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狗男女的第一步接触(1 / 2)

加入书签

 照明的魔晶灯仿佛想驱逐阴暗的氛围在黄花梨木的厢壁上缄默地着弱光不知何时从窗根缝隙窜进来的小蛾追随着光源在花瓣形的灯饰中飞来飞去然后停在乳白色的半透光玻璃灯罩上。

大小姐微微扬着脸小巧的下巴与修长的颈脖间呈现一种傲慢的角度有如象牙白的肌肤沐浴在光下神情冷漠眼眸偶尔闪过几缕警惕和猜疑组成的流苏。

她微微蠕动了下红润的唇似乎想说话却没有声音出来她仿佛想和他玩一场小小的关乎忍耐的游戏看谁先按奈不住先开了口。

福兰·弗莱尔一直盯着佩姬的脸黑色的眼眸在幽淡的光中像个勾魂摄魄的深渊无明亮也无尽头。

死而复生的前检控官心中有股暴乱的情绪如平静水面下的暗流。

这是他一直在克制的。当他化身成卡西莫多时他必须表现得谦虚淡然来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但现在他用另一种模样另一个已然显示出敌对的身份坐在仇人的面前。

他不必再抑制自个的情绪。

王牌在他手中。

他从外套的内兜中缓缓掏出一只做工精湛的五转轮手枪这举止并没有引起佩姬的不安姑娘用纤细的手指拉扯着垂在肩膀的丝微微歪着头。

“一个谨慎的人起码会在与陌生人见面前搜搜他的身。”他终于开了口“也许在你潜伏于暗处的众多侍卫眼里一只小枪微不足道但现在我显然能夺走你的性命。”

“没这个必要你费心竭力地想见到我不会是为了一次刺杀的机会。”她极为放松地朝后靠了靠半躺在紫色的毛绒垫子上。

“你似乎认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难道不觉得把所有事权利、财富、抑或他人的人生支配操纵是件非常有趣的事么?”大小姐耸耸肩。

“邪恶地想法。”

“说吧你绑架了我的丈夫是为了得到什么?”

福兰打开枪膛将子弹退出来。摊开掌心“这五粒子弹这代表我的敌意你应该能将它们消除。”然后他又将它们慢慢塞了回来。

“拐弯抹角的说辞而且贪得无厌。五个要求?你将我当成有求必应的神灵么?”佩姬的眼中蕴藏着冷笑“且说来听听?”

知道敌人所谋求的事物就能制定出对策大小姐寻思着。

如果对方是要一大笔财富表明这男人只是个被贪欲填满大脑的货色。

如果是释放某个重刑犯那么她能顺藤摸瓜。找出敌人地真实身份。

如果是想得到权势天。她真想笑没人会蠢到用这种手段来上位。

她凝神准备倾听。

福兰却站起来推开车厢的门。“第一个请求我一直想和如您这样美丽尊贵的女士在晨曦下的海滩漫步。”

佩姬分析不出来这有何用意她认为也许是故做姿态的戏弄。

不过形势倾向于对方只要她还没见到丈夫就无法反击只能忍受。

“居然强迫我去滩涂上吹冷风?”佩姬咬牙切齿地誓等她摸清这个奇怪男人的底细将王储拯救和掌握了之后。要让这家伙去地狱吹那无穷无境的阴风。

薄纱似的雾让海仿佛仍处于幽静的睡梦中遥遥望去远方的礁岩和小小地珊瑚岛隐隐约约地只是不甚清晰的影子但东方的苍穹已然涂抹上一层淡红地光华不可抗拒的伟力即将唤醒天与地。

在一处岛屿耸立的岩石后悄然隐蔽着一艘黑色的快艇。兽人萝莉塞西莉亚满脸大汗露着可怜兮兮地表情她龙脉之力挥到极限将整艘船笼罩在“猪笼草”的庇护下哪怕拥有远程值查能力的龙脉者正施展着鹰眼术的法师都会认为岩石后空荡无物唯有荡漾着的波浪。

劳薇塔·怀特迈恩举着单筒望远镜距离刚刚好海面又没有遮挡物海滩上的情景在镜头下尽显无疑她嘟了嘟嘴“和头儿一道看朝阳这浪漫的事儿我都没享受过拜伦地储妃也是个**。”姑娘愤愤不平地想。

但一切都得按计划来安排。

皇太子朱利尔斯这几天被强行灌下了药精神方面稳定多了但他仍然处于一种自艾自怜的情绪当中绑匪对他很礼遇每天清晨和黄昏都会让他自由地在甲板上散散步呼吸下新鲜空气。

“放风对就是放风这艘船是我的监狱!”他想。

他深深呼吸着带着腥味的海风为这暂且的自由感到稍许安慰在最上层的甲板上储君瞥见绑匪的头目之一一位妙龄姑娘正在不远处关注着什么。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这是东方的谚语朱利尔斯像个诗人般不由得在心底冒出这句话他摇摇头准备离去“看来头儿和王妃谈得很投机那么……”风将姑娘的喃喃私语带到了朱利尔斯地耳朵里可能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但储君赫然间猛地转身。

“王妃?是指我的妻子吗?歹徒也想对佩姬不利?”

他像只突然暴起的野兽扑了过去动作之快让在一旁监视着他的守卫根本没反应过来他一把推开姑娘夺过望远筒将它凑到眼前。

在有如薄纱轻烟般地淡淡雾霄中他看到远远的海滩上有两个模糊的人影距离让他看不清楚容貌但朱利尔斯依然辨识出其中一人便是他挚爱的妻子。

他怎能认不出来呢?佩姬的身姿在他的魂牵梦绕中出现过无数次。

另一个应该是将他绑架的凶徒他清楚那个头目的身形。

他望见头目弯下腰貌似亲密地和妻子贴得很近。

“该死我要用最下贱恶毒的语言来咒骂你们!有什么冲着我来别想着欺骗她伤害她!”储君凶狠地吼着浑身因为激动而颤抖他喘着粗气手紧紧捏成拳头。

“将他带下来。我们的客人未免太激动了。”劳薇塔揉揉刚才撞到围栏上有些痛的肩膀意味深长地扬了扬眉露出一丝嘲弄地微笑。

这可恶的笑容比千言万语更让人疑惑。

船船中等稍微平静下来时一股奇异的恐惧感在朱利尔斯心底油然升起他软弱善良却不是个没头脑的笨蛋。

他审视着生在自己身上的经历。

没人知道自己患了严重的心理疾病。但绑匪却一清二楚正是利用这点将他诱拐出城。

佩姬真的不知道么?他们虽尚未同床共枕但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能自由进出彼此的房间也许某天他遗落了一只药瓶?又或者御医蒂安大夫在生前无意间说露了嘴?

在方才地镜筒里他没瞧到守卫森严的卫兵。也不像是双方在紧张的对持。海滩上只有妻子和歹徒头子两个人丝毫不像是绑匪和受害者在谈判。反而像……

但这些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因为朱利尔斯简直不敢继续想象下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