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1 / 2）

 “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林月亮清醒以后，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秦轶打量林月亮，见她浑身是血，就让赶来的医生给林月亮做个检查。医生检查完毕告诉秦轶，林月亮没有受伤，身上的血都是死者的。

表面上看，这案子有许多人看到林月亮当场行凶，凶手是谁，似乎很明了了，而且林月亮也一直很肯定地喊着自己杀了人；但是按照程序，刘昌毅必须审问一遍，做个口供。

姓名，林月亮，性别，女，年龄42。

“你跟死者周如海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丈夫。”

“他是你杀的吗？”

“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我是凶手……”

“用什么杀的？”

“刀，菜刀，我从厨房拿的菜刀。”

刘昌毅让秦轶拿过那把用透明证物袋装着的菜刀。

“是这把刀吗？”

“是，就是这把刀。”

“怎么杀的？”

“就是用菜刀……砍他。”

“为什么用菜刀？”

“为什么？”林月亮不由得愣了一愣，“家里有菜刀，没有多想。”

“砍的哪里？”

“全身，哪里都砍了。”

“你的意思是胡乱砍的？”

“是……我当时很害怕。”

“你这么胡乱砍，他没有反抗？”

“反抗？啊，他反抗了。”

“嗯。”刘昌毅若有所思，“你为什么杀他？”

“他爱上了别的女人。”

“他出轨了？”

“是。”

“出轨的对象是谁？”

“聂昉昭，他的一个学生。”

“因为他出轨了，你杀了他，我能够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要……”

“你想说，我为什么要切碎他吧？”

“是，为什么？”

“我……恨她，恨不得撕碎他，就这个感觉。”

“因爱成恨，恨到这个地步？”

林月亮摇头又点头，脸上的痛苦慢慢在放大。

“我搬不动他……我怕被人发现。”

“嗯，这是个理由。”

“警官，就是我杀的，你们还问什么啊！”

“你别着急，这都是我们该做的工作。”

林月亮突然一个激灵：“警官，我儿子呢？你们看到我儿子了吗？”

“你儿子？”刘昌毅转向秦轶，“你看到她儿子了吗？”

秦轶摇头。

“警官，求求你们，快去找我儿子，求求你们！”

“你儿子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他跑出去了！”林月亮瞬时激动起来，“你们快去找啊，求求你们了！”

“好，好，你别激动。秦轶，你去她家附近找找看，找到了马上通知我。”

秦轶应声“是，刘队。”又问林月亮，她儿子叫什么名字。

“周晓鹏，街坊邻居都认识他的，拜托了，警官。”

秦轶来到林月亮家楼下，四处转了转，又问了街坊邻居，都不见周晓鹏的踪影。秦轶正踌躇间，罗新农和聂昉昭走过来，撩起警戒线。

“哎，哎，同学，这里不允许进来！”秦轶忙阻止他们。

“出什么事了，警官？”罗新农问。

“不该问的别问！”秦轶没好气的说，“快出去！”

“就是这个女的！”警戒线外围观的领居在小声议论，他们指着聂昉昭，语气里满是轻蔑，“不要脸！害得人家破人亡！”

“你们说什么呢！”罗新农大声斥责议论者，“你们才不要脸呢！”

“警官，谁……死了？”聂昉昭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