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羞窘的少年,大胆的少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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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几人从未有过的狼狈。

明显的东方和与早有防备,甚至想的比临千初几人匆忙计划的还要周密。

宁非情双眸紧紧地盯着灯火明亮的国师府,“婶婶,您先回去吧,我在国师府外等着叔叔出来。”

“辛苦你了。”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愤怒归愤怒,临千初寒声道:“回府。”

燕绾想要留下,却被临千初给阻止了,“你就不要露面了,不要忘记,东方老夫人上次可是上门过!”

燕绾呼吸一紧,心中有那么一瞬的慌乱。

她担心的是,若是国师府借机再次提起上次让她入府之事……

他想说,他和宁大哥一起留下,然而,脑海中一下就浮现出了,令他心乱的画面。

只说了这么一句。

心烦意乱一起,燕绾也就不再坚持露面了。

燕徊道:“娘亲,我……也留下。”

整个临府中也是灯火通明的。

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难免的都捏了一把汗。

燕绾若有所思的看了燕徊一眼,这才挽着娘亲的手臂离开。

这么大的动静,临府中的所有人都惊动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临千初回来了。

宝儿登时上前道:“长姐,怎么样?”

宝儿腹部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不少,但不敢动过过大。

女眷和一些年岁小的晚辈们,都面露紧张。

“等你姐夫回来吧。”临千初收起了所以的情绪说道。

几人就这样的的回了花厅里。

还能怎么样,临千初也不便当着其他人的面说的明白。

无端让马灵玄和梦淋漓以及临安怡等人担心害怕的。

临千初坐在椅子里随口一句,转而对马灵玄和临安怡道:“你们都回去吧,没事,就是去谈判而已,你姐夫很快就会回来的。”

临安怡等人看了看临千初的脸色,没有看出什么异样,虽然心中惴惴,可帮不上忙,也不好在此添乱。

梦洛尘道:“不如我去迎迎……”

“不必,就算是东方和与想要动少淳,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去……”

临千初知道说不动他们,便也就不去管了。

燕绾烦躁的搓了搓脸,一下坐回到了椅子里。

就算是担心,也不好在她面前表现出来,便都听话的带着孩子们回去了。

但宝儿和梦洛尘两个人却站在门口处,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打算。

燕绾摇了摇头,冷笑一声,“若是他们真不怕死的还想打我的主意,那我就真嫁过去,我会让国师府永无宁日。”

临千初不由想起了什么,勾了下嘴角,“他们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临千初抬眸看了女儿一眼,只一想便猜中她在烦躁什么。

顿时道:“放心好了,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灯笼里那昏黄的光芒给少年那张如画的容颜渡上了一层神秘的光晕。

“徊弟……”

与此同时,宁非情和燕徊两个人身姿笔直的站子国师府门外。

燕徊紧紧地抿着唇角,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有锋芒在浮动。

宁非情不由苦笑了声,“好,燕徊,你就算要我死,也至少让我死个明白吧,这样算什么?我很糊涂,我自问,从未做出对你以及你家人不利的事情……”

燕徊的双手倏地握成了拳头,面色冷冽的看向宁非情。

“请叫我燕徊。”

燕徊不等宁非情说完,便打断他的话,声音里含着疏冷。

雨水不知何时早已经停了,潮湿的微风中带着秋意的寒凉,明明暗暗的光线下,将两个少年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气氛有那么一瞬的凝固。

宁非情的那双丹凤眸里清明且坦然的迎视着他的目光。

“既然你非要知道,那么我想问你,你和絮之是不是相识,你们处心积虑的潜伏在我们身边是为了什么?”

燕徊听了这话,顿时冷笑了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尖锐,“你终于承认了,若是你不敢承认,我会更加看不起你。”

宁非情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承认了他和絮之相识的事。

宁非情那张玉白的且立体分明的脸上却没有什么情绪。

只是那双泼墨般的眸子里有那么几分深邃起来,“看来你知道了。”

光线的明暗中,他那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上留下两道优美的弧度,也将他眸里的所有的情绪藏的严实。

“我们对你们没有恶意……”

便低垂下了眼组织着语言,想着该怎么说。

因是等待着爹爹出来,所以燕徊也不着急,侧头去看宁非情。

“真的是我想多了吗?你出现的时间太过敏感,而你冷静,内敛,沉稳,以及你的气质,都不是一般贵族子弟或是普通之人身上该有的,你让我如何不想多?”

宁非情蹙眉了下,刚要解释,就见国丈府有了动静。

可宁非情的话一次就刺到了燕徊,话语尖刻的道:“没有恶意?没有恶意,为何你们当初还要装作不认识?我是不是可以在大胆的揣度,你和国师以及国丈是一伙的?还是……你是他们派来的卧底?”

宁非情的眸子瞬时一寒,“燕徊,你想多了。”

只是燕少淳脸上的神情就显得有些微妙了,不冷不热的。

两个人顿时默契的放下私人恩怨,迎上前两步等在台阶之下。

燕少淳被国丈亲自迎了出来。

而且国丈还容光焕发的。

待看着燕少淳一行走远了,东方和与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转身往回走。

脚步不紧不慢的,显得很悠闲。

燕少淳出了国丈府很是客气的一句,“告辞。”

国丈东方和与畅笑道:“慢走不送了。”

东方和与说完,没有听到儿子的声音,不由回头看去,见他还在拧眉沉思,嫌弃的一句,“简直愚钝,我们和汤红觞计划的虽好,可毕竟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胜了还好,若是败了呢?难道你真的要与他们同归于尽,灰飞烟灭吗?”

父皇的声音不是很高,反而极低,只有身边的他能听到。

盛王接过家仆手里的灯笼,挥退了左右,亲自照着路,这才小心的道:“父皇,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得罪了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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