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尾声篇:莫因求不得而放不下(加更!有题外话)(2 / 2)
尤念兮冲到了白菊教教会门口,可不知道真是费芷柔的意思,还是那个什么教主的意思,不是说男人不得入内吗,怎么连她都不能进去见费芷柔了
毕竟是教会,凭尤念兮的能力奈何不了。可是郎霆烈不同啊,他不是高能人士吗,不是可以上天入地,四通八达吗这样的他怎能任由费芷柔走上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这次,他的眼皮颤了颤,但终究没有睁开眼睛。
“郎霆烈”郎霆烈个子大,体格又沉,抓着他晃了几下尤念兮已经没了力气,加上又急又气,身上已经出了汗。
忽然,她松开了他,却又伸出手,往他脸上凑去。
“郎霆烈”
尤念兮在郎霆烈耳边大喊一声,这一次,她已经用手指撑开了他的眼皮
看到这一幕,斜倚在墙边的雷玄动了动,却没有走过来,反而轻轻地扬起了唇角。这样出其不意的招数大概只有尤念兮能使出来,说不定对那头萎靡不振的“狼”就管用了呢。
耳膜像被穿刺了,眼皮也被撑到了极致,郎霆烈终于动弹了,伸手推开尤念兮,也推开她让人难受的爪子,“走开,别管我”
“总算有反应了”尤念兮拉起他一条胳膊,拼命用力地拽着,“我才懒得管你,我只管芷柔你快起来,想想办法把她从那个什么教会里拉出来还有两天,我听说还有两天就是盛典了,到时候她真的入了会,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她对我已经死心了,我还能做什么”郎霆烈任她拽着,却还是纹丝不动,甚至又开始闭上了眼睛,“是我把她逼到这种境地的,难道还让我去逼她吗,把她逼死吗罢了,她既然要放下,那就放下吧”
这两天,她那句“莫因求不得而放不下”一直在脑海里盘旋,即使是喝醉了,也还是盘旋,不停地说着,仿佛是她施下的咒语,让他陡然失去了所有去挣扎、去使劲的力气。相遇以后发生的事情,那么多的伤害与纠缠,他到底得到了什么,寻回了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有。
难道真的要逼着她过不愿意的生活,难道真的要留下一具空壳过下去吗也许她说的对,放手便是安好
“什么叫对你死心了”拽不动他,尤念兮放下了手,叉腰站在郎霆烈面前,表情比刚才更加恼怒,“郎霆烈,你到底懂不懂芷柔啊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躲着你,可你们两个明明是相爱的啊,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你错了,错了”郎霆烈闭着眼睛,痛苦又无奈地摇头,“她曾经爱过我,可是现在我以为她还是爱我的,无论她说什么不爱的话我都不相信,用尽了所有方法只求她能回来,可是你看现在她走进白菊教会没有出来,也不肯再见我她确实不爱了,我却要逼她,把她逼得如此的走投无路”
“鬼话,鬼话全都是胡说八道”尤念兮瞪着眼睛喊着,“你既然有自己的感觉为什么不坚信下去费芷柔,她怎么可能不爱你郎霆烈,你知道她为什么改名后要叫陆流夏吗流夏这个名字难道不能向你说明什么吗”
流夏
流夏
郎霆烈忽地又睁开了眼睛。
留下是她想留下的意思吗
可是,一个名字又能说明什么呢,也许仅仅是谐音而已
尤念兮不等他反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放在郎霆烈手里,说,“起初我也不是很明白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许只是她随便取的。直到有一天,我无意发现了这个。郎霆烈,你知道我们suer乐队这次的主打歌suer是芷柔写的歌吧。这首歌其实是她写的第一首歌,而且原本不是现在这样欢快的风格,它是一首慢歌,没有歌词。因为它真正的歌词在这里,被芷柔藏起来了,不让任何人知道。你好好看看吧,我想它一定与你有关”
郎霆烈怔了怔,从沙发上坐起来,在几秒的停顿和思索后,打开了手里的那张纸。
那张纸被叠得很整齐。但好像时间久了,折边已经有了破损,每一条折痕都深深地陷入,像是一道扎入心底的伤痕
因为宿醉,视线有点模糊,郎霆烈揉了揉眼睛,集注意地看着,却在触及第一个熟悉的字迹时,哽痛了胸口。
“怎么回去,那段流光之夏。
怎么忘记,那段流光之夏。
当风吹,当雨落,我念着的是夏,还是你。
当心疼,当泪流,我思及的是爱,还是痛。
说不爱,不过是因为太爱。
说不念,不过是因为太念。
拥抱一段回忆,成全一份癫狂,不过是因为去无可去。
想回去,回不去的,那段流光之夏。
想留下,留不下的,那段流光之夏。”
流夏,流夏,竟然是这个意思竟然会是这个意思
她爱他,与他相遇相恋的日子铭刻进了她的骨髓。即使改名换姓,她也要以这段回忆为名,她怎能是不爱他
郎霆烈剧烈的一颤当然落入尤念兮的眼里,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费芷柔的逃走,费芷柔的改名换姓,费芷柔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因为他
那
尤念兮想了想,继续说,“从我认识费芷柔那天起,她就一直穿着棒球服,很少改变过装束。这种异常也一定与你有关吧”
郎霆烈的手也颤抖了,手里的纸张都差点掉落下来。
“你说什么”他看着尤念兮,深邃的黑眸里已经染上了沉痛。
“我说她几乎每天都穿着棒球服,每个星期都会找时间一个人去打棒球。可在你出现之后,这些习惯全都变了,难道不是跟你有关吗”
郎霆烈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迅猛地都能让尤念兮感受到正面扑来的气流。
不只是名字,还有生活的每一处她在怀念,深深地怀念她想留下,从未真正想离开她甚至用这种方式给她自己抚慰,以为能留在过去,留在他身边,从未离开过
芷柔,芷柔,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折磨你自己为什么
不行,他得让她回来,她根本就做不到绝情绝爱,待在那个白菊教会只会摧残她本就无奈痛苦的人生他必须让她回来
握紧拳,郎霆烈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迈开大步往外面走去。
“郎霆烈”看到他眼底重新燃起的光芒,看到他终于有所行动,尤念兮欣喜地跟上他,“你是要去白菊教会找芷柔吗我跟你一起去”
“不是。”
“啊”郎霆烈这一句否定让尤念兮惊讶地止住了脚步,“你为什么不去找她没时间了,马上就要到盛典了,过了那天就来不及了”
“我确实不去找她,”郎霆烈回头看了她一眼,深邃的黑眸里是自信笃定的光,“我要她来找我,自己来找我”
郎霆烈知道,那个深藏在她心底的秘密,费芷柔绝不会轻易告诉他。而他若再像以前一样,强行带走她,结果也一定会和现在没有区别。她还是要躲,还是会逃。所以他一定要让她自己主动回到自己身边。而那个深藏的秘密,他一定要刨出来
既然一切都是在z市发生的,他就带她回到z市去,从那里挖掘出所有的秘密
“费芷柔。”
听到呼唤,正在静坐的费芷柔回头,看见了白羽笙。
“白教主。”
“有人托我拿个东西给你,让你看看。”说着,白羽笙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部手机,递给费芷柔。
费芷柔的手指一颤,还是接了过来。
知道她想问什么,白羽笙已经开口说了,“这是裘先生拿给我的。不过,真正托付的人你应该知道。原本是不想替你接下的,可是裘先生的颜面我抹不开,毕竟他曾帮了我们白菊教不少忙。既然是他出面,我只能答应。”
说完,白羽笙转过了身。
在离开之前,她又回头看了看费芷柔,说了句,“明天才是盛典。在这之前若是改变主意,可以来告诉我。”
听着房门在身后轻轻关上,费芷柔看着手里的手机,有点发愣。
是裘景时托白羽笙拿给她的东西,自然与郎霆烈相关。
两天没有动静了。她以为他真的灰心了,为何又在这时
这个手机里到底又有什么是他想让她看到的
犹豫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还是打开了手机。
手机屏幕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两个视频软件。
细白的手指颤抖着,点开了第一个。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房间,到处都是雪白的,就连站在房间里的人也是一身白衣。
只是,与这白菊教会不一样。这里是神圣的白光,而这手机里的,是没有生气的死白,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白。
站在房间里的,是一个女人。她披散着长发,时而站着,时而又坐着,毫无章法和目的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而茫然,时而焦灼,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的感觉。她没有发现屏幕,也没有正面看过来,长发拂在面上,费芷柔看不清她的容貌,但这身影
很快,有人开门走进了房间。是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一看到有人进来,刚刚还行动迟缓的女人忽然疯了一般冲向门口,大声喊着,“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你们才是疯子,我不是郎霆烈才是疯子,我不是费芷柔呢,费芷柔在哪里我要杀了她我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她的功劳,我要杀了她”
几个医护人员拦住她,见她那样激动,便要把她捆绑在房间那边的上,又拿出了药剂。
“我不要吃药我没病,我没疯你们是想毒死我吗”女人疯狂地扭动着,好几次都要从那几个人的手里挣脱出来,药瓶更是被打翻了,药片撒了一地。
“妈妈,妈妈,快来救我费芷柔派人来杀我了她要给我吃毒药妈妈”
女人嘶吼着,狂叫着,踢打着,终于还是被人捆绑住,打了一针,才慢慢安静下去。也终于完全露出她那张苍白病态的脸
萱萱费若萱视频里这个疯狂的女人竟然是她的妹妹
其实从遇到郎霆烈之后,费芷柔就一直在克制想要去打听妹妹消息的念头。说好不再有关联,说好世上再没“费芷柔”,不管费若萱过得好与坏,不管她过得那种生活,都不再与自己相关
可是,看到眼前这一幕,看到被一群医护人员像对待精神病人一样的费若萱,心还是那么难受地缩紧了,疼痛了她可以不去想,不去问,可这么真实地看着,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她没想到费若萱现在过着的竟然是这样的生活
第一个视频结束了,那么第二个呢,第二个会是什么
颤抖着,费芷柔忽地觉得害怕。
轻轻一碰,第二个视频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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