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廿二章 愿挹秋香(2 / 2)

加入书签

“东市斗鸡西市鞠”,斗鸡、蹴鞠乃是其时最为流行的博戏。

定人又说,“一分使钱一分踢。”上场蹴球是不是全力以赴,就看输赢的彩头多不多。不过,大定的足球俱乐部并不是鼓励“赌球”,齐云社制订的社规包括“十禁戒”:“戒多言,戒赌博,戒争斗,戒是非,戒傲慢,戒诡诈,戒猖狂,戒词讼,戒轻薄,戒酒色”(在此可内涵一下某男足)。但从“戒赌博”被列入齐云社禁约,也可以看出时人“赌球”之盛,否则就犯不着强调“戒赌博”了。

时人用来博戏的球类运动,不仅仅是蹴鞠,还有“高尔夫球”——你没有听错,时下也玩“高尔夫球”,称之为“击球”、“捶丸”、“打球子”,名字虽然不叫“高尔夫”,但玩法跟现代高尔夫球是差不多的。神宗皇帝曾与两位亲王赌打“高尔夫球”:“熙宁初,神宗与二王禁内打球。上问二王欲赌何物。徐王曰:臣不赌别物,若赢时,只告罢了青苗法。”说得神宗很不爽。

“余少时多好,好仙,好侠,好医药卜筮,以至方技、博弈、蹴踘、击刺、戏弄之类,几无所不好。翰墨几案间事,固不言而知也。然皆不精,惟于攻诗最久。……虽精于诗,亦复何用?曾不如医药、卜筮、方技,犹可以自给;蹴踘、博弈之流,犹为人所爱幸。”

这是某文人自述,瞧瞧,蹴球可比写诗更受世人“爱幸”。

人们为什么喜欢包括赌球在内的博戏?大才女李清照说:“好博,人之常情,小艺者士之末技,说梅止渴,稍苏奔竟之心,画饼充饥,少谢腾让之志。”意思是说,博戏可以满足人们的“奔竟”、“好胜”之心。

嗯,冯过表示有些懵,有些乱,有些“久仰”。

那个时空,他假假的算是个文人,对李杜、苏轼、柳永这等文人墨客自是心生仰慕,对李清照、蔡文姬、朱淑真、刘令娴、谢道韫、卓文君、薛涛这些才女更是倾慕不已,奈何错位时空、缘铿一面哪。

不想,这个时空李大才女居然也在,好像是不能搬运她的名篇了……啊呸,据辛弃疾说(冯过特意拜托老辛打探此事,“济南二安”嘛,跨越时空的cp,咳咳。),李姑娘也寓居东京,虽然年方二八,却已是才名满京城。如此说来,早晚能见伊一面的。可惜的是会试在南京考,若在东京的话倒是可以想法拜见一番。嗯,除非“冒籍取解”。

本朝初,洪武三十年丁丑科会试,北方士子无人中第,引起南北士人的激烈对抗,导致了一场科考案——“南北榜事件”。

是年二月,刘三吾与白信蹈主考会试,录取五十二人尽为南方士子,被称为“南榜”。发榜后,北方士子十分不满,指责刘三吾“三吾等南人,私其乡”。太祖于是诏令张信等十二人覆阅,仍维持原榜不变。结果又有传言说,张信与刘三吾串通,故意呈送北方士子中的劣等试卷。太祖震怒,令“信蹈等论死,三吾以老戍边”,亲自阅卷,重定一榜,录取六十一人都是北方士子,被称为“北榜”。

在迁都汴京后,永乐元年,北京国子监建立,更多的北方考生得以入监学习。十三年,东京首次举行会试。此次会试中,进士王翱因籍贯临近东京,而受到皇帝优待。“帝时欲定都东京,思得北士用之。翱两试皆上第,大喜。特召赐食,改庶吉士,授大理寺左寺正,左迁行人”。

随后,因缺乏相关制度保证,南方士子在科举竞争中重新取得领先地位,北人很难在会试中登第。于是,仁宗决定对南北士子分卷录取:“科举之士须南、北兼收,南人虽善文词,而北人厚重。近累科所选北人仅得什一,非公天下之道。自今科场取士,南取六分,北取四分”。

宣德年间,南北分卷录取制度在会试中正式实行。应天及苏、松诸府,浙江、江西、福建、湖广、广东归入南卷;顺天、山东、山西、河南、陕西归入北卷;一些不易划分南北或文化较落后、士子登第困难的地区附中卷,有四川、广西、云南、贵州及凤阳、庐州二二府,滁、徐、和三州。

又重定乡试解额,与政权关系最密切的两京地区分配名额较多。“定额南京及国学八十名,东京及国学五十名”,其他各省至多不过四五十人。因东京解额较多,在会试中归为北卷,不如南卷竞争激烈,于是许多士子都设法在北京顺天府“冒籍取解”。

但,冯过可不想负“走捷径”之歪名,老老实实的在南京应考便是。至于李清照,有缘自能相见。

话题转回来,虽然朝廷明令禁赌,却是禁而不止,大定自上而下好赌成风。

乡试也是博赌大盘,其中一种玩法便是博解元及五经魁之人,文人士子最喜押扑。

而冯过在“解元”赔率排行榜上高居第三,只在临川汪革和庐陵胡铨之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