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为什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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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事不必弄清楚,稀里糊涂过日子,他家人常这样告诫,别多想,没用。

放弃思考,一个人算完了;人与其它动物的区别,在于人类会更多的思考,来度过有别于天性使然的生活。劫昄伤犯得另一个错误,相信了家人的话,停止对生活的思考。糟糕的事,不可避免,由于他轻信了别人。在地球上,可能大部分亲人都会为了自己的家族发展出一份力,他们会亲切对待自己的孩子。劫昄伤家,不一样,母亲为了自己的幸福离开家里,父亲向来不关心他。

有位少女莫名其妙出现,然后她说要拯救他的生活。

过够周围人漠不关心的生活,现在有个少女要关心,他不得不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关心我?”

“早晚你会想起来的。吃早饭吧,今天你还要去干活。”

打开在门口捡的报纸,对门的人每次会将看过的报纸扔在门口,劫昄伤因此有了份免费的早报。上面在讲冬奥会的事,其它也没有引起兴趣的内容。

用餐勺吃着咖喱饭,劫昄伤头次吃这样味道丰富的料理。早餐由少女提供,她很会做饭,料理的水平有极高造诣,口味上令人惊叹。

“满足了吗?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用,一盘已经足够了。”

“给你饭后冰茶。”少女的话接得很紧,在她服侍下来不及张嘴说话。

大口大口吸着冰镇茶饮,他从利乐包啜饮,想早点开口问又沉迷在冰凉的果茶中。喝完一盒,少女又将一包新口味的果茶递给他,他又迫不及待喝了起来。像这样他不知不觉喝了好几包,见到桌上一堆空纸盒,才惊觉不对劲的地方。一把拍扁桌上的纸盒,我不是想发问的吗,怎么一直在喝果汁?

“不要!”少女将茶水递到劫昄伤手中,他慌张地大声拒绝。

“不喝就不喝嘛,凶什么凶?”少女吸着新鲜泡在杯中的乌龙茶,用折叠吸管。

“才不是想凶你,我想问个问题。”

睁大眼睛,少女品尝着温热的乌龙茶,聚精会神听着。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回答他,他又能怎么样,人生仍旧不会发生改变。不如在他余生中慢慢察觉自己的心思,那样才算彻底的理解,少女吸着茶,眯着眼睛。

仍不放弃,他继续追问:“我是想知道你的动机是什么,好在以后的生活中,报答你的一份恩情。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请告诉我,为什么会专门来帮助我?”

吸着茶,她侧身望着窗外,像是听不见对方的问题。

叹口气,他放弃了询问,刨根问底的问很心累。

“好吧,我去干活去了。”戴上黑色帽子,帽檐挡住了多余的光线,他推门出去。

嘴终于离开吸管,少女站在门口送别,“慢走,早点回来。”

关上门,他留少女独自在家中。她会不会有事瞒着我。不会,她是个想诈骗钱财的骗子,这年头骗子猖狂当道。回想了一下,少女站门那一边告别的画面,她那么单纯,不可能有坏心眼吧。提着工作包,他有气无力参与抵消交款的活计,一个钱也不给。垂头丧气弓着腰,他去赶地铁。

留在房子中的少女,开始收拾厨房,打扫桌面上的残余。她买了十个口味的茶饮、果汁,劫昄伤只喝了四盒,已经不行了。剩下的六盒,不喝掉,多浪费。少女吸着果汁,双手捏着利乐包,在书房前止步,里面放有许多漫画和动漫。书桌上放着日记本,若是问少女怎么知道的,因为本子上写“日记本”三个字。

“啊,喝完了。”少女将空盒投入篮中,随手从口袋拿出一盒未拆封果汁。

双手捧着盒子,少女模样可爱地停留在存放日记本的房间门口。直到喝光六盒饮料,她仍是未踏入一步。在她面前是从未有人踏足的地方,少女想劫昄伤恐怕也有一阵子没进入过。房间内找不到他的气味,柜子内散发着塑料的苦味。淡淡的苦味,让她不由得想起那苦命的人。他怎么样了,去工作为何无精打采?少女了解他,一个出苦力也能乐在其中的老实人。

拉拉帽子,少女走出房门,门锁是机械的,在不可抗力的力量下从内侧插上了插销。在不可视外力的作用下,大门诡异地反锁上。少女则是在走廊上消失。

横跨几个镇子,他来到一家香水厂,任务内容是制作玻璃瓶。当然香水厂表面上是正常的,生产常见的玫瑰型、茉莉花型、白茶型等常见香水。玻璃的外包装也很普通,只是喷头处有些不同,偶尔会产生持续喷出直至液体流干的喷嘴。他看见过一次使用非定量阀门喷嘴的情况,那个人说是检查,拿出打火机将喷出气体点燃。那个人用力猛吸,心满意足的样子,让劫昄伤感到迷惑。随后,那个人采购了40瓶,数量上相较于其他采购商算少的。劫昄伤在厂中主要负责香水外包装的流水线生产。

厂房的天花板很高,而实用面积只有地表上层,上部有机械控制台。抓着深绿色的实心铁栏杆,少女的橘红色头发在老旧的油漆铁杆下更显美丽。

额头上流着汗,劫昄伤在处理着贴标签的工作。东西不重,只是人没有休息的机会。他需要一直贴,要贴在每个光溜溜的瓶子上。一切尽收眼底,少女参观着他工作的地方,她本这么认为。

心思敏捷,头脑也一样灵活的她很快发现了不寻常的事。空气中有一丝致幻气体的味道。皱着眉毛,少女寻着味道找过去。身边路过两个销售人员,他们距离少女仅一步之遥,却并未发现她。站在一排传输带连接的机器前,他不留意恰巧注意到少女。

“喂,你怎么了?”苦着脸的同一工序的人问。

回过神,劫昄伤摇了摇头,继续手头上的工作。他到少女那边有四五十米的距离,不好肯定就是她。外部的人不会到内部的地方。少女嗅着空气上的味道,在一处地方蹲下,那里的地砖与其它的没有区别。只有嗅觉发达的缉毒犬和生而不同的少女能察觉到地板上残留物的存在。

眯着眼睛少女在地上写下了残余物的分子式,果然,是毒品吗?

表情严肃起来,抱着手臂,少女处在一个人绝对意料不到的地方盯着他。她想看看劫昄伤在搞什么名堂,脸上生气的样子。手插在腋下的样子酷酷的,谁跟她说话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似乎想用毁灭来指引,她外泄着具有力量的冲击波,气浪冲击着半自动生产机械。贴条码的劫昄伤停下手中的活,传送带上一直没有瓶子过来。远处传来破坏的声音,像是有人摔锅砸碗发脾气。

“下班,明天早点来。”负责机械维护的主任发话了。

只有讲下班,厂中的人才会得到解脱,扔下叠在一起的手套,劫昄伤站了几个小时已经腰酸背痛了。少女带有怀疑地盯着他,从偏僻却通着公路的厂房,一直跟着坐地铁返回。

盯着他,她检测不出劫昄伤体内有毒物反应。

“来,跟我下来。”

捏着衣袖,少女把他拉下车,完全不理会他是不是在那里下车。口气是训斥的感觉,不容反抗是少女脸上的表情。他们站在许多个方形柱子遮挡的无人角落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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