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精疲力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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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得志的脸面大,平安点头说一切听书ji你的。

“还有,”杨得志从车上拿下一个没拆包装的手机盒子,说:“乡里也就你没有了,那可不行,工作不方便。”

给自己手机?平安接到手里,知道那剩余的钱,自己彻底的是支配不了了。

“乡中老师的工资,我会想法子尽快解决的。”

杨得志说完拍了一下平安的肩膀,对着过来的苗江伟说:“开饭了?”

这顿饭是喜饭,为盖房上梁所特有,杨得志和平安苗江伟苗蒲禄几个坐了一桌,大家都向杨得志敬酒。

喝了一会,杨得志说自己还有事,要先走,而后等众人起身送他的时候,杨得志让大家去忙,将苗江伟叫到车上说话。

不大一会,苗江伟下了车,杨得志的吉普启动,一溜烟的走了。

苗江伟的手插在兜里,平安知道,杨得志是将钱给了苗江伟。

杨得志这一手玩的高明,状元村的村提留,就这样借着平安带来的鸡下了这个蛋,被解决了,平安自己,落了一部手机。

平安将手机放到了车里,因为喝了酒,这会太阳晒得很毒辣,他有些头昏,准备睡一会,这时听到有人在喊有小孩落水了。

平安一个激灵就钻出了车,看到许多人已经往河边跑了过去。

状元村边上的这条河名字很多,弯来弯去的,贯穿了全县,有人给它叫状元河,有人给它叫寡妇河,还有人给它叫骚河,叫什么的都有,因此没有统一的名称,但是河水时而汹涌时而文静总是不受控制倒是一定的。

出事的地方在河边长年累月形成的一个水潭里。今天村里有喜事,孩子们趁热闹一起玩,有两个小孩在水潭边抓鱼,脚一滑,就溜到了潭里。

这会已经有人跳下去救人了,平安会游泳,脱了鞋也跳了下去,捞了一会,在水里找到了一个小孩,拖上岸控水,醒了,但是另一个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被捞了出来。

平安将这个孩子从潭边杂草中拽出来的时候,小孩眼睛翻白,四肢冰凉,腹胀如鼓,已经没气了。

孩子的父母小孩在一边捶胸顿足放声哀嚎,平安浑身水淋淋的喘着气,默不作声,浑身发着抖。

这天,状元村经历了一喜一悲,平安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本来这几天就感冒了,中午喝了酒,又因为救人在水里泡了一个小时,回到乡里后,平安鼻塞眼花头昏,浑身无力,胡乱的吃了药捂着被子睡了一觉,醒来觉得全身烫的像是人在炉子里被火烤,强着打起精神起来搞水喝,见到他的人都说平副乡长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

平安喝了水,自己去了乡里医院,一测体温,果然发烧,等医生护士给他打针输液的时候,他已经躺在病床上上睡着了。

俞洁在平安病的第三天来到了东凡乡,这天是休息日,平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于是就出院。

到了傍晚的时候,天又开始下雨,平安躺在床上看着俞洁给自己倒水喝药,喝完之后,他伸手握住了俞洁的手腕,看她低眉顺眼的,别样温柔,心里激荡,一使劲,将俞洁给抱在了怀里,然后对着俞洁就吻了过去……(略去xxxxxx字)

……

雨不停,风还在吹,平安觉得自己耳清目明,全身的经脉似乎全都贯通了一样,身上莫名的精神,他起身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俞洁,在俞洁那雪白的美不可言的身躯上看着,就瞧见了床铺上殷红的点点滴滴,犹如雪中的梅花一样。

平安一愣、愕然,继而大喜,又俯身将俞洁给抱住了。

俞洁转过身,脸上潮红,却眼角带泪,像猫一样蜷缩在平安的怀里。

过了好久,平安看着俞洁即便是在黑暗中也发着亮光的眼睛说:“咱们结婚吧。”

……

平安无父无母形影相吊,俞洁也是孤身一人,平安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为了俞洁才留在留县的,如今两人珠联璧合举案齐眉,谈婚论嫁是顺理成章。

但是平安没想到,俞洁拒绝了他。

俞洁给平安说,自己要离开留县了。

“为什么?”平安吃了一惊,又问:“你去哪?”

“……留县的环境……对你我都不好……我……”

平安知道俞洁的忧虑:“我知道,我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我是我,不是旁人,我……”

“可是日子还长,你这样下去,会因为我受到牵连,未来也……”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你也不能不在乎……我想了很久,其实你那会说你可以当律师什么的,我看出来了,你更适合这里,你能来到东凡当副乡长就是证明……平安,一辈子很长的,你喜欢我,我很高兴,我们这样,也很好……”

“只是我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

俞洁在留县太苦了。

平安可以忍受,可是俞洁忍受不下去,她以前属于高国强那边的,从县府办副主任到畜牧站站长,中间的落差太大,一般人都接受不了,这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更不能简单的用“考验”“命运”这几个字笼统的阐述清楚。

平安在闷声不响积蓄力量寻找机会,俞洁也一直在寻找突破,等待机会。

省里电力公司新来了一位女老总,这位老总是从省外交流过来的,以往从未在本省工作过,与地方上没有多少瓜葛。这位老总虽是女性,却非常强势,有电力花木兰之称。她对本省电力的原有状况不太满意,要按她自己的一套进行管理,需要用着顺手的人。

这位女老总和俞洁认识的早了,知道俞洁的境遇,都是女人,有些惺惺相惜。以前鞭长莫及,如今近水楼台。而俞洁之前在县府办任职,这对于女老总而言是正中下怀。于是,俞洁和她说好了,离开坡口的畜牧站,到省里投奔花木兰。

人总是要往高处走的。

“可是,你,我们,这并不冲突啊?”

窗外雨声滴落,俞洁听着轻轻吻了一下平安,靠在他的胸口,好大一会,说:“你说的都对……我喜欢听你给我唱被遗忘的时光……你知道吗,那是我这一辈子记忆最深的,最快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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