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俯视众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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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莫年不屑于去瞧一眼,这些盘踞在下水道里的活物,拉视线在元俏的身上,女子胆小心惊的模样,让他更加确定了不把这些人千刀万剐,万万是对不起身边人的。

一众人弯着身子,恭敬的等候落,等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头皮紧得疼,方世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才恍惚明白,有些事情道歉低头都是没有用的,谁让对面站的人是这个男人。

此刻,方世安的心里再也没有了龌龊元俏的半分心思,元俏虚虚的瞧了一眼,曾经加强版病毒一样恶劣的几个人,还有一些陌生的面孔,都是一副畏畏尾的孙辈模样,又气又恨,恨不得磕碎了这些臭虫的骨,都是些衣冠禽兽!

“那个……”

方世安的潜台词,听见的没有一个人不明白的,元俏当初他们是存了歹心的,不过一来不知道她是贺莫年的女人,二来,也没有实质的生什么,不置于真动刀枪。

“看来,还是不自知。”

贺莫年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对待咬牙切齿的敌人,反而有几分豁达感慨,一众人,脖子一缩,死亡的气息又重了几分。

贺莫年把方世安面如死灰的表情看在眼底,老奸巨猾的人阴仄的眸光里还有流窜的下流心思,他不但没有觉得解气,恨不得一手捏着那畜生皮松下垂的脖子,细细的碾碎才好。

就是窝在贺莫年怀里的元俏也察觉到了男子身上凌烈的戾气,心里隐隐的攒动着不安,又不敢有所动作。

“看来最近公司客户信息外流,几处房产产权问题纠葛,还是不足以让你明白。”贺莫年自元俏认识以来都是一副桀骜却也自持的人,很少会这么直白的动怒,一字一句似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本就低沉的嗓音,这么以来深沉的似乎千金石压在人的心头,惶恐胆寒。

刚才还有半分垂死挣扎的人,像是被抽走了最后的一口血脉,方世安脸色煞白,对比之下,眼睑下面的青色更加的明显,面盘子看起来有些怵人,他的眼神游移,半晌才落到贺莫年的身上,最后微微的挪动,看了一眼元俏。

扑通的一声,跪倒了下去。

后面跟着的一伙小人,看此情景,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最后都默不作声的沉默着,看戏。

元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脚底下的草坪都随着方世安的一跪,轻轻的颤抖,那个瘦精眼里闪着狼光的豺豹,温驯的如同摇尾乞怜的家狗,没有了一点的攻击性,说不来她此刻心底的感觉,扼住咽喉的大恶以为要拼劲所有才能得偿所愿,才能消解心头啃噬心扉的恨意,一瞬间都不存在了。

她人有些空,支撑她的恐惧和愤怼也随之消散,人有些恍惚,她就是被这样一条蛆虫折碎了最后的一份安宁,多年前的那个老师,梦魇一样的束缚着她,说到底也是元俏这两个字代表的就是孱弱好欺。

下意识的,她仰头,出神的注视着贺莫年丰神俊朗的侧脸,钢劲有力的线条,心底期期艾艾的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呢喃“他是更厉害的存在!”

听不清贺莫年在说什么,也不去关心周遭的动静,元俏把自己绑在了圈起来安全的世界里,不去细想委屈的连同泪水都没有的过往,茫然的不知道作何考量才是智者之举。

贺莫年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墙头上贴顺的草,没有筋骨,只等着别人的施舍亦或者等着啃咬带血的困兽,这类东西比阴暗里不见光的东西,恶心,生命力也强大,清除不干净,他从来不曾低过头,见识过这一类的东西,不带任何遮掩的样子。此刻,确实觉得怎么都不解恨。

眼里的杀伐气息,四处流窜,试图挣破理智最后一层的薄网。

个男人,在他狠厉冰峭的眼锋之下,筛筛如抖糠,尽管肢体上隐藏的平常人无异,内心的防线是崩塌的,慌忙之下一竿子人都匍匐在脚下,瞬隅光阴飞转,像是回到了王权时代。

俯瞰众生的视角太过于享受,小心脏装不下一个世界的宽广,元俏的心被震慑的忘记了不能停下来一拍的跳动,久久才正常,眼神有了焦距。

恍恍惚惚的拎着视线去看贺莫年的神色,阴冷暗沉,说不出的压抑唬人。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高尔夫球场上散落的星星点点的人,都抱着好奇心,一点点的聚拢过来,这样的一幕太过于匪夷所思,只是被万众期待的那个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浑然不觉得手指,扣紧了手里纤细柔嫩的腰肢,抚摸一阵子才觉得他满腔的怒火势头安稳了一些。

抬眼,睨一眼那些人,贺莫年收回放在元俏腰际的手,在兜里摸了烟盒出来,元俏眼尾一扫是宝蓝色的硬盒子,深沉的那种蓝色,带着低调幽冷的光。

右手一抖,一只烟乖顺的探出来头,献媚一般。

大拇指与食指掐着眼嘴,抿进略厚的唇角,烟火幽蓝色反着紫色的根茎,最后上面灼着橘黄的燃点,烟雾袅袅露在风里,贺莫年不去看跪低做小的那些人,身体微测,眼睛透过烟的星火,盯着元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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