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伤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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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已过了吃午饭的时间,母亲不停地埋怨他,弄得心里更酸楚。他觉得那饭就像是药,难以咽下,拨了几口,就下桌了。这以后,邱水好几天都没出门,整天呆在屋里除了干干农活,看看书,日子就这么放飞。直到快开校的前几天,何伶伶和黄桦到来,他才走出了家门,妈妈看到何伶伶娇滴滴的样子,打心里就喜欢上了她。妈放下手里的活,非要留她们耍一晚,就张罗着为她们接风洗尘。并吩咐邱水带她到处逛逛,她心想特别是要让骆红红看到。

来到河边,远远地邱水就看见红红坐在堤上,两条修长的**在水里荡来荡去,邱水转身要往回走。

“我们到河对面去。”何伶伶不容分说,拽着邱水的胳膊顺着石阶向河堤上跑。

笑声打断了红红的思绪,她循声望去。三人已走到了红红的面前。看到她俩,很吃惊,看到邱水紧紧给在后面,她更惊讶。她没有转过头去,而是一直盯着他们三人从身边擦身而过。红红的心如翻江倒海,再也不能平静。她想叫住邱水,可她没有勇气,他没有吱声,从她的身边擦身过去了。

在从她身边跨过去的那一刹啦,邱水多想与她打招呼,他想暗示她他与她们只是同学,仅此而已。可是看到她幽怨的目光,他有一种胜利者的快感,他什么也没有说,仰起头就这样过去了。当他从她身边走过去以后,他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在学校的时候,你们可是形影不离的。怎么,她刚考进大都市的学校,就认不得你了。”刚过了堤坝,黄桦调侃道。

邱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当他回头看时,红红起身上岸正准备往回走。

整个晚上红红幽惋的眼神一直困挠着他,弄得他说话做事总是心神不宁,老出错。妈妈不断提醒他,惹得她们俩不停的取笑他。

第二天下午她们俩走了。邱水一个人坐在河边的大树下。初秋的傍晚,格外凉爽,他出神地望着东去的河水,陷入沉思中。

“小桥流水人家,枯藤老树昏鸦。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红红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他的身边,信口吟起诗来。他们相视看了对方一眼,各自低头沉默不语。

“你什么时候、、、、、、”

滚滚而来的火车,轰隆着从桥上席卷而过,抛下一股股黑烟,淹没了骆红红的话语。邱水没有听清红红的话,此时的他心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多想告诉她,自己从来没有忘记与她的一点一滴,这里烙下了他们的足印。

“我——”他回头想对她说话,可是红红起身准备走了。他想抓住她,可是他却攥紧了拳头,终于还是没有伸出手。直到红红走了,他痛苦地甩了甩手,沮丧地垂下头。

回到家里,母亲围着邱水不停地追问他,何伶伶在他眼里怎么样。她好像已认定了她是邱水的女朋友。

“妈妈,我们只是同学,你不要瞎想。”邱水抛下话,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我给你说,除了骆红红,你带谁回来,我都喜欢。她妈是老狐狸精,她是小狐狸精。”妈妈追在后面唠叨不停。

邱水用被单裹住头,任凭母亲唠叨过没完,他就是一语不发。母亲从小就念叨,久而久之,从母亲嘴里,老狐狸精就成了红红母亲的代号。

回到学校以后,红红整天盼着邱水能给自己写信,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三个星期过去了,依然遥无音讯。枝枝来信说她已到了新疆,一切都好。她很开心,终于见到了梦寐以求的涛涛黄沙,太壮观了。她说她会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叫红红不要生她的气。邱水回到学校以后,变得比以前更沉默寡言,他一心钻进书堆里,并且报考了全国自考班。空闲时他时常盼望着红红能给自己写信。他写好了几封信,准备收到她的信时,再寄出去。只要一静下来,邱水就不能停止不想她:她是不是真的把我忘了!骆红红更想念梨园,更想念他们走过的山山水水,时常半夜醒来,泪水湿了枕巾。

你是梦里的忧愁,

你是心中的结,

一个不能解开的死结。

你不曾言语,

却触动死结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

我的世界荒凉又冷漠,

是你带走了笑容,

是你带走了我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

我的世界里没有阳光,

连雨季也没有。

你像一颗流星,

从心里划过,

却把情永远装进了心里,

抹也抹不去,化也化不了。

平华来信说,妹妹不顾他的阻拦,辍学南下打工去了。他也报名参军,一切都合格,不久也要踏上征程。红红心里很失落,所有的朋友都离她而去,连邱水也不例外。她写给邱水的信也石沉大海,没了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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