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节 最漫长的一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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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帛阳失笑,随后轻声道:“安心休歇,养足精神,明日后日,都有得你出面的时刻!”

我暗暗吃惊:“这么快?”

“不快了,已是最迟期限,若你我不做,自然会有别人递补。 成败就在此一瞬,驸马,全看你了。”帛阳托起我地手,想了想,又道,“或者,我易容成你的模样去?”

“骗谁呢?长相能改换,身长有得减么?”我立刻回绝。

在帛阳的小楼里躺了一会儿,到刘内侍小心翼翼地叩门,提醒见面时间超出的时候,我才懒洋洋地起身回外院去。路上打量着刘内侍等三人,想到宫里那太监的横行欺人,不由出声将刘内侍留下,其余人等挥退。

“尖面细目的内官?”刘内侍听了我的描述,回忆着自己认识的人,“内官的话不太认得,枢密院里倒是有名宦官长得又白又尖脸地,是老前辈了。 可他平日不参与值守,管地也是后宫殿院的传信取人,按说,不会到丹华宫去才是。”

枢密院么?难怪都是些内侍。

刘内侍问:“丹华宫出现不常见的人氏,驸马爷进皇城又整整耽搁了一日,在下斗胆,想问是否城中发生变故?”

岂止变故啊,太子和太子妃被关起来,另外那些后宫的女眷也不是我们能联系上的。这到底事态严重到什么程度,还会怎样发展,实在让人难以安心。

可是,这是大事,随意放出风声,只会让事态发展更加难以预料。

让刘内侍退下之后。我看看天色,这还没到晌午,于是抓紧时间钻进被窝,小睡一会儿。 还没入夜,就被街上传来的锣声给惊醒了,侧耳听时又听不大清楚是吆喝什么。

想起不知丹华宫现在如何。心里不安,我闭上眼回忆假太子妃的举动。

她当时突然钻进我怀里,有没有觉察触感怪异?或者是太紧张了没注意到?或者接下来的情势让她无暇顾及这点小事?裹得太紧也经不住这样直接摸上来啊……况且并没有缚得过分紧实,我也怕痛怕憋气怕裹出病来着。

那她究竟是发现了没有呢?

她现在跟东宫在一起,以她早上地表现,别是两人一起哆嗦就好。

元启帝什么时候会得到消息,赶回京城呢?他回来地时候还来得及么?哪怕我现在立刻派人快马去报。 一切也都是变数。如今唯有依托着帛阳的角色,混在乱中夺利地人群里,看能不能一如己料,万事顺遂了。

可惜的是,帛阳是“女子”,不能亲临现场。只能用丁一这个默默无闻的形象出现,哈哈哈哈。

我万分庆幸彼此的身份是今天这样,否则,被郁闷地该换成我才对。

平躺了一会,心情终于好转,我起身梳洗准备出门,却被告知帛阳早算准我会想出门,特地警告皇卫拦住,今晚绝不能让我离开驸马府。

----只不过计划着通知几个信得过的人而已。我也没有打算单枪匹马去救东宫。帛阳实在小心过度了。

我没趣地到左边院子去逗逗小川,然后说随意走走,沿着外院的围墙往后溜达。 本想偷偷从后门钻走的,谁知皇卫紧盯不放,我只好放弃,飘回屋里取暖。

白天睡过,这下就闲得无事可做了。

在各方争分夺秒的时候,我窝在暖和的屋子里发呆。实在是罪过。翻开小册子。将一条条行动时间排列出来,把几个势力的进度做一张表格。

“四皇子今晚要人在城外戒备?”唔。这个我没答应,估计对方是找了别人。

翻开间接打听到地消息,情报显示今明两天江近海的人将会齐聚京城。不知江近海是几时回来的,卫刚已在皇城里了,他也不会远。算算路程,半个月前从帛阳郡路过的一队人马,又快到了。

“嗖----啪!”

天空中传来礼花般的响动,我推门出去一看,夜幕下阴云密布,不见半颗星星,也没有礼花炮仗的光彩。

锣声又在街上响起,缓缓地,沿着朝天宫广场朝石桥方向移动。

敲锣地京卫嚷嚷着,大意是小心火烛当心财物,另外特别指出入夜宵禁,平民也好达官贵人也罢,都不得上街去游荡,一旦逮到就抓进大牢关起来。

前几天还没听过这警示,问问府上的下人,说是今天一整天都在通告,据大家猜测,是牢里逃了犯人出来。

今晚究竟是要出什么事呢?

我不安地在房内踱步。

过了少许时候,帛阳差人又送了碗粥过来让我服下,我推说不饿,实是没心情了。

有皇卫进来报告,说方才张缇来找过我,按照帛阳长公主的意思,皇卫军士已经替我谢客,将张缇护送回了学馆。

随后即墨君也冒着宵禁登门拜访,同样被拒在门外。

我对皇卫狠狠地抗议了一番,可惜无效,帛阳的指令下得很绝,失职的话,一个不留全部处死。我怎样威吓也是无用的,段数比不上他,效力也是同样不及。

除了等候别无他法,我睁着眼睛望向屋梁,竖起耳朵聆听响动。这边离皇城远,连火烧东宫殿的时候,也只能模糊地听见一点点,更别提今晚没什么大动静了。我发呆了半个时辰,迷迷糊糊地入睡,又因梦见那个样貌跟我相似的假太子妃被人斩首,而惊得骤醒过来,半天回不过神。

到了约摸点钟的时候,开始半睡眠半鬼压床地体验,侧身睡着也是一样,避不开。

此时帛阳再次派人送了粥来,味道古怪,喝了半碗下肚,没一会儿人就觉得昏昏沉沉地,很快入眠了,睡得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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