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龙虎相会 闹王府 建康城下(二)(1 / 2)

加入书签

 $请到 www.69zw.com 六九中文阅读最新章节$

那名武士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司马道子道:“将玲珑姑娘扶回洞房。”一名武士扶过雪玲珑道:“王爷,新娘子回了洞房,谁和你拜堂?”司马道子愤道:“本王怎么养了你们这么一群酒囊饭袋?一点脑子都没有。新娘子带着盖头,是不是玲珑姑娘谁瞧得出来。”众武士俯身奉腴起来,司马道子道:“好了,都滚吧!”众武士纷纷下了钟鼓楼。

内堂红毯铺地,纸醉金迷。司马道子换过衣衫,到了内堂。新娘子由老妇扶着步移莲花,姗姗走来。礼炮一响,开始拜堂。人声喧闹,如潮如浪,好不热闹。贺礼的达官显贵,王侯将相,数不胜数。司马道子的嫔妃聚在一起,大发醋意。

礼炮二响,锐啸声起,一支响镖射上内堂。司马道子但觉手腕灼痛,一瞧之下,血肉模糊,正插着一支小箭。破风声响,台下画着浓妆的戏子,挺矛舞刀,抢入内堂。堂上来宾,尽是贪官奸吏,受不得丝毫惊吓。此际哗然大乱,拼命奔逃。王府武士虽多,一时却挤不上来。

一个画着张飞脸谱的汉子挺起丈八钢矛,点向司马道子。司马道子向后疾退,反手抓住新娘子挡在身前,道:“你胆敢再靠近本王,本王掐死她!”司马道子以为这些人是虞正的同伙,来营救雪玲珑的,当下制住“雪玲珑”,好让几人投鼠忌器。

张飞脸谱的汉子一怔,瞧了瞧新娘子,但见新娘子瑟瑟发抖,惊骇至极,不由疑虑起来。

但听得一声:“呔!让我关某人看看这小娘子什么模样?”一个关羽脸谱的汉子舞动冷艳锯,呼一阵风,挑开了新娘子的盖头。但见新娘子脸色苍白,害怕至极,她见大刀寒光阵阵,搁在眼前,不禁惊道:“大爷饶命!我不是新娘子,真正的新娘子在洞、、”“房”字尚在喉咙,婴的叫了一声,躯体扭动,倒地气绝。小腹血出如注,插着一柄短剑。司马道子怒道:“贱人!你死有余辜。”张飞脸谱的汉子道:“去洞房救新娘子。”一个娄兵应了声,带人去了。

此际内堂外戏子正和王府武士打得激烈。关羽脸谱的汉子将冷艳锯架在司马道子颈吼道:“司马老贼让你的属下住手!”司马道子但觉颈吼寒气阵阵,打了个寒噤,连声道:“住手!住手!”

一名娄兵戏子奔上内堂,在张飞脸谱汉子耳边低语一阵。张飞脸谱的汉子大喝一声,圆睁双目,喝道:“司马老贼,快交出的解药。”声如霹雳,震得屋梁上的尘埃簌簌落下。司马道子心惊肉跳,慌慌张张的摸出一个瓷瓶,道:“这、、这就是、、解药。”张飞脸谱的汉子一抖钢矛,点在司马道子手腕上,瓷瓶脱手抛起。张飞脸谱的汉子接过瓷瓶道:“哥哥照看这里,弟弟去石牢一看。”说罢,起身奔出了内堂。

张飞脸谱的汉子到了囚室,司马道子的武士尽被点倒。一个娄兵上前道:“大哥,浓烈,一时醒不了。”张飞脸谱的汉子道:“我带解药来了。”当下喂了解药,片刻工夫,三人悠悠转醒。张飞脸谱的汉子道:“你们乘马车从后门赶快走。”虞正抱拳道:“兄台仗义相救,不知如何称呼?”张飞脸谱的汉子道:“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开,不必多言。山高水长,自有相逢之日。”虞正道:“叔明,你和郝前辈带雪大侠先走,我去救玲珑。”郝鹤楠道:“叔明,你自己带雪大侠先走,我和这位义士断后。”

张飞脸谱的汉子道:“玲珑是不是就是新娘子?”虞正、王叔明齐道:“是啊,兄台见过了。”张飞脸谱的汉子道:“二位不必担忧,我的人已经去救了。”虞正一揖道:“兄台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张飞脸谱的汉子道:“那就别报了,行走江湖,行义之事,不图回报。”

当下一行人出了地牢,王叔明驱车载着雪长风向后门飞奔而去。张飞脸谱的汉子带着虞正、郝鹤楠径直到了内堂。娄兵秉道:“性烈,新年子尚在熟睡。不过已被带走了。”张飞脸谱的汉子道:“放响礼炮!”娄兵应了一声,点燃了礼炮。众戏子开始向外奔去。原来约好礼炮三响,开始撤退。

关羽脸谱的汉子道:“会稽王,劳移大驾,相送一程。”说罢,带着众人撤退,王府武士紧紧尾随,一直跟到后院门口。关羽脸谱的汉子笑道:“会稽王,忘了告诉你,你手腕上插得小箭淬过剧毒。只有我的独门解药能解。现在是不是有点麻觉?”此言一出,司马道子感觉果真有丝麻意,不由吓得心胆俱裂,赶忙忍痛拔出了小箭,道:“卑鄙。”关羽脸谱的汉子哈哈笑道:“要论卑鄙,王爷当属天下第一人,在下手段粗鄙,只得望洋兴叹也。”张飞脸谱的汉子道:“只要我等安全出了建康,五日后你就到大街上,自会有一个买冰糖葫芦的给你搭腔,问你要不要买。到时候你什么也别说,就把他的糖葫芦全买下。因为有一串是解药。”关羽脸谱的汉子笑了笑道:“好了,王爷咱们后会有期。”说罢,将他退开,纵上马车,扬鞭奔大门。

众武士扶住司马道子讪讪问道:“王爷,要不要追啊?”司马道子愤道:“派几个人盯住篷车,沿途做上记号。本王一会写份奏折,请示皇上发兵剿灭。记得别给本王跟丢了,否则提头来见。”四名武士应了声,到马厩挑上坐骑,驰出王府。司马道子又道:“这些戏子是谁请来的,给我一定要查清,查不清就将放他们进来的奴才,尽数杀了。”三名武士应了声奔开了。司马道子回到书房修书递交晋孝武帝,孝武帝揽表看过,拨了骁骑营三十人马,由司马道子调遣,沿着王府武士留下的暗记,一路紧追。

王府的那四名武士贪生怕死,远远跟着。一直随到了城外,城外地势宽广,一望无垠,乱草凄迷,踏蹄留痕。四武士怕被瞧到,拉得更远,单凭轮痕蹄迹追逐。奔了数十里路,遥见马车停在了乱石之间。四人攀上高丘,居高临下。但见蓬车倾斜,骏马伏地休息。四人不敢冒进,死死守着。

盏茶工夫,烟尘大举,蹄声如雷。远处驰来三十余骑,正是司马道子率领骁骑营赶了过来。四武士遥见牙旗书着“会稽王”三字,不由欣然欢喜。

当下留着两名武士守在山丘,观望篷车举动。另两名武士前去迎接。司马道子得知篷车就在前面,心下窃喜。率众飞驰过去,骁骑营纵马团团围住篷车,将战阵越拉越小,直到三十骑紧紧挨在一起。

司马道子见骏马口吐白沫,四肢打颤,腹上插着柄短刀。不禁暗吃一惊,想来事有玄妙。两名士兵上前,挑开篷车帘子,惊咦一声,将帘子扯了下来。映入众人眼帘的是穿着戏子衣衫的稻草人。其中一个稻草人手指车外,咧嘴大笑的模样。司马道子翻身下马,怒喝一声,挥剑乱斫起来。乱草飘散,纷纷坠落,稻草人腹中显露出一角信封。一个士兵道:“王爷,有封信!”司马道子收起佩剑道:“拿出来瞧瞧。”那士兵应了声,取出了出来。但见信封书着:“司马老贼亲启”字样。那士兵暗吃一惊,递给司马道子道:“王爷”司马道子瞧到这六个字,登时体如刀割,心如针刺,当即强抑怒气,颤声道:“打、、开念念。”那士兵抽出信阀,念道:“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司马道子大喝一声,一剑斫下,喀喇喇声响,篷车被削下了一角。四名武士心胆俱裂,伏地求饶。司马道子满脸杀气,愤道:“酒囊饭袋,什么时候跟丢了都不知道,本王要你们干什么。”说罢,挺剑斫死四武士,抛尸荒野,引兵折回,四下搜寻。无奈兵少地广,左右不能兼顾,搜查多时毫无痕迹。

关羽脸谱的汉子和张飞脸谱的汉子引虞正、郝鹤楠二人进了一处豪宅,步入厅堂,转到了地下密室。行了数丈之远,出了通道。迎上一男一女,此二人正是谢安及其孙女谢莹。

虞正、郝鹤楠惊咦一声,躬身施礼。谢安激动的说道:“你们能平安归来,我就放心了。”谢莹娇笑道:“爷爷处事不惊,于泰山崩前,依然能镇定如斯。莹儿担心的要死,而爷爷却独处一室,自下围棋。”谢安捋须笑道:“莫非你还要让爷爷踱来踱去,唉声叹气不成?”说着几人大笑起来。

谢莹道:“爹爹,刘大哥,你们赶快去卸掉妆吧?莫非还想唱一出么?”虞正一惊道:“刘大哥?”张飞脸谱的汉子拍拍虞正笑道:“看来我的妆画得不错,连少兄也看不出来了。”虞正喜道:“原来是仁兄。”转向关羽脸谱的汉子一揖道:“不知尊下高姓大名?”关羽脸谱的汉子抱拳道:“高姓大名不敢当,在下姓谢单名一个玄。”郝鹤楠惊道:“原来是常胜将军,失敬失敬!”谢玄道:“兄台褒奖了。”谢安道:“玄儿是我的侄儿。”虞正沉吟道:“相爷,司马道子权倾朝野,党羽遍植。你们舍身相救,只怕会牵累你们。”谢安恬然一笑道:“司马道子骄横跋扈,作恶多端。正所谓邪不胜正,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和他周旋到底!”郝鹤楠道:“相爷,深明大义,不畏强权。这等大义凛然的胸襟郝某佩服。”谢安一揖道:“郝大侠褒奖了。”

刘牢之道:“没事的,我们化的浓妆,连你都认不出来,司马道子又岂会认出来?”谢玄道:“二位英风侠烈,我等岂忍坐视司马道子残杀正义之士?”刘牢之道:“莹儿,救回来的那名少女呢?”谢莹道:“浓烈,尚未醒来,正在石室中熟睡呢。”刘牢之摸出瓷瓶交给虞正道:“少兄,你去喂她解药吧,我和谢将军御下妆。”当即同谢玄齐肩出去了。

谢莹引着几人穿过石厅,进了一间石室。麝香弥漫,垂幔浮动。梳妆台上耳环、玉镯、唇油等物事,极为齐全,显是少女闺房。

谢莹撩开床纱,但见石床上一个少女,揽被熟睡,正是雪玲珑。谢莹道:“虞少侠我来喂解药吧。”虞正上前递出瓷瓶,谢莹打开塞子,瓶中却是液体。当即半扶起雪玲珑,将解药倾入口中。

片刻工夫,雪玲珑轻咳一声,缓缓醒来。察觉有人揽着,以为是司马道子。怒喝一声,一把退开,缩到床头,低声啜泣。谢莹轻声道:“姑娘,别害怕,这里很安全。”虞正抢到床榻道:“玲珑我是虞大哥。”雪玲珑一怔,抬头一瞧,正是虞正,起身扑到他怀中哭泣起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