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田忌赛马显神威,场内场外都是坑(2 / 2)
矢竺格则不同,手下一次性为他赶来了二十几匹骏马,对比反差太大,让很不忿的李欣心中骂道:“臭显摆。”
不到一刻钟矢竺格选好了马,和李欣牵马一起来到了头曼面前,在李欣还想着动动小心思换个彩头时,不料矢竺格这个憨货居然对着头曼来了一句:“请以命搏。”
头曼再次同意了,好事的匈奴贵族扯着嗓子,将以命搏的消息散了出去,马场里的气氛瞬间点燃。
居然还有人开了盘口,大呼小叫的要人下注,李欣一赔十,矢竺格一赔一,毕竟矢竺格在匈奴好歹还有个勇士的名头,而李欣顶替的冒顿,只是头曼的儿子罢了。
赌场无大小最终连头曼、阿矢斯力和青葛这匈奴三巨头都参与了进来,头曼和阿矢斯力各压了一千只羊赌李欣赢,而青葛则压了一千只羊赌矢竺格赢,其他的大小贵族热闹跟风。
李欣气不过,白拿的钱谁不要?私下找燕吾厚脸借了三百只羊压自己胜,不过看燕吾这老小子笑眯眯的样子,李欣不难猜到他肯定是两边下注谁也不得罪。
终于在经过一阵闹腾后,李欣和矢竺格两人上马准备完毕时,随着一声号响比赛开始了,第一局李欣以帖木尔的下等马对阵矢竺格的上等马,结果不言而喻,矢竺格早都到终点了,李欣才堪堪跑到了赛程中段,不过好在李欣参加过运动会,知道不管如何都要完成比赛。
没有精彩激烈的表现,让围观的匈奴人好不开心,李欣受到了巨大的嘘声,可他全然不顾,朝头曼望去,发现头曼平静如常看不出喜怒。
头曼的平静却让李欣心中发寒,那是一种濒临死亡的味道,在这一刻李欣笃定如果输了赛马,头曼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下令应约,他只不过是头曼手里对抗青葛的一枚棋子罢了。
阿矢斯力能稳坐匈奴左谷蠡王之位,地位仅次于储君左贤王,显然也不是易于之辈,兴奋表面下他眸中目光异常冷淡,作为头曼的马前卒,李欣一输第一个上来咬他的必是此人。
青葛正值壮年没有那么多暮气,大胡子的嘴角挂着笑意,望在矢竺格身上的是满满自信,他相信弟弟不会输。
此时的矢竺格像个高傲的孔雀般扎眼,春风得意下还不忘挑衅的望了一眼李欣,就这样不出所料矢竺格先下一局。
第二局有条不紊的按计划展开,李欣以上等马对战矢竺格的中等马,赛程一开始就陷入了白热化,激烈异常,前半段两人半斤八两,你追我赶毫不示弱,甚至赛至中程,矢竺格凭借着熟练的御马还有点小优,但矢竺格显然没料到中等马前半程浪费了太多脚力,后继无力,最终以微弱优势李欣赢得一局。
比完第二局李欣的情况可是不妙,剧烈的赛马让他本就没有养好的屁股和大腿再次遭了殃,趁着众人津津乐道聊比赛的时间,李欣轻轻伸手向下一摸全是血。
此时李欣早没了退缩之意,他现在也是想赢,而且还要赢得漂亮,忍着疼痛李欣咬牙站在最后一局的赛场上。
第三局是胜负手,所以李欣和矢竺格两人都很重视,场外的匈奴贵族们也都压低了声音,收起了俏皮话。
虽然李欣以中等马对战矢竺格的下等马,但心里并不觉得自己稳操胜券,毕竟赛马不仅仅是比赛座下的马匹,还比赛着骑手们的骑技。
骑技方面两人差距太大,凭借着《田忌赛马》里的小技巧可以弥补一点距离,但身体方面李欣不得不承认不如矢竺格。
矢竺格从小生活在匈奴早就习惯了骑马,骑马对他来说与吃饭喝水没什么两样,赛完两场什么事都没有,最多就是多出了点汗罢了,而李欣不同,第二场赛完,大腿内侧已是血淋淋的了,体力也逐渐不支了起来。
第三局比赛,前面两段依旧你来我往的胶着,最后一段俨然成了拼命之途,最后冲刺时,体力不支的李欣硬是解了腰带,将自己绑到马背上,才得以完成比赛,而矢竺格则更狠,见下等马后继无力,他拔出匕首就往马屁股里戳,到终点李欣堪堪胜了矢竺格半个马头再下一程,最终以三局两胜拿下了最终的胜利。
失去比赛胜利的矢竺格将马鞭狠狠率在地上,懊恼的拔起随身青铜剑就要自刎,李欣忍着腿疼连忙上前,阻止了矢竺格自刎。
这可不是李欣软弱,如今在匈奴的房檐下他不能将右贤王青葛得罪死,而且他不相信便宜老爹会真杀了矢竺格,大战在即君臣失和可是大忌。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要当恶人,况且头曼明面上也不会为了一己私利而处决像青葛这样的大将,那样只会落下不容人的口实,让匈奴的统兵大将人人自危。
瞧着李欣救下矢竺格,在金帐内对李欣怀有敌意的小男孩却不带任何掩饰的笑了起来,他跑到了头曼怀里,大声的夸奖着大兄威武,仿佛丝毫觉察不出头曼眼神中的冷色。
作为一个君王来说,掌控他人的生死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最厌恶者莫过于自己能掌控的事情超脱了他的预知和判断,那样只能让他觉得自己无能且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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