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宽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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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拉·贝瑞醒来时已是下午。

褪色的红漆地板有些漏水导致角落处长着点点霉菌的天顶天蓝色的薄窗帘桌子上摆放着闹钟和堆得老高的书籍、笔记、做资料用的剪报。

是她的家每月六个恺撒的租金稍微贵了点但附带着厨房和独立的洗手间。

黎拉迷惑地扭动麻木的脖子记得起昏迷前生的事情。一瞬间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从被子里跳了出来姑娘觉自己只穿着贴身的内衣外套与裤子都被干洗过挂在墙壁靠窗户一侧的钩子上。

昏倒了……该死的奸商……床……半裸黎拉惊呆了坐在床上浑身僵硬她深呼吸了几次试着使惊慌的心平静下来。只到她没感到身子有什么不妥床单上也没现可疑的血迹这才松了口气。

但她的衣服是谁脱的?一想到被那个奸商的脏手碰过姑娘就浑身不自在。

钥匙开锁的声从门外传来“谁?”黎拉喊着赶忙把自己藏到被子后。

“女士你醒了?”走进来的是个中年妇女套着围裙手捧着几大袋食物。

黎拉并不认识这个人“你是谁?”

“我是家政公司的工人一位先生聘请了我并给了我房间钥匙来照顾你直到晚上。”

“卡西莫多·伯骑士?”

“嗯登记册上是这个名字。”

“我的衣服……”

“是我换的有什么不妥么?”

“不没。”

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一方面让自己丢掉工作一方面却表现得像个绅士。黎拉咬着嘴唇缩在被子里。床头柜的陶瓷装饰品下压着一张纸黎拉拿过来上面详细写明了报社干的勾当。

从头到尾。她都被人利用傻忽忽地以为自己能成为正式记者。

黎拉心乱如麻是自己误会了他?刚蹦出这个念头另一个声音就在心底呐喊别相信越肮脏的人表面上越虚伪。

家政公司的女服务生看到姑娘在呆奇怪的耸耸肩。将蔬菜和肉拎到厨房里“半个小时饭菜就能好如果饿了我这有香肠和碎牛肉能先做个三明治……”

“可以了你回去吧。”黎拉回答。

“按规定替顾客做晚餐也是服务内容之一。”服务生说“您瞧如果提早回公司。我的薪酬也会相应减少。”

“我马上要出去。好吧你做好了就直接离开也许我回来时会吃。”姑娘把衣服穿好。顾不得肚子正在抗议地叫唤。

想不通就去事情理清楚。呆坐着只会让自己更迷惑。

黎拉·贝瑞永远是个行动派。

福兰此刻并不在坦丁城区。

他正在离城市二十里地某座疗养所里。

疗养院建在一处丘陵南麓的缓坡上向阳避风规模并不大占地大约十来亩有两栋主建筑与洁白的围墙。周围的自然景色优美别致大片杵树林围绕在附近不远处就是通向都城的运河水渠清澈见底的运河水在黄昏的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

起初这家半公益地疗养院是供老人安度晚年的。虽然每年享受当局提供的津贴但收益并不景气一直亏损与政府合作的股东无法再承受准备将属于他的股权转让出去但因为地段问题一直没卖出去。

两周前福兰用五万恺撒分别从股东与当局手中将它买了过来。

成为私人产业。看护依旧沿用了老员工原来仅有的几个被家人送来的老人他出钱都送到了其它设施更完善的大型疗养所。

这里唯一的病号只有马蒂达。

“我女儿情况怎么样?”福兰询问道。

“小姐和往常一样很乖巧。”护士长回答这是个很有责任心的老太太满脸慈祥“就是不爱说话不过您做为父亲应当经常来看她当药物无法治愈疾病时爱往往能创造奇迹。”

像马蒂达这么俊秀可爱地姑娘却染有自闭症这让护士长感到惋惜。

而做父亲地像为公主修建一座独属于她的城堡般给女儿买间疗养所专职请人照顾却每隔大半个星期才来看看这让她觉得很不负责但对方是自己的老板她只能委婉地提醒。

“我会注意地目前本所还需要采购什么设备人手充裕吗?”

“因为只有小姐住在这里。”护士长谨慎地没有用“病人”这个词“医疗设备方面倒充足不过人手少了点现在院里有一个看门人三位轮休的护士不过有个护士已经准备辞职本月做完就会离开。”

“那就再聘请一个。”福兰点点头穿过前院的走廊来到马蒂达的房间前。

马蒂达木然地坐在桌子旁眼眸黯淡无光。手里捏着蜡笔正在一张纸上涂鸦画着谁也看不懂乱七八糟的图案。

仿佛整个屋子的阴郁都集中在她身上姑娘就像只被囚禁在笼子里的白鸽望着铁做的栏杆无力的扑扇着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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