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黄酒刀剑与大仇(2 / 2)
“是谁做的?”张春明一拳砸在石桌上,红着双眼问杜洪。
“不知道,只是听我爹说,那人用一把九环刀,刀法很霸道,是个高手。我爹没有细说,我在这做了一年护卫,差不多把那件事打听清楚了。毕竟那趟镖,就他一个人死了,其他护卫都好好的。”杜洪微眯着双眼,不时透露出一些渗人的光芒。
“为何他们不死???”张春明一副疯魔的模样,咬牙切齿地问。
“我爹不自量力,接了镖师才能接的单。嗯,对,那些时日他说村东的翠花不错,想给我娶过来当媳妇儿。那是一个神秘人的单子,要求是护卫一批货从合阳到庐山城,三百里路五百两赏金,因为货物很多很重。当日我爹正好在,他在镖局干了很多年,庐山合阳走了上百次,从未出过差错,掌柜很赏识他破格提升他为下等镖师,这个单子就当做晋升任务。”
他看了眼张春明,张春明并未做声,示意杜洪说完。
“本来不过五百两的单子,算上护卫三十人,镖师一人,货物如此之多,还有一些商队中人,算下来镖师顶多抽成三十两,也不算什么大单子。对于我父亲来说,三十两已经是巨额,况且这种小单子,也不会吸引什么人的注意力。但就在走到庐山城外一百里的地方,出了岔子。”
“两个带刀大汉,五十号悍匪,从山道旁冲了出来,几个回合就砍倒了三个护卫。我爹赶紧要求跟匪对话,就是那两个汉子。匪说,挑三车货,人杀一半,就放他们走。我爹不同意,货可以给,人不能杀,都是他带出来的,他不想连累了大家。匪见我爹是个带刀的,兴许是起了捉弄的性子,说,你跟我二弟打,你俩都用刀,你伤得了他,今日我们什么都不做放你们离开。”
“你知道我爹这些年走镖,都是一个唯唯诺诺的性子,对那些土匪帮派都是卑躬屈膝,最后总能求得周全,这就是为什么镖局里人很多都看不惯的原因,他哪有什么高明的武功。只是那日,大家都没想到。兴许是憋得久了,我爹就用了一刀,一刀就把那个人砍死了。劈飞了他的刀砍掉了他的头。”杜洪说得竟然兴奋起来,好像看见了父亲使用那惊才绝艳的一刀,沉浸在想象中,不再言语。张春明也默默地想象着这一刀。
“所幸,匪还是讲信用,跳出来给了他一刀,放他们离开了。”杜洪说完,端起碗一口喝干了。“然后就没了,我爹回来拖了几天死了,我娘半年后积郁成疾也死了。”
两人默然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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