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十五章 再会智通（2 / 2）

南真道：“大师的话确实让在下少走了不少弯路，今天的来意想必大师你也应该知道。在下只想郑重地问大师一次，咱们合作有什么意义？武道盟主的存在又有多少实质性的意义？”

南真的问话正是智通一直在考虑的，也是最擅长的，他正色道：“贫僧壮年后退出道家求道修仙的门派，因为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时的我年富力强，虽然无法在师门有什么突破，但我并没有放弃。这么多年来，我用‘辛苦’二字来总结自己的经历，我从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我做，别人害怕吃的苦我吃。我可以说是任劳任怨，也可以说是削尖了脑袋往上努力地爬。所以，说了这么多，我就想告诉你，与我合作不是与奸诈智巧合作，不是与不劳而获和贪图捷径的合作。”

智通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通，这举止与他年轻的外表倒是很搭调，根本看不出他已是几个甲子高龄。

特别让南真意外的是他说话时的称谓都已经发生了改变，原来一口一个贫僧的称呼都不见了踪影。南真突然发现这个看似年纪比自己还要小的‘小和尚’越来越让人感到亲切了。

南真道：“大师这话说得好像是一个村野凡夫的惨痛人生，好像与您这样一位大德高僧一点都不沾边，是不是在下太过迂腐了？”

智通没想到南真会这么评价自己，便笑着说道：“不瞒小兄弟，当初我第一次见你时其实是很震惊的，你那么年轻就有如此精深的造诣。我当时没有一点嫉妒，由于多年形成的习惯，我一开始就有心与你结交，可是这机缘都是早注定了的，急不得，也求不来。这不，如今咱们终于走到了一起，今后还要请您多多指教。”

在南真的心里，那些得道之人都是高深莫测，微妙玄通深不可识的，而眼前这位大师却实实在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是他本性使然，还是故弄玄虚，了解这一点是与他合作的基础。如果他还是与江州那些表里不一的人一样，那么还是趁早开溜。

南真决定孤注一掷赌上一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随即说道：“大师，那天书已被我破解了，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天书’是西域各门各派眼中的神圣之物，一直以来，虽然没人能看懂，但众人并没有因此而减少了对它的兴趣。

南真想以此来试探智通的反应，一个人如果‘不贵难得之货’，那么他的心是自有的。一个人如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就是没有底线。

南真希望看到的是得道之人的虚极、静笃，而不是利欲熏熏的只为目的，不论手段。

智通听到南真‘天书’之谜已破的话后，神情已经不能受自己控制。他甚至是在颤抖着说道：“小兄弟可不许胡言诳语，这种事可不是能用机缘和天赋来解释的，你如果真心要与我华宁寺合作，我非常乐意。但你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刺激我，显然有点过了。”

南真平静地拿出了玉牌递给智通，然后说道：“大师应该知道其中的奥妙，你自己可以先看看再下结论。”

南真依然继续着自己的试探，那‘天书’可不简单地只要识字就可以看得懂，如果智通能在知道此细节的前提下表现出南真希望看见的，那么他们才有合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