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情定寨院（1 / 2）

 红红同邱水绕过梨园，从杂草丛生的小路爬上老罐石，汗水已浸透了他的的白衬衣，洁白的球鞋也变成了黑色的了。红红扔下书包一下坐到了树阴下，用两只手使劲扇着，无奈汗水还是大颗大颗的滚下来。

邱水从衬衣兜里摸出叠得四四方方的手帕递给红红，她这时才发现自己连手帕都忘带了。红红愣了一下接过手帕，邱水背过身把白衬衣脱了，露出了里面的小背心。红红想眯上眼，见他还穿了小背心，也不觉得难为情了。邱水挨着红红坐下，他望着断垣残壁上的两椭怪石，它们孤零零地矗立在阳光下，不掘不扰，依然仰视天空，又似乎它们在相互凝望，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好像文革的时候，有人用铁锤也敲不动石头，他们也只好作吧了。要不是文化大革命时把围墙拆了，寨子外面的人也看不到这两椭奇石了。”邱水若有所思。

“是啊！可能有几百年了吧，风吹雨打，日晒雨淋，没有依托，也没有支撑，不偏不移，太奇妙了。”红红捏着手帕不停地擦汗，这时她才发现邱水用衬衣的一角轻轻的拾汗，她急忙把手帕递了过去，但她又觉得自己都用涅透了，手又缩了回去。邱水见她很犹豫的样子，急忙抓了过去。他擦着脸上的汗，他觉得，红红的汗水都是香的。都说，少女有体香，他觉得红红身上无论什么时都能嗅到淡淡的香，这不是脂粉和香水，她从来都不用，每天上课坐在她身后，偶尔她靠着他的课桌，他就能嗅到，这是他去年才发现的小秘密。给她在一起，邱水觉得从来都没有这样开心过，哪怕就是每天一起上学放学，每天坐在一个教室里，他已满足了。有时他刻意躲避她，反而让自己陷入无边无际的通苦中，他选择了不在躲避她，他成绩不但没有下降，却出其不意的好。其实读书不是一定要把自己关起来就会取得好成绩。她在骆红红的身上看到了另一类读书也能读出好成绩。

夹着梨子甜甜香味的风轻轻地拂着滚热的面颊，燥热地心也慢慢静了下来。他们俩爬上断垣残壁，眼前一下开阔敞亮了，整个寨子的面貌全展现在面前。老罐石的左边有一座庭院，院子周围长满一米多高的荒草，从院子的结构和外形看，也是上百年的老屋；院子前面有一口池塘，周围长满菁菁绿草；在前面是菜地，蕃茄架上挂满了青的、红的、大的、小的果实，海椒杆上也挂上了红的、青的辣子。院门“吱嘎”开了，环玉从里面探出头来。

“这里，过来。”她向着站在断墙上环顾四周的他俩使劲招手。

穿过一片菜地，他们来到庭院前。

“请，我们的大才女。”唐香棱左手很随意的搭在环玉的肩上，微微曲了曲腰，脸上似笑非笑，右手作了一个邀请的动作。红红张大嘴巴瞪着他，她的眼睛都要跳出来了，嘴巴半天也没合拢。

“快进来吧！”环玉伸手把她拽了进去。院子里堆了许许多多木头辟成的柴禾，花枝和唐的表姐在葡萄架下忙着准备晚餐。环玉一直把她拉到堂屋。

“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吗？”红红终于把憋了半天的话说了出来。

“这是毕业考试以后的事，我没违被我们的誓言，‘在校期间不谈恋爱’。”

“但是我认为他给你不凳对。”

“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的，今天我们不讨论这个，心后慢慢给你讲。OK”！红红还想说点什么，环玉把她的话打住了。环玉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她说时间还早，有的同学还未到，她带大家去马鞍山转飞机洞。红红听说要去看飞机洞，也来了精神，说实在的，在寨子里里念了快十年的书了，听长辈们说寨子里的石洞很神奇，可就是没机会，人少了也没胆去。

马鞍山位于西门方向，说是山，其实是一块大石头，有十五六米高，有一百米来长，中间厚，两边薄，最厚的有七八米左右，整块石头外形光滑平整，黑黝黝的。当年修建寨子就在它的两头砌上石头把西和北连接起来。从寨里寨外望它，就像是一座山，形状像马鞍，所以大家就叫它马鞍山，下梨园的那块其实也只能称作马鞍石了。离马鞍山几十米远有一口水塘，水塘的左前方有一壕沟，飞机洞的入口就在下面。洞高有1.30米,宽0.8米,勾着腰进到洞里,光线一下暗了下来，里面漆黑一团。一股冷风扫来,大家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有的女生尖叫起来，吓得要往外跑。红红紧紧攥着花枝的手，吓得也出了一身冷汗。

进到洞里，空间一下高了，香棱拿着火把在前面带路，大家顺着阶梯一步一步往下走，洞里很干燥，整个洞子是在石头上打造的。从梯阶上下来，洞一下平坦了，顺着弯弯曲曲的洞子往前走，约莫走了二三米，空气变稀薄了，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香棱举着火把，“大家不用怕，小时候我经常来这里玩，那时还没带火把呢！”听到他的鼓励，枝枝和红红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唉呀！我的妈呀！”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人群像炸了窝的马蜂，乱作一团，有的人蒙上了眼睛，有的人蹲在地上再也不敢走了，人人自卫。香棱急忙举着火把转了回来，原来是他表姐踩到罐头瓶子差点摔倒了，大家虚惊了一场。这时红红才发现慌乱中，她和花枝居然紧紧抱着邱水，弄得她俩脸是红一阵，白一阵，如果不是光线太暗，简直太糗了。约莫走了十来米，前面一下宽了，空间也高了，足有三间屋宽，能容好几百人，从`正前方、左上方、右上方透漏来一点微弱的光亮，大家兴奋地在飞机洞里转来转去，刚才的恐惧也抛到了脑后。屋子里有石桌石椅，还有一些石头的生活用品。洞子凿了三个复洞，向外开口在悬崖壁上，洞口外又有茂密的山草和树遮挡。红红、环玉和花枝兴奋得在洞里跑来跑去，借着亮光，她们像三只小鸟向外飞去，当冲到洞口时，红红才发现面前是一个几十米的悬崖，她急忙把迈出去的右脚往右一跨，右手抓住了洞前的一根树枝，才幸免了灾祸的发生。

“不要跑危险！”她大声叫着，话音刚落，花枝就给了上来，后面环玉急忙伸手抓住了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