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龙脉对龙脉(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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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镇的人起得早路上过往的行人有不少看过红雀的戏剧他们看到福兰脱下帽子点头致礼一位车夫显然还沉迷于剧情不可自拔特意停下马车把手中的马鞭当成宝剑尖端朝下左手按右胸行了个骑士礼。

“我们的骑士。”他们都这么说。

福兰让坐骑用小碎步沿着不平整的青石板路前行一一答礼这让镇民们都很开心。

道路那侧就是黎明堡的教堂福兰在这幢建筑前停了下来。

不能指望乡镇的教堂有多么华美小教堂非常朴素亲切窗棂是石质的由手艺普通的匠工镂刻着些许粗糙的花雕白色玻璃窗户花了点心思用淡薄的颜料勾勒出彩色的叶子、纠结缠绕的串串藤蔓与宗教味道的纹饰以便阳光倾照进来时能形成瑰丽的光晕。

渐次弥漫的雾霭淡淡的白烟在袅袅风中仿佛跳着撩人的舞蹈而屋檐延伸出的瘦高钟塔那祈福的钟声似乎正悠扬地为这轻舞伴奏。

意识影响到了身体马蒂达像个孩子般贪睡老马洛西南特气喘吁吁毛皮上能抹出水来福兰已经够重了现在还加上个大姑娘。

如果马能说话现在也许会打着喷鼻呐喊“啾儿啾儿你们还当我是个壮小伙子吗?”

“赫本醒醒。”福兰用手指理了理姑娘打结的头。

马蒂达揉着眼睛“爸爸这是哪里?”

“教堂我们来做晨祈。”福兰说着仔细观察她的反应。马蒂达好奇地打量着教堂台阶两侧的石雕又转头看着福兰天真地笑。

“狂信徒一般都是从幼年开始培养但她并没有这方面的忆识。”福兰思考。

教堂只有一间大厅踏上七级台阶推开门两排木椅中有着条窄小的过道每张椅子前面都放着小小的皮垫子而椅背上钉着块短小的厚木台做弥撒时人们能跪在垫子上将胳膊放于椅背的木台。

仰头看没有精致的吊顶能直接看到象大树张开的树枝般的木头肋架肋架上悬挂着光明之印的旗帜条幅。

最里面的弥撒台上剑锤的圣徽高高在上福兰引着姑娘挑了一张椅子“你会念晨祈词么?”

马蒂达摇摇头“那是什么?能吃吗?”

大眼睛里没一丝杂质不像伪装她真的再没有于教廷生活过信仰过的丝毫回忆。

“那跟我念吧一宿虽然有哭泣早晨便必欢呼睡在尘埃的啊要醒起歌唱……”

“一宿虽然有哭泣早晨便必欢呼睡在尘埃的啊要醒起歌唱……”马蒂达笑嘻嘻地念着然后不耐烦地跳到椅子上蹦着想扯扯在头上飘来荡去的旗帜。

准备离开时教堂的神甫正好从侧厅走出来“这位教友您是想祈福还是准备去忏悔室。”

“不尊敬的先生我并非光明之印的教徒。”

“噢您信什么教原谅我的冒犯那些虚伪的……”

“我是无神论者。”

“天啊没有信仰的人是可悲的请相信心灵得不到平静您难道不觉得痛苦和迷茫么?”

他无法当然的圣人靠祈祷就能让心中沸腾与愤怒的岩浆熄灭。

“以眼还眼。”这东方的复仇思维才能叫世俗的众生如意与满足。

“谢谢您的关心。”福兰冷淡地回答他喊马蒂达离开来这里本就是为她做个测试福兰可不想身边出现个定时炸弹。

靠强烈的刺激与过往的场景能让一个失忆的人寻回丢失的过去万一在哪天圣武士突然恢复那他得又得面对那恐怖的苍白之焰。

姑娘没有回应他马蒂达不知什么时候躲到了椅子下面浑身冷似地颤抖。

“我怕爸爸。”姑娘伸出手拉住福兰的裤脚呜咽地说。

等将马蒂达放到洛西南特的背上福兰见老马实在无法在付托两个人的重量便牵着缰绳在前面引路。

“你刚才怎么啦?”福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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