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记——多灾多难(12)(2 / 2)
上去之后俺才发现原来石洞里面居然这么宽敞。
去,到那边去!押俺上来的那个家伙冲俺吼道,也不知是他们天生就嗓门儿大呢还是咋地。沙师弟已经站在那里了,周围或站或蹲或斜躺着一些同样光膀子的人,全都是五大三粗的。所有的人都围成了一个圈,而间则放着一把看上去非常气派的椅子,上面坐着一个同样很气派的人——俺是说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气氛。看起来他一定是这里的老大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咱们的地盘?间坐着的那个人问话了,很严厉的样子。于是俺跟沙师弟就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他,并且还一再强调咱们并不是有意冒犯的。俺寻思看他们那样子一定都是一些不好惹的家伙,对他们客气一点儿还是有必要的。只不过那人并不领情,仍然恶狠狠地说:来人啦!把他们押下去绑在柱子上!等下等大哥回来了再做决定!
原来这家伙还不是大哥啊,居然装得还挺像的。接着就有几个强壮的家伙过来推攘咱们了,接着就把咱们绑在了石洞最里边儿的那两根柱子上。这里虽然是石洞,但里面的陈设跟咱们所见到过的房间一模一样,并且这个石洞同样被分成了好几个大小不一的空间,咱们身处的这个估计是客厅之类的,反正很大,并且还很开阔,大部分人都是待在这里的,在咱们刚进来的时候。就在柱子旁边同样坐着几个光膀子的人,他们正在小声地谈论着,并还时不时地朝咱们这边瞟白眼。其一个说:你猜大哥会不会吃了他们?另一个回答说:说知道呢,那得看等下大哥的心情如何了。他旁边的另一个人说道:看样子就会知道大哥会吃他们的啦!你瞅瞅肥头大耳的那个家伙,大哥一定会喜欢得不得了。
他们的这一席话虽然说得很小声,但全被俺跟沙师弟听到了。特别是“吃”这个字眼儿更是让咱们胆战心惊,也不知他们大哥是人还是野兽,怎么会吃人呢?为了一探究竟,俺决定问个明白了;于是俺开始叫唤那边坐着的那几个人。
老兄,过来一下。俺用一种非常诚恳的语气跟他们说。
什么事?一个人转过头来问道。
能不能问你个事儿?俺说。
嗯?那个人又从鼻孔里哼出了一个字,示意俺可以发问了。
你们大哥吃人?俺问。
嘿嘿;那个人阴笑了一声:那要看他的心情怎样了,如果心情好的话那你们也许就能走运,如果心情不好的话那你们就倒霉了,等着做咱们的下酒菜吧。
你们是什么人?俺问得更直接了。
回答俺问话的那个人干脆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俺说道:估计你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告诉你也无妨;咱们是食人族的后代,本来祖上规定是不许再吃活人的,但现在的食物越来越少了,所以但凡经过咱们这里而又没有什么可以奉献给咱们大哥的人一律杀了取肉做肉包子吃;怎样?害怕了吧?他周围的人都跟着嘿嘿地笑了起来,同样很阴险的样子。谁怕了?老猪才不怕呢!等咱们的大师兄一来,你们就都得完蛋!俺恨恨地说。虽然俺心里早就已经怕得不行了,但门面还是要装一下的,装也要装得很刚强的样子。还好那个人并没有理会俺的说辞,转过头继续和他周围的那几个人嘀咕去了。
沙师弟说这下完了,咱们死定了!俺说怕什么,不是还有猴哥的嘛?等下他一定会来救咱们的!猴哥早就已经走不见了,更何况咱们现在是在悬崖的半山腰上,要猴哥能找到,那谈何容易?就算是猴哥能找到,说不定那时候咱们早就已经被这些人吃到肚子里去了。俺寻思沙师弟说的也不无道理,但现在猴哥不再了,俺老猪就是大哥、是顶梁柱,所以俺是不能泄气的,所以俺仍然表现得很坚决地对沙师弟说:放心吧,猴哥一定会及时地来救咱们的;你不知道猴哥的神通广大?
说着说着,外面就吵吵起来了,接着刚才坐在咱们周围的那几个家伙也急急忙忙地回去了,接着就传来了“大哥”“大哥”的叫喊声。沙师弟说这回是真的完了,你看看,他们的大哥都已经回来了!没准儿他们的大哥今天心情好就放了咱们呢!俺仍然这样说,虽然明知道凶多吉少。外面嚷嚷了一会儿之后就安静下来了,人们都陆陆续续地进到咱们这边来了,在人群的间,夹杂着一个看上去东欧很生猛的人,他比几乎所有人要高出一个头;不用说了,那一定是他们的大哥,而且还凶神恶煞的。到咱们前面之后所有人都停住了,都分散在咱们的周围,而那个生猛的家伙就站在咱们的正前边儿。估计有上百个人吧,几百只眼睛都齐刷刷地盯着咱们。
看样子他们都在等生猛的家伙开口说话。
嗯,不错,把那个肥头大耳的拉出去洗干净了准备煮了吃;他旁边的那个暂时留在这里,等养肥了再说!那个生猛的家伙在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开口说话看,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俺寻思猴哥也太耽误事儿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来救俺老猪,再过一阵子估计就只能上厕所去找了。
这回轮到沙师弟安慰俺了:二师兄,没事的,猴哥一定会及时地赶来。那些家伙很快就散去了,之后嚷嚷的声音又大了起来。“霍霍”,是磨刀的声音;“噼啪”,是劈材的声音;“哗啦啦”,是往锅里倒水的声音;“呼呼”,是火苗蹿动的声音。每一种声音都像是在从俺身上剜走一块肉,好不痛心。
正当俺感到绝望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了猴哥的声音,“呆子,沙师弟”,只不过俺跟沙师弟左顾右盼都没能找到猴哥的一丝影子。
沙师弟说:大师兄你在哪儿啊?快些出来吧,这些家伙说是要把二师兄杀了煮来当下酒菜呢!俺也急急忙忙地说:是啊是啊猴哥,你就快些把咱们救出去吧,不然等下老猪就要成为他们的盘餐了!猴哥说别急,老孙自会保护你们,只不过现在他们人多势众,老孙就只能隐形了;呆子你别怕,到时候老孙自会救你。
俺说猴哥你千万别开玩笑啊,性命这玩意儿可是不能儿戏的!猴哥说你放心好了,在关键的时候老孙自然会出手。知道猴哥就在咱们身边,老猪心里宽慰了不少,虽然外面那些家伙仍然忙得热火朝天的。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人进来抬俺出去了,见猴哥还没现身,俺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就“猴哥”“猴哥”地大声叫了起来。抬俺的那两个家伙不知道猴哥是谁,一边手忙脚乱地抬俺一边小声地嘀咕:别喊了,省点力气吧!现在这个时候你叫谁都是没用的!猴哥却答话了:呆子,什么事?听得出来猴哥就在旁边,估计他就依附在俺身上。猴哥,快出手吧,老猪马上就没命了,他们要抬俺出去扒皮了呢!俺急急地说。没事,这么长一段时间呆子你都没洗过热水澡了,现在终于有机会好好享受享受了。猴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猴哥当真是调皮得厉害,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虽然心里有些愤愤的,但俺嘴上却并没有说出来,这个节骨眼儿是不能够得罪他的,等下老猪还得指望他救命呢。穿过了三四个分隔开来的石洞之后,他们把俺抬到了一个比较小的房间里,前面就是一口大锅,里面装着大半锅正在沸腾着的水,下面是一堆熊熊燃烧的大火。把他的衣服扒了!在里面忙碌的另几个人说道。
之后就有人开始扒俺的衣服了。
你这遭瘟的弼马温,到底还救不救老猪!要是老猪真有个三长两短,俺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俺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喂,呆子,莫生气,老猪正想看看你的身材如何呢;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机会欣赏了!猴哥的声音马上就传了出来,这回俺听的真切,好像是在俺的后背上。
变态!俺说。
猴哥倒也不生气,只是呵呵地笑了一声,之后又一点儿声响都没有了。眼看就扒得只剩一条裤衩了,俺说老兄,剩下的那点儿能不能不扒了,好让俺在临死之前也留点儿面子吧。那两个人听了觉得说得挺在理,所以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就真的停手了。
把他放趴下!又有人在说话了。俺寻思趴下之后就该是往俺身上淋开水扒皮了,所以在躺下的时候俺又开始骂猴哥了:遭瘟的弼马温!遭瘟的猴头!奇怪的是这回猴哥再也没说话了,难道他真的走了?完了!这可坏了!回过头去看俺才发现已经有人拎着一大桶热气腾腾的开水朝俺走过来了,在离俺三四步远的地方又停住了,之后就一手拎着桶把一手托着桶底,做出倾倒的姿势。
俺不忍心看,只好转过头去。正当俺憋足了劲儿等着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到来的时候,猛然听见“啊呀”一声大吼,接着就听见“哗啦啦”的流水声,紧接着就有一点一点的疼痛在俺身上蔓延开来,能感觉到,那是开水溅过来的缘故。周围都一片寂静,所以那“啊”“啊”的喊叫声就显得格外响亮。
俺寻思怎么回事儿?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去看时才发现猴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此时就站在俺前面一两步远的地方,而猴哥的前面则躺着先前提水过来的那个人,嚎叫声正是他发出来的,他身上**的,显然是刚才被开水淋过的。
猴哥转过身来解俺身上的绳子,一边叫俺自个儿穿衣服一边警惕地看着前面。就在俺刚把裤子提上来的那一刹那,门口就立马涌进来了许多好奇的人,全都伸着脑袋眼巴巴地看着这个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气氛差不多凝固了那么几秒钟,所有人都一动不动,连俺的裤腰带都还没来得及系上,也只好跟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猴哥说:呆子!喂,老猪在这儿呢!俺急急地回答道。什么事啊?猴哥!俺又问。还能有什么事,准备逃命吧!哦!俺正要转身朝门口跑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于是又停下来对猴哥说:猴哥啊,那咱们跑了沙师弟咋办?你一个人能不能搞定啊?猴哥说他早就已经把沙师弟身上的绳子松开了,只不过一直装作没动,都是因为在等这个机会。原来这样啊,俺转身又往门口跑去了。
门口站着一大群野人,很显然逃命是不会让俺轻而易举过去的,所有老猪必须得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只不过老猪现在肚子饿得厉害,所以本事也必定会大打折扣。看着门口那些虎视眈眈的家伙,俺觉得没办法搞定,所以就对猴哥说:猴哥啊,你能不能弄点儿简单的,露两手让他们看看你的厉害,照这阵势咱们要想脱身恐怕很难啊!猴哥想了一下,估计是觉得非常有道理,所以就往后退了两步,一把抓住房间间立着的柱子,往拢一捏,只见石柱上马上就现了一个缺口出来,周围还冒着迸溅出来的火花。猴哥的这一招着实有效,因为所有的野人全都惊呆了。俺说:猴哥啊,你下次再表现的时候能不能不抓这柱子啊,要是等下把这个石洞弄塌了,那咱们一样也出不去!猴哥“哦”了一声,说知道了,刚才只不过是抓错了罢。
趁着野人人愣愣的空档,俺跟猴哥就开始小心翼翼地往石洞门口走去了,先前堵在前面的那些野人估计都摄于猴哥的厉害,全都只是朝咱们行注目礼,并没有动手。抓住他们!猛然间一个粗暴的声音传来。俺寻着声音望去,原来是他们的老大。听到了老大的召唤,周围的野人才终于缓过劲儿来,才开始朝咱们围拢来。就在俺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发现所有的野人全都又一动不动了,刚开始俺还以为是他们在玩儿什么阴谋诡计,直到猴哥猴哥拉俺衣袖叫俺走俺才反应了过来。猴哥,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俺很好奇地问。呆子真是呆子!老孙只不过是给他们使了点儿定身术罢了!定身术?那你为什么不早些使出来?俺愤愤地说道:如果早些使出来那老猪也不会被他们扒衣服了,俺跟沙师弟也不会被捆在哪里受罪了。猴哥说事情哪儿都像你呆子想的那么简单,刚才老孙同样是没有力气的,幸好吃了些水果补充能量,不然啊,就算是他们把沙师弟也吃掉俺一样无能为力。
也罢,反正现在是安全了,先下去再说。
沙师弟这个时候也走过来了,问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吵吵闹闹的。猴哥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还是先下去要紧,老孙的定身法是有时间限制的,超过了那个时间他们都得变回正常,那个时候就不大好对付了。
走到洞口正准备往下放云梯,俺才看清楚原来下面还有那么高啊,先前怎么不觉得?猴哥见俺呆住了,问俺在干嘛?俺说没什么,云梯被卡住了,老猪正在想办法解开呢!猴哥说抓紧些,不然等下又该被他们抓住扒皮了。
下去的时候咱们三个是一块儿下去的,并没有像先前那样还有人担心俺会把云梯压断。在半空猴哥突然说话了:咦,这云梯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呢?沙师弟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好像地震了一般;猴哥啊,大师兄二师兄,你们说会不会是这座山要垮掉了?猴哥说那就不知道了,只好快些下去了。
俺说你们不要怕,是老猪的腿在打颤。
好端端的你打颤干嘛?猴哥问。
不是啊,眼瞅着这么高,老猪心里害怕啊!俺说。
后来猴哥叫俺别看下面,只顾着抓住云梯往下降。俺照着猴哥说的去做,感觉果真好多了;看来害怕那只不过是人们在自己吓自己,世界上本没有值得害怕的东西,但如果你一直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那么就算是再可爱的东西放到你跟前都不会产生安全感。
下去之后猴哥就把整个云梯给全部拉下来了。俺说猴哥你这样一来就不等于把他们的活路给毁了么?猴哥说呆子你放心好了,那些家伙成天上上下下的,肯定不会只做了这一条云梯,一定还有其它的,老孙现在只不过是暂时切断他们的出路,等他们再次下来的时候咱们也已经走远了,也就再也抓不住咱们了。俺寻思还是猴哥考虑得周全。猴哥说并不是俺老孙考虑得周全,而是呆子你自己想得太少了。好像还真是这样回事儿!沙师弟问猴哥先前跑哪儿去了?怎么到处都找不到?猴哥说他在前面发现了一个村庄,约莫有几十户人家的样子;他本来是想进去弄些吃的,但想到咱们两个还在后面所以就决定回来叫咱们,谁知道回来后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只是在半路上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很大很深的坑,周围一片狼藉;但他朝里面喊又没有人应答,所以他就断定咱们一定是被这附近的野人抓走了;寻来寻去,最后才好不容易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待俺上去的时候你们就正被绑在大厅里的柱子上,也就是俺跟你们说话的那个时候。
沙师弟说没错啊,是二师兄先掉到那个坑里面去的,后来俺在救他上来的时候也一不小心掉了进去,再后来就被这帮家伙抓到这里来了。俺说既然前面有人家,那咱们何不去混口饭吃?猴哥说这个还用你说,老孙早就是那样打算了。如今吃饭的问题有了着落,再加上刚才侥幸逃过了野人的杀戮,老猪觉得相当幸运。
走了老半天都还没见着一点儿村庄的影子。俺说猴哥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啊,这荒山野岭的哪儿有人家?猴哥说急什么?翻过眼前这座山头你就看见了。
难怪先前沙师弟找不到猴哥,原来他居然跑了这么远!
大汗淋漓的终于爬到山顶上了,远远望去果然能看见一些房屋的轮廓以及袅袅的炊烟。一看见真的有人家俺的精神劲儿就来了,卯足了劲儿地往下冲。
猴哥在后面跟沙师弟说:瞧这呆子,精神病又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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