
你要到哪里去?旁边时珍发话。还没到散席的时候,你就好好坐着!
我……去陪邱姑娘他们。邵霓裳只得道。
时珍朝那桌望了眼。也罢,但是不准回屋去,知道么!
邵霓裳也不答话,站起来走了。
这边一桌不知不觉都喝了许多酒,李三已闷头在睡,其他的也都有了几分酒意;颜知我始终推说酒量不好不肯喝酒,但是众人既倒,也只好他来陪凌厉一杯一杯地干。邱广寒自然不会醉,却只是沉默地坐在一边,不知在看什么。
她并不想坐在这里看凌厉不停地喝下去,尤其是她很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不停地喝。可是她又偏偏记得自己赌气说过,放兴汉帮的人进来之后,出了事她负责——这玩笑实在开得大,她怎么负责?她只好坐在这里不走。邵霓裳过来着实令她高兴了一下,但坐了下来,四周喧闹,也实在没什么话好说。
你们喝够了没有?邱广寒忍无可忍,开口说话。
凌厉举杯的手一僵。这些ri子以来这几乎是邱广寒第一次主动开口与他说话——虽说并不是什么好话,但在他来说,已经足够掀动心cháo。颜知我也放下杯子来,呵呵笑道,尊夫人发话了,公子,我们今ri暂且罢了吧?
好……凌厉有些恍惚地转向邱广寒。是不是累了?想休息了?我送你回去?
我是想叫你们趁早把这几个喝醉的安顿一下!邱广寒没好气地道。我有脚会走,不劳你挂心。
凌厉哦了一声,站起来,却觉一阵酒意涌上,晕眩得眼前发黑。还没站稳,忽然边上一个人跑了过来,奔向邵霓裳便道,哼哼,死丫头,你今天还逃得过我?正是那桂兰阿娘。原来她瞥见邵霓裳到了边桌,旁人不甚关注之地,加之不少门派已经酒足饭饱开始退席,便按捺不住火气,先跑了过来。
邵霓裳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道,阿娘找我什么事?
桂兰大怒,手里一根量衣尺便打来。邵霓裳竟没闪没避地叫她打中,仍是这不冷不热的口气道,阿娘,这里是吃饭的地方,我要是跟你动手,全武林的人都会看笑话了。
桂兰又气又急,压低声音道,好,你跟我犟,那你就不出声,不还手,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说着,尺子又打来。邵霓裳这回往边上一让,桂兰不及收势,跌了几步,将邵霓裳一张椅子扑通推倒。
这一下更多人向这边看来,群豪中不住山庄的大多不知道“邱姑娘和凌公子”,便有人咦了一声道,前几ri倒没见到这桌,是什么人?
桂兰知道酿了错,这才慌了,忙狼狈地避到角落。邵宣也忙解释道,这边是明月山庄几位朋友,恰巧来庄中作客,容我介绍,邱姑娘……凌公子……颜世兄……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竟有一柄匕首呼啸破空,向站在明处的凌厉打去。众人一齐惊呼,凌厉怕闪避了伤及旁人,百忙之中举起手中剑一挡,匕首跌落。众人还未弄清匕首从何而发,只听颜知我不合时宜地惊喊出声道,这莫不是乌剑!原来匕首割裂了包剑白布,那银黑sè的剑鞘露出了小半截。
凌厉心中骂颜知我喝醉了多话,但为时已晚。邵宣也也知道不妙,使眼sè叫凌厉借故先离场,谁料先便有个人影抢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时珍。
乌剑?她已瞧得分明。凌公子,你与黑竹会的凌厉是什么关系!
一时四下已是人声沸腾,“果然是乌剑!”“原来这‘凌公子’就是凌厉!”,处处皆是议论。
河东大侠黄泽人先站起来质问道,邵大侠,黑竹会的凌厉为何会在此?明月山庄将一名杀手藏在席间是何居心?他何时成了你的好友,明月山庄的贵客了?黄泽人是这一带颇有名望之人,欺邵宣也年轻,加之凌厉之事并不在话间并不客气。
不错。兴汉镖局副总镖头童晓也站起道。当ri邵大侠迎接此人,竟致将我们总镖头撇下不理——你与这凌厉的关系,还请解释清楚。说话时其总镖头曹凯便坐在身侧,显然,对之前邵宣也的举动也是耿耿于怀。
又有人道,大家不要急,恐怕邵大侠也是君子之心,遭了小人蒙骗,只因他自己也不知这“凌公子”原来本名就是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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