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记——外星奇遇(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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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说你不是说过随便进入聚居的人都得按侵略者处理吗?

木谷人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并且他也已经征求了这里的主管人员,人家已经答应他们可以在限定的范围内走动。

原来是今天这个地区开运动会,要求人们踊跃参加,外地行星上的生命体也不例外,所以特地批准咱们可以前去观赏。

其实在这里用“今天”一词是不正确的,因为先前俺就曾说过,对于高度智慧的生命体来说,时间是根本就不存在的,并且他们也不需要时间,不会像咱们地球人一样会生活的时间之,受到时间的约束;或许也可以说他们已经超越在了时间之上。

俺很奇怪,人家开运动会关咱们什么事?等下不是还要赶着上路的么?

木谷人说那些都不用你担心,你现在只需要担心等下怎么表现吧!

表现?表现什么?俺老猪有什么好表现的?

你忘啦?昨天去咱们住房外面的不是有一大群人?是他们举荐说要你当今天运动会的裁判的!

要俺当裁判?怎么之前他们一点儿风声都没透露给俺?再说了,像俺这样大鼻子大耳朵的,出去亮相不就是出洋相么?一想到这个俺就立马转身往回走了。

木谷人二号忽地挡住去路,劝说道这并不是一个多么大型、隆重的运动会,用不着担心形象问题;更何况是这里的居民集体举荐的?说明他们早就接受了你这样的形象。

想想也对,先前他们显得很好奇地在俺身上观察来观察去的,表现得很友善,说不定他们就是看俺好玩才举荐的呢。

于是俺说好吧,死马当作活马医,这回你算是把鸭子赶上架了。

木谷人人问,什么叫“死马当作活马医”?怎么说他“把鸭子赶上架”了?还问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俺寻思一时半会儿跟他也解释不清楚,所以就胡乱地搪塞了几句。

说是开运动会,其实一点儿开运动会的气派都没有。依照咱们人类的规矩,开运动会一定得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但他们这里没有,只不过跟赶集一样,人稍微多了一些而已,连跑步用的跑道上都没有分出一二三来。

木谷人说他们是不需要比赛规则的,因为比赛规则已经印在了每个人的逻辑,已经变成了他们身体的一个部分、密不可分。

据说,不光是比赛规则,连各种各样的法律法规多滚浪人一生下来就都已经熟知了,道德在他们看来是相当不可思议的,他们认为道德是野蛮人用来补充法律的。

这样一来当裁判也就容易、轻松了许多,俺怕的就是一本正经的场面,与其去那些地方还不如自个儿在家睡觉舒服。

到那里之后有几个类似地方官员的多滚狼人来到俺跟前,用木谷人头头跟俺交流的那种方式在内心进行交流。他们说之所以请俺前来,是因为遵循惯例、每年的运动会裁判都将由大众自己举荐,得票数最多的那个人就会成为运动会的裁判。刚好前一阵子俺进来了,多滚狼人决定看看咱们地球人是怎样进行判决的,所以就让俺当一回裁判。

俺寻思初来乍到,不懂这里的规律,也不知道他们的比赛规则跟咱们的是不是一样,于是就跟他们说俺怕主持不好,不如先看看再说。多滚狼人看样子没有允许,因为他们接着就说了:只要按照最公平的方式进行裁决,规则无论哪里都是一样的。

见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木谷人解释说虽然他们不是跟地球人一个级别的智慧程度,但无论智慧程度到了哪个境界,但人们大脑关于公平公正的概念还是一致的。

他们开运动会之前同样有个讲话的环节,不过跟咱们地球人不一样的是,讲话的人并不需要站到专门的主席台上去,只需要站在原地,先作个自我介绍,然后说明自己将会怎样怎样就可以了,有点儿像咱们那儿的宣誓。

在作自我介绍的时候,俺特意把俺去西天取经的身份搬了出来,末了还特地问了一句:有没有听说过?只见四周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大眼瞪小眼;俺马上明白过来了,这里已经距离咱地球老远老远的了,他们怎么可能会去打探一个渺小行星上所发生的一件类似于鸡毛的事呢?更何况人家的智慧已经远远超过了咱们的想象,咱们之间根本就是两个层次的人。

俺在讲话的时候跟与木谷人他们谈话的时候一样,都只需要在心里默默地念叨就可以了,用不着说出口。另外,他们的嘴巴都特小,估计是没经常用,结果退化了。

俺的具体工作其实不是裁判,而是监督裁判,就是到处走走,看看有什么不公平的现象没。

他们的比赛项目设置的跟咱们地球上差不多,同样有跑步、跳高、跳远等项目。

比赛刚开始没多久,俺就发现了许多不公平的现象。不知道是他们习以为常、认为不值一提呢,还是人们平常所说的大智若愚,反正他们一点儿都没有觉察到。

比如说跳高吧,脚长的人就一定要比脚短的人跳得高些;因为他们的脚不像咱们的脚有骨头、关节,而是整个地软软的,里面仿佛根本就没有骨头一样,跟鱿鱼的触角差不多,所以在过杆的时候完全可以收拢去,不用担心触杆。毫不夸张地说,如果脚够长的话,只需一蹦就轻而易举地过去了。俺把这个现象反馈给安排整个比赛的人,他叫过几个人来商量了一阵子之后觉得这还真是个问题,决定采纳俺的建议,再次比赛的时候得分脚长脚短。

诸如类似的情况还有许多。比如在跑道上,俺看见一个三条腿的人正在跟一个四条腿的人比赛,俺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儿?三条腿的人说很小的时候他的那一条腿就被截掉了,这些年都没能找到合适的腿,所以一直都是三条腿。俺觉得很惊讶,说你属于残疾人,残疾人跟正常人在一起比赛是不公平的。看他样子不是十分理解,直到后来俺告诉他:三条腿的人应该跟三条腿的人比赛,四条腿的人应该跟四条腿的人比赛!这样一来他才显得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之后就去走开了,到处去找三条腿的多滚狼人。俺又把这个情况反馈给了他们,负责人也觉得非常地有道理,说以后会把残疾人跟正常人分开比赛。

另外俺还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就是他们的脑袋大小不一致,对比赛成绩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同样在跳高,脑袋大的人肯定要比脑袋小的人更费力。多滚狼人脑袋大小的差异跟咱们人与人之间脑的大小差异完全不同,人脑与人脑不会相差很大,估计最多也就只有一千克左右;但多滚狼人不,他们间最大的脑袋与最小的脑袋相差好几倍,并且还是在同一个生命长度上,就像一个是菠萝、一个是橘子那么明显。刚开始俺还以为脑袋的大小意味着智慧的程度,但打听来的消息并非如此。跟木谷人一样,多滚狼人的智慧高低同样是由脑袋的光滑程度来表示的;而脑袋的大小则跟咱们人一样,属于身体内类似于基因的物质所决定的。俺又把这个情况跟负责人讲了,负责人说对呀,怎么我们就没想到这个问题呢?说完了还专门走到窗子前看了一下。外面刚好在比赛长跑,只见一个脑袋极度大的多滚狼人正与一个脑袋一般大的多滚狼人赛跑;那个脑袋一般大的多滚狼人跑得飞快,而那个脑袋极度大的多滚狼人则显得有些吃力,因为他得时不时地慢下来好保持身体的重心,免得失去平衡;俺就看见一个大脑袋的多滚狼人跑着跑着突然就一个跟斗摔在地上了,样子相当狼狈。

虽然运动会上的有些项目是俺见过的,但他们也还有自创的项目,看起来让人耳目一新。给俺印象最深的是一种被称作“拉力”的比赛。就是用他们四只脚——说成四根脚或许更准确一些——的其一只与对手四根脚的一根展开拉力比赛,各自往自己那个方向拉,谁往前移动了谁就输。听起来有点儿像咱们的拔河比赛,但更像掰手腕。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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