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疯子是梦么?(1 / 2)
佩姬脸上荡漾着渴望的笑意眸子里流盼着的热情她比他大五岁正值女性灿烂到极致的年龄连呼吸都带着香甜的诱惑。她浑身**除了脚上鲜红的鞋跟足有半尺高的马靴和脖子上皮革的项圈再无半丝片缕。
“你要干什么?”他觉得心脏拼命跳搏仿佛正有几百匹奔驰的马拽着大脑一片空白。
“我想做的便是你正在想的。”佩姬声线沙哑带着**裸地挑逗她轻咬他的耳朵将手慢慢伸入睡衣扣子间的缝隙轻轻抚摸冰冷的触感让他开始呻吟。
“噢请……请再用点力。”他喘息浑身抖。
力度似乎重了些但不够。
“再用点力。”
还是不够。
“天求您了践踏用力地践踏让我感到痛感到正在受折磨这便是我正在想的!”他忍不住了大声嚎叫“请让我兴奋鞭子……蜡烛……狗嚼具……什么都依你等会再轮到你你也得依我。”
剧烈的痛苦让他达到了**让他眼球无意识地转动让他醒了过来。
他滚到床边脑袋正抵着床头柜的桌角房间里阴郁幽暗仿佛充满了诸多无形的魂灵它们包围住他无声无息地奚落与嘲笑。
果然是个梦。
“又来了……我该冲个澡了。”朱利尔斯·冯·科摩感到满身热潮潮的汗睡袍的裤裆湿了一大片。
穿过走廊时朱利尔斯看到妻子的房间还透露着淡淡的光那张紧合的门遮挡了他的梦拒绝了他的爱他不由得又开始想象方才的梦境。
所有人都认为拜伦地储君是个无害的好人女孩儿陶醉地赞叹他的温柔男人们则暗暗讥讽他的柔弱。总之在物质社会中好人、温柔或者柔弱都算不上是个好形容词。
而对朱利尔斯来说他觉得自己正处于地狱之中一个孤寂被**所煎熬的地狱。
他爱佩姬刻骨铭心地爱。疯狂地爱就像他爱那些曾养过的波斯猫。
猫真是种充满魅力的动物野性勃勃倨傲得藐视着主人和他珍爱的妻子一般。
那些猫哪里去了呢?朱利尔斯记不起来了。
他得先去洗个冷水澡也许自渎几次让体内地火焰冷却。
浴室镜子里印着的美男子有张苍白文雅的脸身体消瘦他看着镜子。里面的人仿佛正懦弱地避开他的凝视。他想起了父亲。
他伸出一只手死死扶着墙壁感到突如其来的头昏眼花胃中一阵痉挛。眼皮不断地跳动。
周围的一切都荡起了涟漪一副副破碎的片段浮上心头……
“绘画?诗歌?戏剧?”父亲嘲弄着却因为说话的声音过大引来了咳嗽“所谓的情操和文采是有力量地人继续充实自己地彩衣你得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地方学习那些能保护自己能掌控他人的东西。”
父亲弯下腰。期待又严肃地说“我地孩子我爱你不想你变成一个懦夫科摩家族永远是拜伦的王一位大君应当坐在御座上。”
这是爱么?
朱利尔斯不清楚他只知道父亲总是警惕又忙碌从未听到。他温和地和自己说过话。身边的护卫侍从没一个能交流的只会回答“是我的殿下”或者“请别很危险殿下。”
孤独感让朱利尔斯狂了他不了解《君主论》和《强硬手腕》那些经典著作的内涵只知道死记硬背他用锐利地刀片割自己的手臂疼痛让可怜人感到他不再是具行尸走肉。
“你再干什么!”父亲知道了这件事赶来揭开他的衣袖心疼不安地看着结疤的伤口问道“疯了吗?”
“不我觉自己怕疼所以想锻炼忍耐。”慌乱中朱利尔斯撒谎了。然后他看到父亲眸子里闪烁着赞许“好孩子科摩家的后代都是坚强地人但这种锻炼的法子太疯狂你可以……”
朱利尔斯没在意父亲的循循善诱他只在心里呐喊“父王夸奖我了!”
他突然爱上了受痛的感觉。
另一个人生中的意义是十一岁那年的某个夏日。
他瞒着父亲躲在花园里想模仿昔日那些伟大和永恒的诗人创造一行长诗。
他绞尽脑汁用繁花似锦的修饰语来妆点文字浑然不觉外界直到一只纤细皮肤白净得宛若透明的手蛮横地将写满字地纸夺了过去。
“……那是装我罪恶的灵框蛆虫、苍蝇和腐烂地狱的尽头我的归宿……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话的是位穿着男式夹克头短短的姑娘她不以为然地评点着诗词“无病呻吟毫无力度。”
她背对着阳光脸庞被阴暗的影子笼罩金色的灿烂的光顺着她的身躯蔓延一瞬间朱利尔斯以为自己看到了游步人间的美神。
“我……我是想写诗力图描绘出绝望心境您知道悲剧往往是不朽的。”他结结巴巴地回答。
“只靠美丽的文辞写出来的也是苍白无力。”
“您很懂诗与艺术?”
“不我烦那些东西不过世上许多东西都是相通的。”她斩钉截铁地说“力!不论是欢喜还是悲哀文字想打动人心”必须充满力。”“那什么是力?”
“嗯……”对方好像没词了她跺跺脚仔细想了片刻忽然把手中的纸揉个粉碎“瞧这便是力把喜欢的、珍惜的事物打烂破灭。”
朱利尔斯不知道这位刚成年的姑娘只是在嘴硬他从未见到过有女性用如此成熟的口吻和他交谈宫廷里的都是群说话细声细气的侍女他又懂了两个词:“倾慕和……毁灭。”
他去问父亲那个女孩是哪家的小姐。“金雀花家族的长女。佩姬·唐·莱因施曼我见过一次小小年龄就和她那位公爵父亲一般把所有人都当成傻瓜。”
朱利尔斯没听出来父亲话语中地厌恶他只念叨着那个名字“佩姬。”
“佩姬。”他无意中触碰到了水莲蓬头的开关冰冷的水让朱利尔斯打了个冷颤。清醒了过来。
水虽寒冷却浇不熄胸腔中的火他又想起来了饲养过的那些猫。
他摸索着从衣服内兜掏出一支被撕去标签的小玻璃瓶匆忙吞下三颗黑乎乎的药丸。
第二天出现的妻子面前地朱利尔斯依旧笑容温柔举止文雅无论是谈吐、用餐还是细微的肢体动作都完美得能当礼仪课上的模范。连最注重仪表的绅士也自叹不如。
良好的教育和皇室的优雅。在他身上显露无疑。
“睡得可好?”他用银柄的餐刀切下一小块煎嫩排“昨晚凌晨我还瞧见你房里亮着灯。迟睡对健康有不良影响。”
“你偷窥我了?”佩姬挑着眉毛把沙律包沾着盘子里的酱汁匆匆咽下这动作很粗鲁但姑娘做起来却带着一种豪爽的俐落劲。
“不要误会。”朱利尔斯有点害羞“无意中看到的。”
“我在思考弟弟被绑架地事情。”
“前天不是已经传来了消息里德尔获救了虽然被残忍地切掉了尾指。你别因此过于忧愁了。”
为他愁?佩姬不屑地想她说道“绑匪地行为逻辑很古怪我觉得挺有趣。”
“古怪?”
“绑架只出于两个目的:利益和报复。从头到尾。歹徒都没有要求一个铜角的赎金而报复?杀掉八个保镖与莱因施曼一族为敌只为了砍断他地一根手指?这复的哪门子仇。俗语说雷声大雨点小总有古怪。”
“可能是个行事毫无理智的疯子所为。”
“神经失常的人往往走极端只注意眼前的快意和满足他们对周遭的事物疑神疑鬼。认为世上所有人都想谋害他于是要么选择躲避把自己藏得死死的;要么狂袭击他认为威胁到自己的人歹徒动手了又轻描淡写地放了里德尔要知道金雀花原以为这是场政治上的阴谋还准备着应付所有突状况。”
“精神失常有很多种状况躁狂、抑郁、焦虑还有些人更特殊比如我知道一个病例有个病人平时仪表堂堂为人严谨极了但只要犯病居然会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裸奔。而且事后还对生过地事一无所知完全没有记忆。”
“我才知道你还是个脑病专家。”
朱利尔斯含糊不清地回答“书上偶尔读过的觉得很奇异所以记了下来。”
“所以那个歹徒就算是疯子也是个非常特殊的疯子。”佩姬耸耸肩“我挺想念坦丁的。”
“只要你乐意提前结束蜜月也无关紧要。”
“在回去前我还想到个地方瞧瞧可惜没有资格入内。”
“拜伦的储妃我的妻子难道还有什么场合不能去?”
“圣格朗王家研究院。”
朱利尔斯舌头似乎打了结他停滞了一阵子“以前那地方没什么但现在……”
“永恒之柜安诺的圣物我想看看能让约安……不父王为此狂的神器到底是什么模样。”她直言不讳。
“佩姬我不愿拒绝你的任何要求但”朱利尔斯地声音有点颤抖又带着恳求“为何你会知道这个秘密?我爱你不想在纯洁无暇的爱情中掺杂入政治我不是傻子不会不清楚金雀花和皇室间肮脏的斗争但我不愿去想只要你能陪伴在身边。父亲身子很不好如果传言中的光明之印的圣物真的那么神奇可以让父亲恢复健康我不能让该死的政治打扰他最后的希望。”
“你总算有了点勇气表现得不错。”很难得佩姬给了他一个笑脸“和我出身的家族无关单纯个人的好奇心你不必清楚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我保证绝不会做出对父王不利的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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